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水門
鳴人來到意識空間，還是那個陰暗的下水道，巨大的九尾還是那麽陰沉恐怖。
“小鬼，你膽子夠大啊，要來試試嗎？”九尾嘴角露出獰笑，殺氣湧向鳴人。
鳴人神色微緊，而後怒上眉梢，大步朝著封印之門走過去。
“來吧，九尾，我們堂堂正正打一場，我要打敗你！”
他口中怒喝一聲，腳下猛地躍起，伸手探向封印上的符紙。
九尾嘴角冷笑，身體後傾，做出進攻姿態。
隻要鳴人解開封印，它會在一瞬間撲出去將鳴人撕碎！
鳴人的手指離符紙越來越近，在即將接觸到符紙之時，一道雷電自符紙上閃現！
滋啦！
鳴人被電流麻痹，身體失去平衡落下去，封印之中的九尾眼睛一瞪，忍不住一爪子拍在門上！
“小鬼，你在戲耍我嗎！”
它的怒吼聲還沒停歇，隻見符紙閃爍金光，一道人影在封印之門前方顯現。
“四代目，你這混蛋！”九尾驚怒出聲，狂暴地爪子再度狠狠拍在巨大的鐵門上。
鳴人神色微怔抬頭，見到一個一頭金發的『熟悉』男人飄在空中。
那張臉，和火影岩上的其中一張臉一樣！
“四代目火影……”
水門沒有理會九尾的怒吼，隻是將目光看向鳴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鳴人嗎……這麽大了啊……』
“你是…四代目火影大人吧？”鳴人小心地開口問道。
一旁，九尾聽到他這句話，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四代目，這就是報應啊，封印我的報應！”
“你以為你是英雄，但是你沒想過，這小子從小經曆了什麽吧！”
水門麵色不改，麵帶微笑落到鳴人身前，柔聲問道：“你就是鳴人吧。”
“呃……是。”鳴人撓了撓頭，神色有些窘迫：“那個，你是我的偶像，不要聽那隻臭狐狸亂說。”
“嗬嗬，真的嗎？”水門笑了出來。
“嗯，我從小就立誌要成為所有人都認可的火影！”鳴人神色堅定說道。
“真好。”水門點點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鳴人的頭發。
出奇的，一向炸毛的鳴人沒有躲開，隻是愣愣地站著，眼角一滴清淚流下。
“那個……你，不會是我爸爸吧？”
鳴人的聲音帶著些顫抖，他是憑著直覺說出這句話的。
他希望是真的，但又不敢相信。
“是，你是我的兒子。”水門微笑點頭，然而下一刻，迎來的卻是狠狠一記直拳砸臉！
砰！
鳴人咬牙含淚一拳把水門打飛出去，一旁的九尾見狀怪笑出聲，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爸爸……為什麽要把九尾封印在我體內啊！”鳴人眼中含淚，指著一旁的九尾對水門怒吼。
“它說的沒錯，因為它，我從小就被人歧視，也交不到朋友，所以才會一直努力修煉，想被大家認可。”
“好不容易有了朋友，也遇到了很好的老師，但是又因為它被曉盯上，搞得整個木葉都被我牽連，我隻能不停地修煉，不停地努力，但是我不論怎麽也追不上佐助和老大，腦子也不如他們聰明……”
鳴人一直不停說了很久，最初還在質問九尾之事，但說著說著，變成了如今處境的訴苦，然後又開始說自己過往的經曆，各種事都在說，而且說得很亂。
水門從地上坐起來，靜靜地看著鳴人說了很久。
鳴人話再多也有停下的一刻，說了許久之後，他似乎把所有想說的話都說完了，隻能低頭擦眼淚。
“真是很辛苦呢，鳴人。”水門一邊說著，從地上站起來。
“讓兒子吃了這麽多苦，身位把九尾封印在你體內的我，沒有資格向你道歉。”
他走到鳴人身前，看著哭泣中的鳴人，眼中閃過欣慰。
從剛才鳴人的話中，他聽出了鳴人的成長曆程。
很不容易，但是確實成長了。
“鳴人，你幾歲了？”
“15歲。”鳴人放下擦眼淚的手低聲回應。
“15歲啊，長大了呢，真是對不起，沒能陪在你身邊。”水門摸了摸鳴人的頭發說道。
“不，沒什麽了。”鳴人此時眼淚止住，微微扭頭小聲道。
“畢竟我是四代目火影的兒子，我可以忍。”
水門聞言微微一笑，笑容中欣慰更甚。
“那麽，你是為什麽來解開封印呢？”
“為了挑戰它，打敗它。”鳴人目光堅定，回頭與九尾對視。
九尾嘴角微勾，露出猙獰的笑容。
“現在宇智波斑即將到來，至少……我不能成為大家的拖累！”鳴人絲毫不懼，眼中神色毅然。
“是嗎？宇智波斑啊……”水門眼中神色微閃，目光看向九尾。
“哼，別裝了，四代目，你看得到的吧，我和那個小鬼的約定。”九尾不屑冷笑道。
鳴人一愣，回頭看向水門。
“她和你說的，你真的會信守承諾嗎？”水門麵色平靜問道。
“哼，我可不是你們人類，毫無信譽可言。”九尾不屑冷哼，而後又瞥了鳴人一眼：
“而且，這小子妄想打敗我，還早一百年呢！”
“是嗎？”水門不可置否，目光看向鳴人：
“鳴人，你覺得你能贏嗎？”
“不知道，但是我必須贏！”鳴人麵色嚴肅說道。
水門聞言微微一笑，點頭道：“那我幫你一把吧。”
說著，他雙手結印，身上散發金光，身體緩緩消散。
“爸爸！”鳴人神色一急開口喊。
“不用擔心。”水門微微一笑，身體越發透明。
“我本就是留在封印中的一部分靈魂，隻能出現這一次，不久之後也會消失的，所以，這就當是我最後的禮物了，鳴人。”
他身上的金光分散之後，紛紛湧向鳴人，將他包裹起來。
“下次見到媽媽，替我向她問好……”
水門的聲音漸行漸遠，金光完全籠罩鳴人，過了許久之後，才緩緩融入他體內。
鳴人睜開眼，天藍瞳孔變為金色，看得九尾眉頭微皺。
鳴人沒有開口，隻是一閃身來到封印之前，隨手揭下那張符紙，而後一手按在自己肚子上逆時針旋轉。
哢哢哢！
砰！
吼！！！
封印齒輪旋轉，鐵門隨之大開，凶獸怒吼咆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