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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九章 咱家不是那種人

  謝謝1974215書友的百元打賞,我相信你會是一位很好的曆史老師。


  另有一段寫在前言的話:


  史可法是不是民族英雄,我認為無須討論,也無須謾罵,因為,他是!


  也許,這位東林黨出身的史閣部能力不足,優柔寡斷,有種種缺點,但不能否認,他的氣節足以令其成為一座豐碑。


  正如書中所言,我們這個民族,最缺乏的是什麽?

  是氣節!


  我們民族的曆史,最痛心的無疑是宋末和明末。


  這段時期湧現出的民族英雄,如果以成王敗寇來看,那都是能力不足,有諸般缺點的,那照一些觀點來看,除了氣節以外,他們一無是處,如何能為我們的民族英雄呢。


  如文天祥、如陸秀夫、如張世傑、如李定國、如盧象升、如張煌言、如李來亨、如鄭成功……


  他們有各式各樣的缺點,他們沒能力挽狂瀾,他們的一生是抗爭,也是悲劇。


  但,這些人依舊還是我們心目中的民族英雄!

  為何?!

  答案無它,便是氣節,便是抗爭,便是不屈。


  所以,揚州是一座碑,史可法也是一座碑。


  沒有了史可法,南明的抗爭史,我相信,我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是空白——一段長達十七年的空白,就好似那段時期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


  我們的民族英雄,也就是如我、如你等極少數人知道,其他人,並不知道。


  因此,我想,這段空白時期唯一一個還能為大多數人知道的民族英雄,我們真的要去否定他嗎?

  三百多年來,沒有人否定史可法,我們這些後人,有什麽資格否定!

  要知道,否定一個史可法,就會接著否定文天祥、陸秀夫、李定國、張煌言….

  最後,就連空白的十七年恐怕也不存在了。


  誰都不知道,是最可怕的。


  “夢裏相逢西子湖,誰知夢醒卻模糊。


  高墳武穆連忠肅,添得新祠一座無。”


  ——張煌言《憶西湖》


  這首詩,與諸君共勉。


  有關史可法的爭論,就此停止吧,本書總體氣氛可不是沉重。


  ………


  醉元樓二層,魏公公躺在椅上閉目養神,腳下熱氣升騰。


  過了一會,伺候的修腳師傅見足桶中的水好像不熱了,便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公公,要不要加點熱水?”


  “不用了,蠻好,嗯,不泡了,修吧。”


  魏公公將腳從桶中提起,修腳師傅趕緊拿毛巾替公公把腳裹好,然後平放在錦凳上,有些緊張的將帶來的工具箱打開。


  見這師傅拿著修腳刀看著他不敢動,魏公公不由笑了起來,擺手示意這師傅莫要緊張,他道:“你莫害怕,平時怎麽替別的客人修,就怎麽替咱修便是。”


  “是,是。”


  話是這麽說,可這修腳師傅還是緊張,眼前這小太監的惡名在揚州城可是傳遍了的,都說他殺起人來眼都不眨一下呢。


  心裏緊張,動作就有些僵硬,甚至好像生疏。


  好在,魏公公體諒這師傅,不催他,隻舒服的躺在那,繼續閉目養神。


  如此,過了一會,這修腳師傅總算進入狀態,拿手的手藝施展出來,把個魏公公弄得十分舒服咧。


  修完腳,修腳師傅替魏公公挖起耳來,這可是個好享受,隻兩下,就把魏公公弄得想要上天。


  正挖著,幹兒趙寶樂來了。


  一進來,趙寶樂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向著幹爹所在匍匐過來,一邊爬一邊擦眼淚抹鼻涕,號道:“幹爹,寶樂錯了,寶樂錯了啊!…”


  修腳師傅被趙寶樂一嚇,手上勁道大了些,把個魏公公疼的嘴一咧,臉皮一抽。


  修腳師傅嚇壞了,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魏公公卻朝他揮揮手,示意不關他的事,然後換了個方向,把另一支耳朵放在師傅麵前。再瞥一眼地上四十大幾的幹兒子,皮笑肉不笑道:“寶樂啊,你錯在哪了?”


  “寶樂錯在不應該收趙建元的錢,不應該把這錢瞞下不告訴幹爹知道…”趙寶樂真是嚇壞了,生怕幹爹要了他小命,連磕幾個響頭,聽著怪嚇人的。


  魏公公搖了搖頭,自家幹兒子嘛,收點錢不妨事,隻要事辦好就成。


  這也是用人之道,哪能光叫馬兒跑,不讓馬兒肥呢。


  可這回,這好幹兒卻是越線了。


  “你是咱的義子,收些錢不妨事,可子要父死這種事,你怎敢應下的。你要知道,你做了些什麽,在外人眼裏,就是咱家做了些什麽。嘿嘿,若要叫皇爺知道咱家收人兒子錢,害人老子命,你說皇爺會怎麽看咱?”


  魏公公說完,示意師傅繼續。


  “兒子知道錯了…”


  趙寶樂真是腸子都悔青了,也把那個趙家兒媳恨死了,你說你一個婦道人家沒事拋頭露麵做什麽,在家老實呆著唄,凡事不都有她丈夫在麽。


  現在好了,自個收趙建元錢的事發了,幹爹派人快馬將他從儀征抓回來,哪還能有他的好。


  他想為自己解釋,可見幹爹閉著眼睛讓人在挖耳,十分舒服的樣子,不敢開口打擾,跪在那心亂如麻,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急死了。


  許久,方聽魏公公發出一聲極為舒服的聲音,修腳師傅躬了躬身,公公很是滿意,示意真田賞錢,並將人帶下去。


  “說說吧,誰給你的膽子?咱家好像沒給你這個膽子。”魏公公起身拿毛巾擦了把臉。


  “兒子是想,趙恒友不肯和幹爹合作,但他兒子趙建元卻願意,所以….”


  魏公公冷笑一聲:“所以,你就答應兒子害老子了?”


  趙寶樂嚇的不敢說話。


  魏公公搖了搖頭:“下去吧。”


  “幹爹,寶樂錯了,寶樂知錯了!幹爹再給寶樂一次機會,再給寶樂一次機會….”


  趙寶樂驚恐大叫,卻被親衛給拖了出去。


  不過,魏公公倒無意殺這個幹兒子,因為此人還是有些用處。這段時間這個好幹兒跑東跑西,替他老人家辦了不少事,這會還不至於殺驢卸磨。


  待趙寶樂被帶下去後,魏公公負手在屋中遙看運河,半響,吩咐小田道:“將那個趙家兒媳帶來。”


  “是,公公!”


  小田躬身退下,未幾,樓梯再次響起腳步聲。


  趙家兒媳被帶進來時,公公眼前一亮。


  咦?

  是個大肚子?


  公公很驚訝,真的很驚訝。


  “月娥見過魏公公。”


  王月娥的表現比魏公公想象的要鎮定的多,在公公驚訝的目光中緩步上前行禮。


  這份鎮定倒把魏公公弄的有些不適,反應過來,連忙揮手道:“你身子不便,無須多禮。”


  “公公是官,我乃民女,民見官,自當禮。”王月娥微欠身子,硬是行了禮。


  魏公公坐到椅上,上下細打量這趙家兒媳,問道:“說吧,你找咱家有何事?”


  “月娥想請公公能放我家老爺回府。”


  “趙恒友通倭走私,乃不赫大罪。”


  笑話,真隨便放人,魏公公也犯不著費那麽大勁把人弄進特區的海獄。


  “隻要公公肯放人,月娥什麽都願意。”


  王月娥說這話時,很是堅決。


  魏公公聽了這話,卻是有些頭皮發麻:這怎麽能行,咱家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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