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善惡都在心
“看什麽呢,哭了啊”老韓叼著一根純白色沒有標記的香煙穿著一身便裝拍打這林子征的肩膀。
林子征遞給老韓一瓶可樂隨口說道:“沒什麽,隨便看看,你約我過來啥事啊還特意在M市見麵”。
“嗬嗬,你小子是個情種啊,這點隨老嚴,想哪家姑娘了啊”老韓很沒正經的戳痛這林子征。
林子征沒有回答老韓的調侃,繼續看著自己曾經的家,經曆過那場大火後,林子征就是從這裏跑出去的,當時的狼狽不堪自己還曆曆在目。
“子征,我聽常帥說你最近情緒不太好,事情已經往好的方向走了,你怎麽不開心,能跟我說說嘛”老韓這話直紮在林子征內心最深處,刀刀見血。
林子征還是沒有回頭去看老韓,而是強調道:“我姓嚴,我叫嚴小天,是你讓我變成了林子征”。
“哎”老韓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好好的警察不讓當,我爹盡心盡力辦案然後讓人打黑槍了死的時候都閉不上眼睛,我媽也因為我的事沒了,現在所有參與的人我除了大胡子找到了其他一個人沒找到,韓明哲你說是我
爹的戰友你要幫我,常帥也要幫我,結果是什麽?”林子征咬牙繼續說道:“除了讓我去辦你們想辦還不敢辦的事情外狗屁都沒有,你讓我挑起內鬥讓廖家入局,你想過我的那些兄弟嘛?那
些跟我生死相依四處流浪的兄弟,那些出了事情後你們都躲起來可他們卻跟我亡命天涯的兄弟,韓明哲你們的心是不是太狠了”。
老韓又點起了一根煙,悠悠的說道:“我是官,他們是賊,官捉賊天經地義”。
“你他媽這人那都好,就是缺少點人性”林子征嘴角上揚語氣十分的不屑。
老韓低吼了一下解釋道:“我的身份是不允許我說太多了,可你這麽想我那我就必須解釋解釋了”。
“我代表的是一群人,你覺得你犧牲了一些東西我又何嚐不是,你覺得我看著你經常傷痕累累的我就開心嘛?廖家上麵的保護傘到了什麽級別是你想不到的,市級就是開胃菜,重要人物
都是省裏的,甚至部裏麵都有人,這是一個部門想辦就能辦的嘛?廖家為什麽發展分部你不清楚吧,我告訴你吧,因為他們在以四川和湖南為原始積累,他們要做的是麵向各個地區,你可以
想象一下,一個H市的萬國手中就有多少命案,那麽其他地區呢?其他像你這樣受害的人呢”?
“小天我不能像你一樣衝鋒陷陣可我要做的事情不比你輕鬆,甚至更加的危險,現在是有人支持我在做事,如果這個人看情況不好撤退了呢?那我沒了,你怎麽辦?像常帥這樣的負責人
又怎麽辦?你們會是什麽下場不用我多說吧,我今天叫你過來其實也是有事情要囑咐你的”。
“嗬嗬,你說唄,辦不辦看小爺我的心情了”。
“臭小子沒大沒小的”老韓拍打了下林子征的後腦勺繼續說道:“廖家的人肯定是入局了,齊五的三板斧輪完了以後肯定是要整合資源和廖家在H市爭下去的,我給你的任務就是參與進去
,隻要他們發生衝突就通知我們,我會親自去H市坐鎮,但是有一點,必須要有重要的人在我們才會出手,比如齊五,或者徐歌或者廖光磊這樣的人才可以,你這麽聰明是會有辦法的吧”。
“你在教一個警察怎麽組織犯罪是嗎”?
“小天你不是警察了吧”?
“你說了這麽多,解釋了這麽多,還是為了你的政績,還是為了完成你所謂的上層意思,韓叔我為我爹有你這樣的戰友感到可恥”。
“小天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務我會安排你退下來,國內是不能呆了,你可以去新加坡,那邊我有不少熟人在,你可以在哪裏生活,我能為老嚴做的就這麽多了”。
“你在威脅嘛?意思就是我要是不聽話在國內就是個逃犯,沒有正經身份,我必須要去新加坡是嗎”?
“你可以這麽理解,小天如果你能完成任務,我會讓你重新恢複警籍,你還可以當警察,一邊是正義,一邊是邪惡,你知道怎麽選的”。
說完這話後,韓明哲轉身離開,很果斷,不在多說一句話,也不在多看林子征一眼。
林子征抬頭看著以前的家屬樓,叼著可樂瓶子就在心中想“警察一定是代表正義嘛?那自己老爹是咋死的,混社會的就一定是邪惡的嘛?這個怎麽定義呢”?
林子征是親眼看著和尚去幫助巴圖救出自己的妹妹,也親身體會到了張樂樂替自己擋槍,也目睹了國祥看著心愛的姑娘那種無力,最後為了家法自己給自己蹦了,那一幕幕都出現在自己
的眼前,這群可愛的人,不會是壞人吧,對,不會是。
“老天你看著點,那些做了壞事的一個都跑不了,做了好事的也都不會出事,在等等,在等等,我會給您和老媽報仇的,很快了,真的很快了”。
奧迪轎車瘋狂的咆哮這,原地轉了一圈後,如同瘋了一樣竄了出去,奔著H市的高速公路踩足油門行駛了出去。
…………………………
另一邊,阿城徐歌的二層小樓下麵,王戰傑在車內已經把合同全部看完了,但是看上去表情好像有些怪異,沒有欣喜若狂,反而是皺著眉頭冷笑。
“徐歌您是大哥,是長輩,我如果說錯話了您可別跟我一般見識哈,你寫的這些我都看了一下,我覺得您跟老駱肯定不是好兄弟,肯定是個仇人,上麵的一些生意那是給誰都不敢要的,
這都是你家的二公子還有胡丹捅的馬蜂窩,你給我們了有什麽用啊,是賺錢,我承認他是賺錢的,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是合作關係了,而是死綁一切,你們感覺不對勁了可以回四川,我和駱
總去哪裏啊?如果我們有能力收拾 這些爛攤子那還好,如果沒有的話怎麽辦?齊五的大刀已經砍過來了,再加上官方的動作,用不了兩下就給我們搞垮了,這是替誰抗的徐哥您應該是清楚的
,這個事我不用跟駱總溝通了,您出的這些籌碼肯定是不行的”。王戰傑一口氣說了很多,他覺得徐歌有點把自己當傻子了,可徐歌還是前輩,所以他隻能委婉一些拒絕,拿老駱當擋箭牌。
而徐歌從出道以來擅長的就是陽謀,根本不屑玩這些玩意,這個注意還是廖光磊出的呢,想要趕緊把身上的爛事處理幹淨,畢竟翠花也好,好友胡平平也好,他們的筆錄雖然多次提到了
自己,可提到的是自己在操控胡丹的地下生意,如果這些生意找了別人接管,那麽自己不說沒事了吧,肯定也會輕快不少,可這個雷除了腦瓜子讓驢踢了外,沒有人願意接的。
他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讓王戰傑看看,他以為王戰傑歲數小,看見這麽多生意那麽馬上就忍不住簽字了,可他小看了王戰傑,那是得到老駱,林子征重用的人,那是一個能跟段北硬懟
的人,可能是廢物嘛?就算是能力不足,那肯定也要比廖光磊那個二~逼~強一萬倍。
“那你要什麽?”徐歌表情有些不悅。
“要錢,我們要現金,還有客運的股份,如果您願意給出這些籌碼的話,我們不介意幫您擋這齊五,隻要我們不倒齊五就傷不到您,而且我們也可以保證願意每年拿出百分之十的分紅上交
給萬國集團,本來我們公司商量是百分之五的,可老駱是個老好人,重情義,說吃水不忘挖井人,拿出百分之十的分紅是看重和您還有光明大哥的情義”。
徐歌沉默了一下,雙手抱拳,比著眼睛說道:“客運的股份可以給你們,我們拿下這個股份就是為了給你們的,這點你不用擔心,H市的分公司既然交給你們負責,那麽H市的生意肯定是
你們來管理,可你們說要錢,我想問問這個錢是什麽錢?這些日子我們投入了不少了吧,客運的生意你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拿啊,現在你們來撿了現成的不說,還張嘴要錢,過分了點吧,如
果老駱真惦記這我們的情義他怎麽可能要這個錢呢”。
“哈哈,徐大哥那是您和駱總的事情了,駱總和我們開過會,這是大家研究的成果,公司的兄弟多,駱總也不能一言堂,所以您多擔待,至於這個錢呢您要是願意給呢你是一個結局,不願
意給的話客運的生意我們也不做了,萬國就是個娛樂場所,工地目前也在幹活呢,事情都安排好了,地皮也跑不了,駱總說了,這邊如果不順利的就帶我們去國外玩一陣子”。
“哈哈,真是年少出英雄啊,好好好,我來H市是真見了市麵了,在四川你這樣的見了我點跪著說話,現在你一個小馬仔都能跟我談錢談條件了,佩服佩服”。
“徐大哥您這話從何說起啊,來往後退退,我現在就給您磕兩個,您接住了”。
王戰傑作勢就要跪下,徐歌的雙手死死的拖住王戰傑的肩膀。
“要多少”徐歌瞪著眼睛狠狠的看著王戰傑。
“五千,這五千是我們賣命的錢,就是幹的在血古拉的也蹦不到你們,而且廖光磊的事情我們會擺平,說白了這五千萬是買林子征還有齊五的人頭,怎麽樣我們沒多要吧”。
“你們這麽有信心”?徐歌不太相信的看著王戰傑。
王戰傑扭頭痞氣十足的看著徐歌回道:“以前你相信我這樣的馬仔敢跟段北那樣的大哥硬懟嘛?齊五是為了要生意要兄弟,而我們隻要錢,你給錢我們辦事,反過來,如果齊五願意給這
個數目我們也願意辦你,你們都是大哥都有顧忌,而我就是個爛仔,我不在乎,隻要錢到位,那我就敢拚命”。
徐歌摸著王戰傑的頭,俯視的說道:“在過三年,你要是不死可能萬國開年會就點給你準備一把椅子了,小夥子好好混吧,三天後來取錢”。
王戰傑仰著脖子目送這徐歌離開,自言自語的哼道:“消失的光陰散在風裏,仿佛想不起再麵對,流浪日子,你在伴隨,有緣再聚”。
麻痹的,挺好個歌讓你唱細碎,前麵路口給我放下。
“大哥,我是病號,現在外號楊大俠知道不,我砸開啊”。
“你就整吧,速度的,一會來人了”。
“行,你敢死我就敢埋,都有保險,誰怕誰啊,低頭,別動彈,這幫人都看著呢”王戰傑表情不變,聲音很小的對這越野車的後備箱說道。
在路口兩個漢子,一人一個狗啃屎的下了車扭頭對這王戰傑咒罵道:“小狗逼,等在看見你的”。
“這邊這邊,你他媽看啥呢,速度點,低著點頭,別讓人看見了”。
“大哥你以為看外國大片呢,我是特種兵啊,草,趕緊的吧,附近你看了沒有”。
“門清”。
“又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