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是誰說的生死相隨
一零九、是誰說的生死相隨
待蕭齊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的時候,芮季嶼早就跑得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但是蕭齊還是趁顧成溪不注意的時候下令追殺芮季嶼,這個人實在是留不得。
顧成溪知道蕭齊不會這麽簡單就放過芮季嶼,但是顧成溪相信芮季嶼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會逃出去的。
蕭齊抱著顧成溪回到屋子裏,看到了地上昏迷著的邵哲,然後問顧成溪,“你有沒有聽到他們兩個人都說過什麽話?”
顧成溪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不太清,大概是邵哲被騙了,感情也被利用了。”一句話,把邵哲的嫌疑撇得幹幹淨淨。
蕭齊不再詢問什麽,而是派人把邵哲送回他自己的房間,並且命人好生照看他。
其實有一點顧成溪不是很明白,那就是蕭齊明明整天都和自己在一起,他究竟是如何發現芮季嶼和邵哲的反叛行為的?
顧成溪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蕭齊則回答道,“既然你決定和我搬到國外去,那麽這裏的事情我便不再瞞著你了。你知道孟晉揚有一個叔叔叫做孟宏瑞嗎?”
顧成溪點頭。
蕭齊接著說道,“早在那個城市的時候,我就已經和孟宏瑞聯手了。那一次孟遠晨被綁架,我們想借此機會殺了孟晉揚,但是算他命大,幾公斤的炸藥都沒能把他炸死!孟宏瑞失去了國內的勢力,所以我就把他接到這裏來了。畢竟他在國外發展了很多年,實力還是有一些的,可以為我所用。”
這一段話,直讓顧成溪聽得心驚,可是他卻總是覺得蕭齊的話好像刻意隱瞞了什麽。
蕭齊當然隱瞞了一些事情,他不敢告訴顧成溪,當時他們綁架的人除了孟遠晨之外,還有顧成溪的弟弟顧子雨。蕭齊當時的想法是要殺了顧子雨的,好讓顧成溪無牽無掛地跟著自己生活。可是因為某個特殊的原因,顧子雨終究還是保住了那條命。
顧成溪猜測,“孟宏瑞這一段時間一直住在這裏,是不是?”
蕭齊點頭,“是。他是我派人秘密送進來的,就連阿哲都不知道。芮季嶼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孟宏瑞就已經告訴我,他是孟晉揚的青梅竹馬。我觀察了很久,隻是想知道芮季嶼想要做什麽,或者是孟晉揚想要他做什麽,順便確定一下阿哲是否背叛我了。”
顧成溪說道,“那你現在可以確定了。邵哲沒有背叛你,他這一次被芮季嶼傷得很深,所以你千萬不要再問他關於芮季嶼的事情了。”
“聽你的。”蕭齊說道,“邵哲跟著我也這麽多年了,我一直把他當做親弟弟看待。是我對他的感情生活太不關心了,所以才讓壞人有機可乘。”
顧成溪伸出手,問蕭齊,“蕭哥可以把那張地圖給我嗎?”
“你要它何用?”
顧成溪說道,“畢竟是芮季嶼畫出來的,我想把它給邵哲,不管他是把它留著還是毀了,總算是一個念想,可以當做這一段感情的終結。”
蕭齊聽完後,覺得是這個理兒,所以就把地圖交給了顧成溪,“反正也是從阿哲的口袋裏拿出來的,那就還給他吧。這一次他識人不清,下一次他就不會那麽容易相信一個人的甜言蜜語了。”
所以,邵哲醒來後就看到自己的枕頭旁邊放著這張地圖。
邵哲拿著地圖慌慌張張地跑下床,然後跑出去,發現自己並沒有被囚禁在房間裏,還是自由的。
邵哲逮著一個人問道,“告訴我,季嶼呢?季嶼呢!”
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參與當時的行動,哪裏知道芮季嶼怎麽了,所以什麽都回答不上來。
蕭齊在接到邵哲醒來的消息後,很快就來到邵哲的麵前。
“一個騙了你的男人,還有什麽好想的!”蕭齊訓斥邵哲,“那種男人就應該被千刀萬剮!”
聽到蕭齊的話,邵哲的神情突然就變得呆滯了,很長時間後才吐出一句話,“他死了?”
蕭齊真的是煩透了邵哲這種天都塌下來的表情了!以前的邵哲從來都是堅強的,是永遠都不會被打倒的!蕭齊無比後悔放走了芮季嶼,他用感情這種東西活生生地毀了自己的一員大將!
蕭齊決定讓邵哲死心,所以就說道,“是的,他死了。做出損害‘冥界’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放過他?”
邵哲隻覺得一口氣憋在心口,難上難下。芮季嶼死了,嗬,他居然死了?邵哲已經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了,那個混蛋還說是生是死都要和自己在一起,結果他卻先逃走了。
邵哲突然笑了,芮季嶼以為他逃到黃泉路上自己就找不到他了嗎?真是做夢!
生的機會、死的劫難。
邵哲看了一眼蕭齊,他已經決定把這個“生的機會”利用到最後,那就是殺了蕭齊!為芮季嶼報仇!
蕭齊看到了邵哲眼裏的恨,萬般不理解,“我幫你殺了騙子,你應該感激我。”
邵哲這才意識到自己把恨意表現得太過明顯了,但是他不能收得太快,否則會引起蕭齊的懷疑,所以邵哲說道,“他是我愛的人,就算要殺,也應該是我親自動手,誰要你來多管閑事!”
蕭齊的臉色不善,“阿哲,我可以看在你的感情受傷的份上不追究你出言不遜,但是你千萬不要挑戰我的極限。最近一段時間,我放你的假,你就好好休息吧,總部裏的事情你暫時不要管了。你什麽時候能從這一段感情笑話裏走出來,就什麽時候再來找我報到。”
邵哲對於蕭齊的話無動於衷,反正有用的秘密情報他全都已經傳送給孟晉揚了。權力被收走了,邵哲也無所謂。
但是,邵哲說道,“我要看一眼芮季嶼的屍體。”
蕭齊冷笑,“你以為我會給他留一個全屍嗎?”蕭齊說完就帶著手下的人離開了。
邵哲硬撐著的情緒在聽到這一句話後終於崩潰,直接昏了過去,手裏還緊緊地攥著那張地圖,這是芮季嶼留給他的最後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