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朝辯

  高衝思索了一陣子，感覺真要對陣金禪子似乎隻有典韋或者趙雲才有把握全勝，就算是關公和張飛、馬超都不見得行，就不禁有些皺眉。


  外麵忽然傳來虎大的聲音：“幹什麽搶虎大的羊腿？再搶虎大揍你啊。”


  然後出來靜兒的嬉笑聲：“虎大，跟靜兒走，你要是聽話，今晚靜兒給你十個羊腿吃。”


  “不去，小丫頭就會騙人。”


  嗯，實在不行，讓虎大和伍保上，虎大才是我的王牌，就讓你們嚐嚐虎大九股烈焰托天叉的厲害。


  外麵，靜兒拉著虎大的衣襟就走，虎大不敢用力，隻能跟著走，伍保在後麵小聲道：“虎大小心些，別被小小姐賣了。”


  “虎大不去了。”虎大掉頭就跑。


  靜兒不禁頓足嗔道：“伍保，虎大大壞蛋不跟靜兒去打架，你就去，否則，靜兒跟衝哥哥說：你們欺負靜兒。”


  高衝一皺眉，是誰這麽不開眼，竟然跟靜兒開打？不對，靜兒在自己眼中是個小丫頭，在別人眼中隻怕是傾城絕色的美人，這不是打架，而是在吸引靜兒，這是誰？

  高衝走出門，向伍保一招手，伍保忙跑過來：“少爺。”


  “跟靜兒去看看，誰打靜兒的主意。”


  “是。”


  靜兒前麵走，伍保和虎大在麵跟著，就跟一對門神相仿佛，典韋都有了妻子，伍保是不是也可以？以身高論，伍保還不如典韋高，典韋身高兩米三四，伍保稍微矮一些，而虎大卻比典韋還高大，所以，一直沒又找到合適的妻子，自從典韋有了家，高衝的心思有些活。婚姻，需要緣分，而不是身高。


  不多時，伍保來報：我們一出去，那些家夥就嚇跑了。


  高衝微微一笑：一般人見了伍保和虎大不跑就有問題，二般人不跑就是心中有鬼，不打你們個生活不能自理，就對不起你們。


  今天是上朝日。


  各路大臣紛紛向煬帝匯報自己管轄下範圍內的事情，忽然納言蘇威出班，“啟稟陛下，臣這裏有一封來自於幽州的線報，言道，營州總管關羽，在征剿轄區內馬賊之時，將營州馬賊趕到幽州境內，致使幽州匪患日加嚴重，還有，關羽在征剿馬賊過程中，對境內室韋、靺鞨等族采取暴政，致使這些民族名不聊生，紛紛逃出駐地，現在大部分都進入幽州境內，請陛下明察秋毫，對營州事宜進行糾正，對各族百姓施以仁政，方顯我天朝大國風範。”


  納言寓有居高位而廣納群言、廣征賢論之義。納言，原是職官之名，始見於《書?堯典》，職責是宣達帝命。隋代避隋文帝之父楊忠謙名之諱，凡中字皆不用，故用此名以代帝侍中，唐初尚沿用，後仍改侍中。這個位置可是非同小可，往往成為事實上的宰相，今天蘇威忽然想營州關羽發難，群臣就暗暗看向高衝，誰都知道關羽乃是高衝推薦為營州總管，蘇威這樣參揍關羽，不是向高衝發難嗎？

  果然，煬帝就看向高衝，“高衝，營州剿匪之事，你這兵部正官可曾接到戰報？”


  高衝出列：“啟稟陛下，高衝未接到營州戰報，營州地廣人稀，很多地方千裏不見人煙，正是馬賊完美的藏身地，因為營州特殊的地理位置，所謂的馬賊很多都來自於外地，他們與化外之民相勾結，我軍前去剿匪，他們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化身為老百姓，等我軍走後，又重新出來為患，這些異族因受了他們的恩惠，就對他們進行掩護，讓剿匪成為一句空話。


  臣以為，對付這些化外之民不能一味的施以仁政，這些人，常年以打獵遊牧為生，民風彪悍，不知孔孟之道，隻認利益與武力，對付這些化外之民，首先要讓他們知道什麽是天朝之威，然後才是天朝之仁德，至於蘇威大人所說營州之馬賊被趕到幽州，兵部並沒有接到幽州的上報。”


  宇文士及出班：“陛下，臣想問一句高國公，如果蘇大人所奏為事實，關羽該當何罪。”


  煬帝道：“高衝，你以為呢？”


  高衝道：“陛下，臣以為，未經落實的事情隻是謠言，第二，如果真是事實，臣就要問一下幽州總管元大人。”


  煬帝很感興趣：“問元大人何事？”


  “幽州五萬兵馬是擺設嗎？難道元大人想平剛城之事再發生一回？營州剿匪，幽州看大戲嗎？難道說幽州不是我大隋的領土，幽州百姓不是陛下的子民？”


  宇文士及道：“高國公這是要追責幽州元大人？”


  高衝淡淡的說：“真要追責似乎應該追問宇文士及大人才是。”


  宇文士及一愣：“高國公此話怎講？”


  “宇文士及大人親率大軍剿匪，言道營州境內再無馬賊，因何此時又現馬賊蹤影？”


  宇文士及怒道：“這個要問現在的營州總管，我怎麽會知道馬賊從哪裏跑來的。”


  高衝道：“宇文士及大人都知道馬賊會跑，單單怪罪營州是否不妥？”


  宇文士及不禁語塞，再跟高衝糾纏下去，隻怕要把自己繞進去，這家夥，嘴巴跟他得刀一樣犀利。


  高衝向煬帝道：“陛下，營州、幽州、冀州、薊州等麵臨的不僅僅是馬賊清剿不清這件事，實際上，臣以為，馬賊清剿不清跟當地官員清剿不力關係並不大。”


  宇文述抓住高衝話柄，“高國公以為跟當地官員沒關係，跟何人有關係？”


  高衝沒搭理他，而是繼續說自己的話：“這些馬賊，有些是真正的馬賊，更多的並不是真正的馬賊，他們平時放牧打獵，閑暇之餘才做馬賊，目的就是搶掠我大隋邊境百姓財富，我大軍來攻，他們就變成百姓，大軍撤走，他們又變成馬賊，對於這些人，應該聚而教之，讓他們明白率土之濱莫非王土，最後剩下的才需要大隋兵馬殲之。這樣才能保大隋邊境平安。”


  太子楊昭出列，“父皇，兒臣以為，高衝所言極是，平剛城事件不能再次出現，兒臣以為，對付所謂的馬賊，必須要像高衝所說一般，這樣才不會給大隋之敵有可乘之機，幽州、營州、冀州等之外就是突厥的廣袤之地，突厥實力正在逐步恢複中，上一次平剛城事件，兒臣以為就是突厥對我大隋的一次試探，如果不是父皇立即派高衝前往征剿，隻怕在突厥支持下的契丹兵會長驅直入。東突厥對我大隋用兵，素來是從幽州開始，請父皇明鑒。


  現在營州對轄區內的異族人進行統籌管理，兒臣以為，各州當效仿之，這些遊牧民族居無定所，平時無所謂，一旦遇上災年，就會變成馬賊，對我邊境百姓進行燒殺擄掠，我大軍一來，他們就跑掉，隻有讓他們學會耕種，有了固定住所固定食物來源，才會逐步臣服於王化。”


  楊昭這一開口，立即有十幾位大臣支持。


  煬帝微微點頭：“太子之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