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南陽要官
這一箭快的就剩下一道光。文武大臣們都不敢眨眼睛,生怕錯過機會。這支箭十分之一秒的時間都沒到就到達蠟燭前,而高衝的箭卻還在弓弦上。
啥意思?認輸了?
就在狼牙箭即將射中燭心的刹那,射中蠟燭的箭忽然奇跡般向下一沉,直奔靶心而去,那支箭嗖的一聲就飛過去,咄的一聲清響狠狠射入大殿頂端。
什麽情況?箭怎麽會自己改變方向?眾人不禁一片嘩然,不管這一箭是怎樣的奇跡都不會引得文武大臣震驚,但是誰會想到箭會自己改變方向,箭成精了?
就在扶桑武士一箭射空,射中蠟燭的箭改變方向自己,高衝的箭離弦。
隻聽到弓弦響,蠟燭滅!一支箭正中靶心!
短暫的平靜之後,全場沸騰,大臣們也就罷了,自持身份喊一聲好,也就罷了,別忘了大王們今天帶著家眷來的,正房夫人矜持,千金小姐們可是從來沒聽說這種奇跡,加之年輕,自然亂成一團。
早有太監扛著箭靶來到文帝麵前,請文帝過目,雖然對高衝很有信心,文帝還是被這神乎其神的一箭震住,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就命抬去給扶桑太子一眾觀瞧。
高衝向扶桑武士一抱拳:“承讓。”
將龍骨弓交給太監拿走,轉身向文帝走去,“臣高衝,幸不辱命。”
文帝點點頭,“嗯,不錯,翊軍將軍高衝表現不錯,希望你再接再厲,不要驕傲。”
高衝是從六品下冠軍將軍,翊軍將軍正六品,文帝兌現諾言一下子就給高衝連勝三級,還讓別人感覺不出來實在獎賞高衝。
高衝大喜,自己這就是正六品了,這要是一步步的熬,二十歲之前是不是能熬到真不好說,現在就憑這一射,就到了,這才是皇恩浩蕩,正要謝恩之際,忽聽一個女孩子清脆的聲音響起來,“皇上,高衝將軍這一箭真是神技啊,孫兒覺得為了鼓勵大隋將士苦練武技,保衛大隋疆土,皇上應該大大的表彰高衝一下,皇爺爺,你就把高衝的官封得大一點吧。”
這一聲清脆嬌語可真是震驚全場,比高衝那一箭還令人震驚,敢直截了當向文帝要官的,似乎隻有樂平公主這樣做過一回,什麽人有這樣大的膽子?
什麽人?南陽公主!文帝最鍾愛的孫女。
別說文武大臣震驚,就算是晉王夫婦也震驚不已,誰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會給高衝要官,晉王妃短暫的震驚後,卻在心裏歎口氣,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兒,隻怕女兒真的認命,聽從晉王的安排下嫁宇文士及,所以要為高衝要這個官。
如果文帝給了這個官,南陽公主就會心情平靜的出嫁,否則,還不知道這個看起來乖巧懂事穩重端莊的女兒會做出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來。這是南陽公主要跟高衝做一個了斷。
可憐癡情的女兒啊!晉王妃心中很傷感。
文帝素來珍愛此孫,今日忽然得見這個孫女竟為一個武將出頭討官,不禁極為好奇,“南陽,說一個理由給朕。”
“是。”南陽公主根本就不看高衝一眼,朱唇輕起慢慢說道:“我大隋以武功得天下,近些年來,蒙陛下天威,四海升平,令很多人失去危險意識,不知道居安思危,高衝年不過十五歲,卻有這般本領,陛下借此機會嘉獎高衝,必能激發大隋習武之風,如此,我大隋並能長治久安,八荒臣服。”
文帝道:“南陽,居安思危這句話是不是有些過了?”
南陽公主平靜地說道:“突厥未滅,西域未取,不應該居安思危嗎?”
紫金閣中登時一片寂靜,如果這是大臣說出來的話,一點不稀奇,但現在卻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女說出來,怎不讓人震驚?
文帝驚愕良久,歎息一聲,“可惜南陽不是男人身。”
南陽公主淡淡的說:“南陽不是男兒,卻也能為大隋選良才。就請皇祖加封高衝為輕騎都尉,以此昭告天下。”
“好!突厥未滅,西域未取,高衝,朕就加封你為輕騎都尉,希望不負南陽公主所望。”
“臣高衝,謝恩,臣必定為我大隋粉身碎骨以報天恩。”高衝都不知道什麽心情了,輕騎都尉是從五品下將軍,就這樣被南陽公主輕輕要來,隻是感覺怎麽這樣怪?
拜過文帝,高衝又向南陽公主叩謝:“臣高衝必定不負公主厚望,甘願為我大隋赴湯蹈火。”
南陽公主神色平靜的輕輕地說道:“希望將軍牢記此言。”轉身回座。
晉王急忙上前跪倒:“啟稟陛下,臣教子無方,請陛下處罰。”
文帝道:“晉王起來吧,若你能多教出幾個南陽這樣的無方之子,才是朕之幸也,去吧。”
“謝父皇。”
晉王歸座,抹了一把額上冷汗,南陽公主這一手太出人意料,也讓晉王開心,顯然文帝並沒有生氣,就是這八個字怎麽這樣耳熟?誰說過?別說,高衝這小子這手射技卻是神奇,當得起這個從五品的輕騎都尉。
這時扶桑太子上前來告罪,文帝哪裏還有心思搭理他,簡單說了幾句,歌舞開始,酒會正式開始,高衝坐回雙王爺身邊,雙王爺啥也沒說,就是一巴掌拍在高衝肩膀上,可謂:千言萬語都在這一拍之中。
雙王爺高興,高衝越出色越說明雙王爺慧眼識英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雙王爺忽然問道:“衝兒,那支箭為什麽會自己改變方向?”
雙王的座位就在文帝下手,這一問,就等於是在替文帝問,這一手神奇啊。
高衝瞟到文帝也側傾聽,就故意將聲音說大些:“幹爹,孩兒射這支箭的時候加了暗勁,隻要遇外力就會改變方向??”
說白了就這樣簡單,但是,這股暗勁怎麽加進去就是門高深的功夫,文帝暗暗點頭,就憑這手功夫值一個輕騎將軍,如果大隋多幾個高衝這樣的將軍,突厥人還敢這樣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