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限製
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嗯——除了妮可拉，對於妮可拉來說，隻要有主在，那麽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最驚恐的便是精靈阿爾瓦，原本白皙漂亮的臉帶變得麵無血色，身後就仿佛與萊亞那般不安穩地顫動著，抱緊的頭發因為胳膊的無力感落在地上。
畢竟，他見過初代精靈王的筆記，上麵可是記載了“出現了我主的同族，就會發生一場災難！”雖然羅伊曾經給他講過許多道理，但阿爾瓦的內心中，依舊難以擺脫一些根深蒂固的舊觀點。
羅伊看著眾人那吃驚乃至驚恐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心底裏卻笑開了花，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少安毋躁，隨後安慰道：
“諸位不用緊張！這件事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糟糕！”
聽完羅伊的安慰，眾人則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阿爾瓦立刻站起身來，“剛剛我可是差點……”
“坐吧！”羅伊不容置疑地命令道，阿爾瓦立刻坐在椅子上。看著身旁事不關己的妮可拉，羅伊將自己的那一份冰淇淋接推給妮可拉。兩隻手臂撂在書桌上，雙手十指交握與鼻前，隨後用毫無感情地嗓音說道：
“在解釋‘神戰’這件事之前，我先說一下神言的本質。”
“神言本質？”
聽到羅伊的話語，巴奈特立刻興奮起來。作為神言會的一員，巴奈特自然對此十分感興趣。要知道神言會內部對“神言本質”的解釋一直是眾說紛紜。而其中，最有影響力的就是“神言神創論”以及“神言遺產論”。
“簡單來說，就是有一台巨大的機器，在無時無刻響應你們的書寫的神言。而神言是由你們的主所創造的。”
聽完羅伊的回答，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是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麽樣的機械會有如此力量。
“就像蒸汽機那樣的人造……機器？”
巴奈特有些不敢置信，難道革新派的理論是正確的？
“對！人造機器，但高級了幾千萬倍！它可以自主響應你們的指令，但你們在紙張上書寫的神言，本質上是另外一種語言文字。”
羅伊的眼睛環視了四周，看著眾人（除了妮可拉）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
“現在說一說‘神戰’的問題！”
“咳——”
這一瞬間，精靈阿爾瓦雙手死死地攥緊自己的頭發，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羅伊，一對尖耳朵也豎得高高。
而巴奈特則是板著一張臉，腰背拔的筆直，就仿佛即將就義的勇士。
至於狼妹子萊亞，別看她臉上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可她原本電風扇的尾巴，卻耷拉在地上，聳立的耳朵也無力地折了下來。
“所謂的‘神戰’就是，另外一台類似的機器出現，隻不過這台機器壞得很，會誘騙凡人信仰神明，建立教會。”
“當然，它會給予你獎勵，那就是比你們使用的‘神言’還強大的力量。”
“比神言還強大……的力量？”精靈阿爾瓦反問道。
“你說的不對！”巴奈特立刻否定了精靈阿爾瓦說法，“馮先生說的是，比我們現在使用的神言！”
羅伊依舊保持著他的那副造型，點了點頭，“你們的主，在設計神言之初，就增加了限製。”
這次就連一直耷拉著尾巴的狼妹子也好奇的加入到聆聽的隊伍中。
“一個文明獲得了超越當前社會階段的科技，就會引發災難！”
“為什麽？”巴奈特開口詢問道。
“嗯……”
羅伊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思考著應該如何解釋這個問題。
“賽博朋克”這一反烏托邦的科幻題材就是最為典型的例子。
賽博朋克設定中往往會伴隨著“科技大爆炸”。人類突然間獲得了大量先進科技，就仿佛將“現代科技”空降給“秦始皇的大秦帝國”一樣。
在“賽博朋克”的世界中，人類所獲得科技足夠跑步進入共產主義，但他們依舊強行維持著資本主義。
資本主義的“核心問題”在於：“資本家給予工人們的薪水，是買不光工人們自己生產出的產品”。
舉個例子，在一個全行業高度資本化的國家裏：
所有工人從所有資本家手中拿到的薪水，是買不光所有工人所生產出的所有商品，那麽最後造成的結果就是出現剩餘產品。
如果剩餘產品數量不是很大，那麽可以通過第三產業消耗掉。因為第三產業為代表的服務業是不生產任何產品的，是純粹的消費者。
但隨著生產力的提高，當剩餘產品服務業人口需求的時候，就會造成產品堆積。
而到了這一步，要麽開拓出新的市場，要麽進而爆發所謂經濟危機，直到將堆積產品消耗一空，產生新的需求。
進入資本主義社會，就代表生產＞需求。隻有還處於封建社會奴隸製社會原始社會的地區，他們的需求才會大於生產。
那麽“賽博朋克”的世界呢？
已經不存在還處於封建社會奴隸製社會原始社會的傾銷地了，這就相當於堵死了新的市場。
因為科技的高度發達，生產力的極大提高，這就導致生產遠遠大於需求，工廠隻要開工生產，就會瞬間滿足所有需求，製造海量的產品堆積，進而引發經濟危機。
那麽解決問題的辦法，自然就隻有一個——那就是進入下一個社會階段，乃至於下下個社會階段。
將“賽博朋克”的問題回顧完畢，羅伊沉吟著對眾人說道：“你們應該聽說過食人族的傳說吧？”
“聽水手們吹噓過，但貌似隻是傳說！”巴奈特回答道。
“假如有一群食人族，他們都有頂級超凡者的實力。將他們投放至帝國境內，你認為會發生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