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泰山腳底下的墓碑
“大哥你是幹嘛的啊,做生意的嘛,聽聲音像東北那邊的”導遊小夥很善談,在帳~篷內搓著手心主動挑起話題。
“嗯,東北的”齊五雖然冷,可還扛著,就坐在外麵,借著探照燈微弱的燈光望這泰山的風景。
小夥看著齊五的背影越來越害怕,覺得自己這兩千塊錢賺的有點冒失,齊五有點像歐美電影裏麵的那種殺人狂。
小夥壯著膽子悄悄的走到齊五身後,齊五看的入神也沒發現。
“我曹,死人,媽呀精神病啊”小夥本來是想拍一下齊五的,因為他說了好幾句話齊五都不回他,而好奇下摸了一下齊五身後的老駱,發覺老駱臉色刷白,而且明顯是死人征兆。
齊五轉身看著已經嚇的躺在地上明顯要大小便失~禁的小夥說道:“不用害怕兄弟,我沒惡意,我朋友去世了,但是一直想來看看泰山,所以我才陪他來的”。
“大哥,你生意我不做了,我回去了行不”。
“天色這麽晚了,下山太危險了,今天你住帳~篷,我在外麵,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一個小導遊我就是害了你能得到啥”。
導遊覺得齊五說的也有道理,並且能看出來,齊五的表情還真跟失去親人了一樣,那種失落是裝不出來的。
“大哥,你朋友怎麽去世的,生病嘛”?
“不是,被人開槍打死的”齊五喝這小夥遞過來的啤酒。
“那報警啊,這年頭誰打死誰白打的,前段時間有遊客鬧事,扇了導遊一個耳光還賠了兩千塊錢呢”導遊開始給齊五出主意了。
齊五搖了搖頭說道:“我給你兩億,你能讓我朋友活過來嘛?隻要能我立馬給你點錢”。
“我哪有那個本事啊,大哥你是警察啊”。
“不是,我是混社會的,就是你們電影裏麵看的黑社會”齊五自嘲道。
“大哥你能跟我說說你的事不,我以前就可崇拜古惑仔了,多威風啊,可惜我膽子太小了,拿不起刀”導遊喝了點啤酒坐在石頭上跟齊五聊了起來。
齊五扭頭看著導遊想說點啥,可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說起,回道:“沒啥可說的,不要走彎路,踏踏實實的最好,我跟你說說我朋友吧,他的故事精彩”。
“好,那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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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光明在H市召開了萬國的一次質量很高的會議,幾乎能到的都讓他請來了隻有兩人缺席,第一個就是齊五了,第二個就是廖長清。
廖長清的借口也很特殊,拉肚子,對,就是拉肚子,一點麵子都沒給廖光明。
會議主持的也比較失敗,為啥說比較失敗呢,因為這次完全是一場內鬥,符合回話的全部都是拖,就跟商量好了一樣。
“那個本來這次會議應該是安排在四川的,但是大家可能也都聽說了,咱們萬國集團的分公司在這邊出了很嚴重的狀況,弄的上麵很關注我們,並且也已經開始行動了,老徐,我的好哥們,廖光磊我的好弟弟也因為這件事情沒了,仇報不報,那是一定要報的,不報這個仇那我也當不了這個家了,可現在目前的情況還是很糟糕,我需要各位的幫助,秘書把文件傳達一下,讓幾位前輩都看看,這個是我連夜製定的方案,希望大家能支持”。
廖光明的方案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是可以的,這個人很有才華也很有本事,除了多疑意外他是個合適的領導者,他不像商人,不像大哥,像個政!治家,像個領袖。
而他的方案內容也比較露,骨的,簡單來說就是回收資源,任何一個分公司現在所有的實體,隻要是明麵上的,並且合法的,隻要利潤達不到百分之三十就馬上叫停,然後個個分公司的負責人也要交出手中的股份,可他們的收入是不會少,也就是說,股份你是沒有了,但是以前你應得的錢我還給你,並且給的更多,你的生意不能你做主了,要換成我來做主,賠了是公司的事,賺了你也多收錢,這對一些商人來看是好事,可對這些跑社會的來說就不行了,為啥呢,沒有掌控力了。
“光明,上交公司我沒意見,因為公司本來就是老爺子當時支持我們做的,可你在給我們安排個職位就沒必要了吧,大家都閑散慣了,難道還天天打卡上班嘛”其中一位分公司的老總覺得廖光明弄的這個事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你下我兵權就算了,可最可恨的就是將軍還讓我當這,我一個人都沒有,錢也你拿這,我成打工的了。
“不不不,您誤會了,公司我會安排專業的人去處理,我這麽多是為了鞏固您的位置,不能讓為我們萬國服務多年的兄弟寒心是不是”。
“你安排個人?我的公司你還在安排個人?他懂公司的業務嘛,他懂當地的人情往來嘛?光明你要錢我支持你,你要人我也支持你,可你這麽做我真沒法配合了”。
廖光明拿起此人的手稿拄著桌子不客氣的說道:“你不配合,你憑什麽不配合,我需要拿這財務報表給你看看嘛?盈利一百塊錢你告訴公司盈利四十塊錢,你賺的比公司還多,手下一些偏門生意做的也過分,上麵多次要查你是誰幫你擋住了,沒有我你死多少遍了你還跟我說不配合,看你是個前輩我尊敬你,你要是不要臉那我也不要了,咱們就算算賬”。
“這會你們開吧,我不開了,我還有事情,我會去四川找老爺子談清楚的,光明先走了”此人抓這衣服就要走出會議室。
而踏步出去還不出五米,就傳來了槍響聲音,意思不言而喻,誰開的槍也不用解釋了,被打的是誰更不需要解釋了。
“有點意外,不過沒關係,我們繼續哈”。
“其實很簡單的,各位不需要看那麽多條條框框,坦白說我也懶得弄這些,可是公司是要發展的,我們現在就已經進入了停歇不前的狀態,這麽下去是會很危險的,咱們的行業全部都是對上麵極度依賴的,有的公司已經形成了關係網,而有的公司呢還沒有,基本上都是發展階段,而說句話難聽的,如果上麵的人不在支持我們,就代表這我們所有的業務馬上就進入寒冬期,俺麽員工怎麽辦?每天的損耗怎麽辦?各位的壓力本來就不少的,試問這麽多壓力壓在我身上我是不是更難受,我要保證大家收益的前提下發展,所以希望各位不要為難我”。
“那個我插一句話,這個事老爺子知道嘛?他是怎麽說的”說這話的人本來是廖長清一派的,可不知道怎麽自從上次的爭吵後就很少跟廖長清聯係了。
廖光明皺著眉回道:“現在是我當家,這些事跟老爺子說什麽啊?而且老爺子肯定是支持我的啊,不然我怎麽有那麽大麵子給各位都叫起”。
“好,那我沒意見了,我讚同”。
“你讚同什麽啊就讚同,你怎麽跟牆頭草是的呢,今天站隊這邊,明天站隊那邊,光明咱倆也算從小玩到大的了,我就問一句話,你實話實說就行”。
“嗯,好的,我一定如實的說”廖光明伸出手臂回道。
“齊五是怎麽回事?上次開會說的非常清楚了我們是來談和的,現在弄的沒了這麽多人命,老徐也沒了,光磊也沒了,齊五那邊的老駱也沒了,我想問問有這麽談和的嘛?怎麽比沒談之前更嚴重了,這個事到底是誰處理的,他不給公司一個說法嘛?在就是齊五人在哪裏,就算是有問題是不是也是我們自己人談清楚了,他是要什麽,說出來就好嘛,犯得上動刀動槍嘛?我的關係告訴我,四川省,湖南省,甚至廣東那邊都有專案組在查這個事情,這非同小可根本就不是一兩個上層關係可以擺平的,可當事人齊五我們連見一麵都見不到,這難道不可笑嘛”?
說這話的人一直自立一派,也在四川發展,屬於是廖家的核心,也屬於是老一派的人了,如果輪資格要比徐歌稍微高那麽一些。
“你問的好,這也是我下麵要說的,本來徐歌跟齊五已經談好了,而光磊也是打算要回家了,可是齊五因為掌握了資料找我要了五千萬的現金,這個事情很多人都可以證明,咱們公司的財務也可以證明的,如果大家不相信財務說的話可以問問徐歌的人,大家都知道徐歌一直獨來獨往他的人我都認不全,他們說話你們肯定相信吧”。
這時候從廖光明的身後站出來一個後生,穿著黑色的短袖,還真是徐歌人的打扮。
“老駱因為手裏拿這資料所以威脅大哥要五千萬現金,我們錢都給了可老駱又殺了妖哥,大哥帶我們回去報仇,可不知道怎麽的一個叫林子征的人抓了光磊,結果我們就發生了衝突,大哥被他們槍殺了,我是親眼看見的,老駱也中了槍,但是不知道是誰打的,光明哥我說完了”。
廖光明滿意的點了點頭,直視眾人說道:“聽見了吧,是我們不仁義嗎?他要錢我們給沒給,給了吧,結果換來的是什麽?是他媽子彈”。
“齊五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們生意做的很不錯,不至於因為五千就這麽弄的,肯定另有原因”。
“你見過五千萬摞一起多高嘛?臨時起意呢沒準,光明你就說怎麽辦吧”廖光明左手起的第一人馬上開始“硬”捧。
“規矩要有,我現在是希望咱們先把公司度過難關,各位把合同還有協議簽了,這樣我好有足夠的實力去對付齊五”。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實屬是在廖光明的威脅下不得已的簽署了合同,而在簽署合同後廖光明還是沒有讓個個公司的負責人離開,全部安排進了酒店,並且有專門的人“招待”,也可以說是變相的軟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