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白沙
三十天已經是天行女王的極限了,基本上穿越過去沒有能夠抵達生命星球的話,等待他們的,將是死亡。
但是,這一切都是加萊所想,而天行女王卻向加萊隱瞞了一件事。
其實他們就算穿越了航道到達了生命星係,天行女王也沒有力量抵達到星係之中所擁有的生命星球上了。
也就是說,這路上要是遇不到艦船,他們最終將成為宇宙之中的一抹塵埃。
但是這一切,她沒有對加萊說出來。
對於在這裏坐以待斃,天行女王更加想要去嚐試那一線希望,所以她必須說服加萊!
“走!”最終,加萊做出了決斷,決定同天行女王一起在這裏!
並不是對於塔裏等人的懷疑,而是加萊的骨子裏,早就刻上了不安分的基因。
讓他坐在這裏等待,那並不是他的風格!
難得,聽到了加萊的回答,天行女王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抹笑意,即便是在這個冰冷枯寂的宇宙中,也能夠讓人如沐春風,如同桃花盛開一般美豔動人。
這一個笑顏,仿佛讓隻有黑白兩色的宇宙,增添了幾分色彩。
“你將自己的生命體征維持到最底的水準,一切交給我來就行。”聲音傳入了加萊的耳中,天行女王拉著加萊一腳邁入了虛空之中,消失於此。
而他們所在碎石帶上留下的,也不過是很快將會磨滅的,曾經戰鬥過的痕跡。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冰冷的宇宙還在遵循著規則而運轉,一切並不會停止,世界也不會因誰而改變,在浩瀚宇宙之中如同螻蟻一般的人類,卻也有著自己的生存法則。
冰冷的金屬盒子,沒有任何的生氣,它就如同宇宙的顏色,代表著那亙古不變的定律,也代表著規則和秩序的冰冷桎梏。
但是,宇宙秩序的枯寂,是沒有辦法阻擋人類自身的熱情的。
“哈,太棒了,這一票賺大發了!”漆黑的房間內,一個皮膚黝黑的粗獷中年男子,正在舉杯大吼,看起來正在慶祝宣告著一些什麽。
有點破舊的黑色作戰服,上麵有著大大小小的口子,肩膀那一塊更是不知怎麽就已經完全撕裂,露出了古銅色的結實臂膀。
而在臂膀之上,用純黑的顏色,紋了一個骷髏的圖案。
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開始,骷髏的圖案對於他們的職業就已經有了代表的意義。
在中年男子的麵前,是一排原本十分整齊的金屬方桌,但是此刻已經變得十分淩亂了,角落處也到處散落著被打翻的合金桌椅,看上去一片狼藉。
此刻這個中年男子,正在拿著桌上的紅酒瓶,倒入了自己的高腳杯之中,單手將酒杯高舉搖晃著,猩紅的酒液在裏麵蕩漾著,就如同地板上的顏色一般,充滿了血腥的氣息。
隨後,宣告結束,中年男子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大叫爽快。
“怎麽,白沙老大你又一個人偷偷的享樂,不給大夥們分享分享?”伴隨著說話的聲音,中年男子前方的合金門被緩緩地推開,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黑暗的房間。
突如其來的光芒甚至讓肉眼會有些刺痛,但是中年男子的雙目卻眨都不眨,還沉浸在美酒的回味之中。
隨著光線的出現,昏暗房間內的一切,都變得可見,但是卻尤為駭人。
殘肢斷臂鋪滿了房間,整個地板就如同被蓋上了一層鮮紅的地毯,人走上去都會發出噠噠踩水一般的響聲。
極其殘忍!
房間裏充斥著濃鬱的血腥氣息,讓人問得會不由產生作嘔。
“搞什麽,是你啊,基蘭。”看著進來的人,這個名為白沙的中年男子,嘴角露出了形同弦月一般詭異的微笑,看的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你每次都把人殺光,沒人開船我很頭疼啊。”看著滿地的殘肢,基蘭的表情上麵並沒有體現出絲毫的反感和惡心,有的隻是無奈和頭疼。
對他們來說,仿佛不是殺了一群人,而是殺了一群牲畜一樣的輕描淡寫,內心沒有絲毫的波瀾。
“無所謂,兩個月後我們就可以回到仙座,到時候賣掉就是了,這可是一大筆錢。”將口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白沙有些意猶未盡的砸了砸嘴,朝門口走了過來。
“反正這些人也的素質這麽差,賣到仙座去當奴隸也值不了幾個錢,全部殺了,以免節外生枝。”說完了這句話,白沙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了一臉無奈的基蘭。
“那你也不能夠這樣殺啊,回頭打掃的還不是我們。”小聲的嘟囔著,基蘭關上了這個房間的門,也離開了這裏。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屠殺,而這樣的事情,無時無刻都會發生在宇宙的每一個角落。
“基蘭大哥說,全殺了。”一個半邊臉都是金屬的長發男子大吼,同時扭斷了一個船員的脖子。
“你別光吼啊,馬臉,上麵還有這麽多人,你怎麽不衝上去將他們幹掉。”一旁一個瘦小的身影毫不猶豫的對著金屬臉男子抬杠,表現著不滿。
前方,密集的能量槍聲不絕於耳,顯然還在激烈的交火著。
“你不也一樣麽猴子,在這裏殺哪有什麽難度,前方才是你的挑戰。”馬臉並不生氣,熟練的反過來嘲笑著那名為猴子的瘦弱男子。
“你們兩個別吵了,有這功夫,還不趕緊去支援雪莉。”後方的拐角,一個壯漢快速的從二人之間跑過,留下了一句話。
“雪莉大姐哪裏要支援啊,她一個人就能夠將對方全部幹掉了。”馬臉尷尬的笑了笑,毫無保留的吹捧著那個名為雪莉的人。
船艙深處,屍體,七橫八豎的倒在地上,而隻有一小部分身著各式各樣的服飾,身上滿是能量光束打出來的彈孔。
而地上的屍體,絕大部分都是身著一樣製服的船員,那製式的服裝卻出現了不是武器所造成的恐怖傷口,被蠻力打穿的心髒,沒有頭顱的軀體,被踢斷的骨頭到處都是,無不讓他們的幸存者感受著這幫人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