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最後努力
幸好高衝接受了盜聖大全，對時遷這一套很熟悉，雖然沒有時遷用的那麽順溜，但是大概意思還有，所以，高衝隻守不攻，時遷這把威名赫赫的鐵片刀也沒把高衝咋地。
兩人交手極快，真是疾如閃電快似流星，眨眼間兩人交手已經上百招。
“停！”時遷忽然一個跟鬥就翻出去。
高衝長出一口氣，雖說時遷的功夫不入流，純屬扯淡，也許他們隻因為長刀大槍才是真功夫吧。
“嗯，不錯，你是高衝，我說徒弟，我聽說你學了我的盜聖大全，就來看看是不是有人唬我，沒想到是真的，學得不錯，你找為師幹什麽？”
怎麽時遷成了師傅？高衝有些迷惑，然後想起來盜聖大全不就是這位傑作嗎？所以自己是他徒弟也可以。
“有難相求。”
“喊師傅，咱們這門雖然被別人看不起，但是首先一點做人要講義氣，尊師重道是第一點，否則我要追回你的功夫。”
為了搭救燕青和盧員外，時遷上梁山搬兵，向托塔天王晁蓋獻上寶壺，人家問他那裏得來的，他脫口而出是偷的，結果被梁山趕下山，時遷幹脆聯結飛天大聖李袞去劫大名府押解盧燕二人的囚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夠勇氣夠義氣的。所以時遷跟高衝講尊師重道，高衝服。
高衝幹脆直接白刀於地大力參拜：“師傅在上，徒兒高衝拜見。”心說：我都認你做師傅了，你還不幫我？
“哈哈哈！徒兒不必多禮，有什麽事快說，就算上刀山下火海為師也給徒兒辦到。”沒想到時遷激動地一個跟鬥翻過去，抓住高衝萬分激動地說。
沒時間拉家常，高衝直接把自己的要求說出來。
隋軍出征，按例都有一個監軍，這個監軍不管其他的事，專門向皇帝打報告，所以，高衝認為文帝之所以認為高顈有不臣之心，跟這個監軍有直接關係，說不定就是他參奏高顈要謀反，所以高衝請時遷去監督他，把這封奏折截下來。
“哦，這個啊，那就不必忙了！你看看是這嗎？”時遷從百寶囊中取出一封信，“剛才到處找你，發現一個家夥鬼鬼祟祟的用信鴿發信，一時興起就給攔下來，你瞧瞧。”
高衝驚喜異常的接過來一看，看看臉色越陰，最後直接要雷暴，深吸一口氣：“師傅，你來得太及時了，你先休息，我去辦事，回頭再聊。”
這是一封參奏高顈要謀反的秘奏，一切全被高衝猜中，要不是被時遷攔下，這封秘奏不久之後就會到達文帝手中，高顈被罷相的日子就不遠了。
“休得胡言亂語！”當高衝將自己的來意稍稍向高顈透漏一些事，高顈怒了，“你小小年紀懂得什麽軍國大事？休得再說，否則軍法無情。”
看著高顈須眉皆張的神情，高衝道：“伯祖，孫兒是不懂軍國大事，請問伯祖，究竟是皇帝權力大還是相國權力大呢？”
“越說越不像話！”高顈怒叱，“來人，將高衝轟出去。”
高衝擺擺手：“伯祖，請在聽孫兒一言，伯祖一而再的強迫聖上收回聖意，是不是為臣子之道呢？如果天子一怒，伯祖要承擔的後果是什麽？高家要承擔的後果是什麽？伯祖可曾為高家的未來想過？如果伯祖執意如此，請恕孫兒不孝，孫兒哪裏來的還回哪裏，至少不會因為日後儲君之爭鬧得人頭落地。
聖上要立誰為太子，是皇家的事，伯祖一定要卷入其中，這就是伯祖理解的軍國大事嗎？孫兒以為，聖上若一定換儲，高家必遭滅頂之災，孫兒言至於此，伯祖一定要卷入皇儲之爭，請恕孫兒不辭而別。”將這封書信輕輕放在桌上，拜服於地，重重磕了三個頭，起身就走。
“慢！”高顈道，向親兵們擺擺手，“嚴密看守未經本帥將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帥帳。”
“是。”
待眾親兵退下，高顈從新打量高衝一番，“這就是你一進府就跟公子炫鬧翻的原因？這是誰告訴你的？你爺爺？”
這能誰告訴高衝？說自己分析的，還不把自己當成妖怪，高衝幹脆來個默認，把什麽事都推到便宜爺爺身上去。
看到高衝默認，高顈長歎一聲，“其實你爺爺早就跟我提過，不過老夫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太子之女嫁入高府，高家與太子已經綁在一起共進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得你小小年紀竟然比你爺爺還說得透徹，辦的事還要幹淨，你爺爺沒說怎麽解決嗎？”
這時最後的機會，既然高家能含住自己，看來他早就查清楚，也是啊，這位可是大隋第一權相，名垂千古的名臣，這點事怎麽會看不透？正如他所說：高家已經跟太子綁在一起。
高衝按照早就想好的程序說：“伯祖，現在改弦易轍隻怕文帝也不會相信，隻有伯祖辭官回原籍，表明不再參與立儲之爭，才能救高家於水火之中。”
高家不得不深深看一眼這個侄孫。
高衝決定再加一棒，“伯祖，事不宜遲，如果現在有人參奏伯祖與擁兵謀反，聖上會怎麽想？伯祖當然不會幹這樣無聊的事，但是若聖上以這個為借口直接拿下伯祖，會怎樣？”
饒是高顈宦海沉浮幾十年，還是被高衝這句話嚇出一身冷汗的，揮揮手，“你先去吧。”
借著燈光，高顈在臨出大帳前回頭看，就看到高顈呆坐在椅子上，白發蒼蒼，似乎忽然老了十年，心中忽然有想哭的感覺。
一咬牙，回身大步來到高顈身邊：“隻要伯祖活著，高顈就還有希望。”
高顈擺擺手，“孩子，你為什麽不年長幾歲呢？”這一刻高顈似乎明白了弟弟為什麽安排這麽多武功高強的家將保護這個侄孫——天降奇才！必須嚴加保護，等到他順利長大，爆發出什麽樣的能量呢？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