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對戰
誰也未曾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敢說話。
無論是光叔還是博雅顧桐兩人,又或是阿奇朵,全都將目光投向了沈安。
“這個小子,簡直是獲得不耐煩了!”
雖然已經麵臨死亡,但顧桐還是對沈安投去了白癡一般的目光。
巫王是什麽樣的存在,舉手投足就能奪人生死,這裏最強的光叔都接不下他的一掌。
沈安一個毛頭小子,比他還要年輕幾歲,居然敢放狂言讓巫王滾蛋,還說饒巫王一命,這簡直是不知死活。
“不隻是自大高傲,還蠢到家了,這就是那些城市裏紈絝子弟的一貫作風!”
博雅並沒有因為沈安的突然開口而有絲毫感激,反而更加厭惡,她確信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看錯沈安。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光叔暗自搖頭,如果沈安沒有開口,就這樣靜靜地呆在院子裏,或許巫王還不會對他出手,但現在沈安不隻是說話了,而且還如此大言不慚。
以巫王的性格,沈安絕對難逃一死,他有心相救,但卻沒有那個能力,巫王的黑玄手已經將他五髒六腑震裂,內力根本提不上來。
“沈安.……”
阿奇朵心中驚悚。昨天她見識了沈安教訓朗力的身手,可今天看到這個怪人的手段,她深知兩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隨便一掌就能打出爆炸性的效果,哪是簡單的拳腳功夫能夠應付的?她真擔心沈安直接被這個怪人一掌就拍死了。
聽到沈安的話巫王先是一愣,隨即滿臉戲謔的轉過頭來。
“小子,你在跟我說話?”
巫王的表情似笑非笑,他闖蕩華國這麽多年,除了那位之外,他還從未遇到過第三個人敢跟他這麽說話。
而現在對他大放厥詞的是一個年輕的少年,他覺得非常可笑。
想他巫王之名在苗疆一帶被人奉為鬼神,哪裏被人如此輕視過?
“沒錯,就是在跟你說話,你也可以理解為我是在威脅你!”
沈安站起身來,身材修長挺拔,如一柄鋼槍直插地麵。
他表情平靜鎮定,看不到一絲一毫的驚惶,這倒是讓光叔等人暗自驚訝。
尋常人遇到巫王,肯定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但沈安如此坦然,難道真的有所依仗不成?
光叔定睛看去,發現沈安身上沒有任何威勢,一絲一毫古武修煉者的特征也沒有,他暗自搖頭。
“我想得太多了,這隻是個普通少年而已,但卻真有夠無知的。”
巫王看沈安一臉有恃無恐的樣子,一時間不敢動手,他細細感應,但無論如何查探,沈安都跟一個普通人無異。
“難道這個少年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先天境界?不可能,即便是先天境界也不會如此完美地收斂氣息。”
巫王心頭暗笑自己多心,就算是那位都不能夠將自己的氣息完全隱匿,何論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
而且那位二十五入先天境界,這個少年看樣子不過十七八歲,如果這個年紀入了先天境界,那豈不是說他比“狂剛”和燕北歸兩人更加可怕?
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天縱奇才,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小子,裝神弄鬼,我巫王縱橫雲黔之時,你還沒出生呢,想用這種方法把我嚇退,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已經把沈安看作是在虛張聲勢,根本沒想到沈安會是一位武道絕巔的超級高手。
“縱橫雲黔?”沈安輕輕搖頭,“在這彈丸之地稱王稱霸,又有何用?收起你那點可悲的優越感,我數到三,如果不滾,我必殺你。”
沈安說完,伸出了三根手指。
“哈哈哈!”
巫王狂笑震天,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麽狂妄的年輕人,比起當初的燕北歸和“狂剛”來,沈安實在是狂上天了。
隻可惜,燕北歸和“狂剛”都有相當水準,可這個年輕人隻是個不折不扣的井底之蛙而已。
他的手掌已經由白轉黑,殺意大起。
沒有人可以拿他來開玩笑,尤其是這樣的毛頭小子。
此刻博雅等人都已經被他丟在一邊,他隻想將沈安給大卸八塊,再祭煉成行屍走肉,供他一輩子驅使。
“三!”
沈安一步步向著巫王走去。
“這個家夥瘋了,真的是瘋了!”
博雅大為搖頭,她見過不要命的,但卻沒見過沈安這麽不要命的,難道他認為眼前這一身黑袍的巫王是個普通的老頭子不成?
這滿地的坑洞都在表示巫王的強大和恐怖,可沈安卻好像看不見一般。
“唉!”
光叔大為歎息,一條年輕的生命又要葬送在巫王之手。
顧桐卻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他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死,臨死之前還有個人跟他陪葬,他產生了一種變~態的快~感。
“不要啊!”
阿奇朵花容失色,她真的不想看到沈安身死的一幕。
“找死!”
巫王已經急不可耐,沒等沈安數到二,他已經大步跨出,一瞬間到了沈安身前。
漆黑的手掌帶著濃濃勁風,從斜側抓下,這一手下去,就算是鋼筋水泥也會被撕成碎塊,更遑論沈安的血肉之軀。
沈安麵色不變,緩緩地伸出了右掌,輕飄飄地向著巫王的手掌拍去。
“啵!”
一聲脆響,好像水泡被戳破爆炸的聲音。
眾人都以為沈安會直接被巫王一掌給劈得稀爛,但下一刻,他們麵色卻凝固在了臉上。
巫王毫無血色的臉上湧現一抹潮紅,背後黑袍直接炸成漫天碎塊,整個人連退十步,每一步都在地麵上留下深達半寸的腳印。
他雙目之中充滿了驚駭和恐懼,以及濃濃的難以置信。
“怎麽……可能?”
他的黑玄手已經修煉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就算是聖蠱教的大長老也喪命在這招之下。他剛才含怒出手,並沒有留手,隻想一招把沈安給劈碎。
可與沈安的手掌相觸,他卻感覺到了一股絕強無匹的勁道侵襲而來,不隻是將他力量完全壓製,還穿透了他的身體,直接作用在黑袍之上,將黑袍撕碎。
一股力量瞬間侵入到他的五髒六腑,在他退後的一刻,他知道自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