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成仙猜想
從修煉之中醒來,房間內的加萊睜開雙眼,看了下手腕上,微型電腦上的時間。
時間已經流逝,在驅逐艦上已經一周過去了,但加萊並沒有太多的進展。
八荒已經掌控了七荒,那浩瀚如海的液體能量都已經能夠掌控,如今的加萊比起九個月前已是不同,但進展卻越來越緩慢了。
第八種力量已經掌控,但依舊難以融合。
八荒每融合一種力量,難度便會上升一分,如今的困難,甚至讓加萊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是正確的。
書籍之中講述的境界已經到頭,從八荒世界開始都是加萊自己在摸索,他得到的聖八荒一定是一本不完全的功法。
可以說,他在創造著這本功法的後續,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走偏。
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加萊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
強橫的肉體,就是如今他的一切,不可磨滅的身軀配上合生篇那生死人肉白骨的力量,加萊感覺自己已經達到了一種恐怖的境界。
或許是永生不滅?
加萊不敢狂妄,他看不到自己的大限,被毀滅的肉體也能夠快速再生,就好似脫離了肉體的桎梏一般,得到了不死。
或許合生篇的力量,與昆池之力本是同源?
那昆池,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地方?
看不清前方的路,加萊是在摸索之中前進,沒有路標,沒有明燈,沒有能夠指引自己的人,一切都是黑暗,是他在開辟先河,創造曆史。
這是一條孤獨的強者之路,亦是一條孤獨的武道。
以肉身成列王。
自己是不是不老不死,他無法驗證,但他依舊能夠感覺到當自己體內的生命之種消耗殆盡之時,亦將走向死亡。
他已經來到了極限,當自己的八荒之力融合,以此來淬體之際,便是他邁入列王之時。
他已經離這個世界的頂峰越來越近了。
成聖,成仙。
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成聖,但前方的路已經有人踏足,甚至在朝更高的方向邁去。
陳祖,那個宇宙之中最強的男人正在追求著不切實際的東西。
此時加萊停止了修煉,朝房間外走去。
“成仙,他是需要道則嗎……”加萊思索著陳祖最後的目的,成仙的鑰匙是什麽?如果隻是修煉,陳祖一定沒有必要展開這場戰爭。
他需要天痕。天痕卻是生命星球的輪回道則凝聚。
隻有感悟輪回道則,才能夠成為仙人嗎?
或許一顆星球之上的輪回道則,對身為聖人的陳祖並不夠,所以需要在整個宇宙之中的生命星球之上汲取。
而他並不能夠走遍整個宇宙,所以隻能夠通過這種方式嗎.……
加萊推測著,那麽當自己拿到了天痕之力,是否就意味著自己能夠成仙呢……
感覺自己猜中了方向,但如此多的生命星球,如此多的天痕,他根本就不可能一一汲取,陳祖也同樣做不到。
不管是否對錯,但至少天痕應該是成仙的大概率條件之一,但也不排除這隻是陳祖培育出來的一種超級武器,用來征服宇宙。
將天痕作為煙霧彈,掩蓋下麵成仙的條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到這裏,加萊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已經放棄了道則,以肉身開創新的武道,那麽陳祖的成仙方式是否又對他有用?
武道沒有盡頭,加萊看不到終點,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就連陳祖也未必可以成仙,到頭來這是邁步人類不曾有過的一步,亦或是一場虛妄?
沒人知道。
他們都是探索者,陳祖也是。
隻是在探索的途中,他們有了各自的追求,各自的守護,以及再次基礎之上所爆發出來的衝突,導致了追求武道的人們有了紛爭。
也是在衝突與交鋒之下,武道將變得精彩紛呈。
來到觀光區,加萊找到了蘇雯,站在巨大的落地舷窗麵前,觀賞著不一樣的星空。
無垠的宇宙法則,掌控著空間與時間,或許比起生死輪回,這些更加適合蘇雯。
“沒有進展嗎?”感受到了加萊的到來,蘇雯停止了觀想,轉過身來,背靠著舷窗。
雪白色的長發從肩頭如同瀑布般披落,蘇雯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修剪過了,長發已然過了腰肢。
“或許,需要一個契機。”加萊也不知道,但他相信,在當他陷入生死之時,便能夠尋到那一絲的曙光,完成突破。
他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需要我幫你麽?”嘴角露出了不好的微笑,蘇雯直勾勾的眼神,換一個人一定會感到頭皮發麻。
但加萊仿佛已經習慣,斷然拒絕:“還是別了,你要是在這動手,這艘船就炸了。”
列王出手,別說驅逐艦,戰列艦都無法承受其力量,就算再怎麽控製,也難免會有溢出的力量將艦船毀滅。
“我可不想再在宇宙之中漂流一次。”加萊明白,自己就算變強了,也不會和當初有任何的改變,依舊是在宇宙之中漂流,逐漸成為幹屍。
上次能夠遇到雪莉從而獲救,那都是莫大的運氣。
“嘖,你以為我想?”蘇雯不屑一笑,她當然也不想感受那種無力的感覺,宇宙對於武者來說依舊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尤其是距離生命星球越遠的深空處,這種恐懼就愈加的深刻。
再強大的人類,在這個世界的麵前,依舊是滄海一粟。
“到了自由聯邦或許可以,我已經有點期待與你一戰了。”加萊的雙目之中湧現出戰意,這讓蘇雯有些意外,甚至帶著恍惚,仿佛想起了曾今與加萊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那隻自己隨手可以捏死的螻蟻,如今卻在自己的見證之下,一步一步成長為了一個能夠與自己所匹敵的男人。
一切卻隻發生在這短短的七年。
在蘇雯的眼中,七年,不僅僅是宇宙之間的風雲變幻,還有加萊在她麵前所產生的翻天覆地的改變。
蘇雯不是一個喜歡回憶的人,但當她每次回憶起來的時候,都會有一種白駒過隙之感。
他,已然成長為了一位能夠和自己平起平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