第97章 人性？金錢？
林子征還有常帥坐在一個很安靜的小酒吧包廂裏麵，常帥還穿著警服可以看出來他很匆忙，並且雙眼通紅，狀態不佳。
“你讓我查的是我都查了，你別插話，先聽我說”常帥喝了一杯高度數的洋酒準備開始狂噴。
“這個胡丹起家很簡單，開始是壟斷一些黑車生意，前幾年管的也鬆，所以他們就把一些有開車經驗的人歸在一起，然後每天必須拉夠多少人，上交多少錢，他們都是有任務的”。
“後來這個胡丹手裏有點錢了還真開了個出租的公司，也算是那些黑車司機的保護傘，隻要你交錢任何執照我都給你辦，其實這點市局說幾年前就查過，但是他交上來了幾個黑車司機後就不了了之的，而且那些司機除了拘留十五天後就沒有任何懲罰，有幾個連拘留都沒拘留隻是罰款，這點不難看出他上麵是有人的”。
“但是這些事隻是給他積累了財富，並沒有讓他大富大貴，真正賺錢的是下麵的事”。
“H市現在是發展中城市，所以很多外地人來這邊找工作，打工，而胡丹看重了這個機遇，因為本地人是很少有願意出來賣的，所以他把目光看重在了這些找工作的年輕人身上”。
林子征皺眉插話道：“不會吧，胡丹是個很有樣的江湖人，你是不是查錯了”？
常帥沒有回答林子征繼續說道：“一隊調查這個案件已經有五年多了，隊長都換了三任了，但是每次出任務的時候不是撲空就是抓到無關緊要的小馬仔”。
“去年一隊的老隊長自己去調查這個案子，結果就當天消失了，市裏給出的結論是因為老隊長貪汙，所以攜款潛逃了，我不知道你們信不信，我是不會信的，那個人我見過他的檔案，是跟你父親一個年代的老兵，那個年代的人可能會有點不通情理，但是忠誠度絕對不會低，而且一個刑警隊長就是使勁貪汙，他能貪汙多少？而且要走的話，為什麽選擇那個時間段走？這完全不符合常理，肯定是上麵有人做了手腳，我敢斷定現在老隊長已經遭受了毒手，百分百是沒了”。
林子征聽完有點震驚，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的這些我有點接受不了，那一隊的事你怎麽一天就搞的這麽清楚”？
常帥悶了一口酒自嘲的回道：“我是老韓安排的人，老韓是最上麵安排的人，都以為我是來幹嘛的呢，所以這些檔案我有權利看，林子征我現在想知道，你是不是要跟這個胡丹合作？還是說齊五要對他動手，搶占客運生意”？
林子征搖了搖：“這些我都做不了主，這麽看來楊天不跟胡丹合作的原因是胡丹這幾年太上線了，媽的，這幫人沒一個好東西”。
常帥拿出了幾張照片遞給林子征後，買單走人了。
幾張照片都是年輕女性，很明顯被毆打過，頭發也都胡亂不堪，有的腿部已經是血流不止。
有一張最過分，衣服都沒有穿，直接被扔到了一個麵包車上，光看照片就可以看見這個人死之前遭到了虐待，而且肚子上血肉模糊，應該是有人取走了點東西。
“媽的，內髒交易是嗎”林子征對著還沒走遠的常帥嘶吼一聲。
常帥語氣平淡的說道：“如果你要合作的話就當今天我沒來過，如果不是的話，子征我希望你趕在我們之前收拾了他們，槍斃便宜他們了”。
“你身為一個人民警察勸我犯罪合適嗎？”
“我是警察的同時我也是個丈夫，是個父親，是個哥哥”。
林子征把照片拿火機銷毀後，心裏很壓抑。
拿萬國做一個比喻，或者紅玫瑰也可以，他們看著流水很大，因為他們的素質都很高，那價格貴就可以理解了，但是他們這麽做肯定是沒有低消費的賺錢的。
基數在哪裏擺這呢，為什麽每個城市都會有那麽多的小發廊或者小KTV，有人會質疑他們的贏利點是哪裏，怎麽存活的。
裏麵的道道就是這樣的。
什麽都是有成本的對吧，一般皮肉生意的比例是七比三或者二比八，女孩永遠是占大頭的。
而胡丹這完全是不分錢，就是你賺多少我全要，如果不接受那就打，打完老實了就好好給我幹活，不聽話的呢，反抗的就直接消失了。
可消失不白消失，你身上的值錢東西都通過渠道賣出去，甚至有的聽話的但是生意不好的也是如此命運。
這也就是為啥一直在哈站旁邊活動的胡丹會有如此強大的資金實力。
房地產也好，娛樂也好他成本都是巨大的，人家胡丹直接就不要成本，所有利潤都是純利潤。
胡丹永遠都想不到那些被他傷害人的家裏是怎麽著急，是怎麽痛苦，他要的很簡單，錢，有錢就OK。
任何一個跑江湖的人都十分抗拒這個事情，這行總古至今就沒有這麽幹的。
胡丹不光觸碰到了上麵的底線，也踏破了江湖當中不成文的規矩。
而也從看見照片開始，林子征決定代表齊五，否認胡丹給出的好處，堅決不合作。
“喂，五哥，胡丹給了一些好處，但是絕對滿足不了我們的胃口，我決定先下手為強，近期就動他們，行不行也點先跑一跑”林子征壓製這自己的憤怒撥通了齊五的電話。
齊五接到林子征的電話挺意外，不知道一向喜歡背後動手的林子征怎麽火藥味道這麽濃烈，齊五是顧忌胡丹，但絕對不怕，自己的大弟子都要開炮了那自己肯定不能不支持。
“要錢，要人，還是要槍我都配合你，別他媽在乎他，他比我還大好幾歲呢，槍都夠嗆能端住了，揍他娘的”齊五果斷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後掛斷了電話。
從跟常帥的談話中不難看出，胡丹現在是上線的，隻是上麵有人在藏這個事，隻要把這個事巴拉出來，那麽不用自己一方動手，自然就有人收拾他了，想到這裏林子征算是有點思路了，雖然違背江湖的道義，可對胡丹這樣幾十年都不出一個的禍害來說，這點招用他身上那是在合適不過的了。
………………
哈站旁邊一個穿著內蒙服飾的小夥抓這一個照片，用生硬的漢語對著旁邊的路人問道：“朋友，請問您見過這個女孩嗎？她叫寶勒爾，是我的妹妹，他不見了，我很想念她”。
“你他媽找你妹妹問我幹嘛啊我也不是你妹夫，沒看見，別擋著我做生意，一邊去”旁邊烤串的小夥不耐煩的對這內蒙小夥說道。
內蒙小夥轉身又去問了超市，哈站的工作人員等等，但是都沒有消息，甚至有的人連看一眼照片都懶得看，人性的冷漠，讓這個內蒙小夥內心更加著急。
小夥可能也是經濟有限，隻能找了哈站旁邊的土樓，鋪上一層羊毛大衣，在樓道中過夜。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是內蒙不是我們國家的嘛？有人很漠視他們，認為他們是危險的。
可又有誰想過，他們像我們示好，需要我們幫助的時候，我們給了他們什麽？
“喂，媽媽，我很好，我還是沒有找到妹妹，好，想念您媽媽”小夥禮貌的對這電話那邊的母親說這。
“巴圖，你要照顧好自己，盡快找到妹妹，媽媽等你，我也想念你”母親也毫不吝嗇的表達這對孩子的想念。
而寶勒爾在哪裏呢？
“媽的，挨揍沒夠是不，跟我倆裝忠貞烈女是不是，行，我先餓你幾天我看你還是不是這麽有剛”一個提著褲子臉上全是抓痕的漢子，語氣凶悍的對這寶勒爾喊道。
內蒙的姑娘生性剛烈，而且他們是真的有信仰，麵對一些事情的時候他們並不把生命看的那麽重要。
所以領頭漢子在幾次嚐試未果後，也有點怕寶勒爾想不開自殺，而最近上麵還查的嚴格他也不能出貨，那就忍忍吧，別人也一樣對他來說。
在這個規模不小的地下室內，除了哭聲還有慘叫聲，好像還有一些放縱的笑聲，笑聲像魔鬼，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