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別摔倒了
已經被男人逼到了這個地步,Fury也沒有什麽再好掩飾的了,她抬起眸光,看著麵前的男人,“你還想怎麽樣?你剛才在洗手間的時候就已經……”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口,而是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這副嬌羞又帶著一點埋怨的神色卻看得南野下腹一緊,他鬆開了手,聲音沉道:“你把我當什麽?把自己當什麽?你以為我對你就隻是想要哄你上床嗎?”
“難道不是嗎?”Fury的眼眸裏麵閃著淚光,卻又倔強地說:“你追回到國內來,跟我見的第一麵就直接把我拉進了女廁所,對我這樣那樣的,難道不就是想著那檔子事嗎?好啊,我成全你,就是不想再看到你對我多加糾纏,但是你最後卻停手了,南野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不是你的獵物,也不想要跟你玩這些遊戲!”
南野狠狠地咬牙,直接一拳打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飛揚下來的灰塵之間,洋洋灑灑地落在Fury的麵前。
她心下意識地一顫,竟是要去關心起南野的傷勢來,“你瘋了嗎?你的手有沒有怎樣?有沒有受傷?”
“既然都說出那樣絕情的話了,你還管我有沒有受傷?”
南野的拳頭淌下了鮮血,順著他的手臂和牆上那些灰白的塵埃流淌下來,但是他渾然不在意,隻甩了甩自己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看著麵前的女人,“你說你不在意我,這就是你說的不在意?”
他忽然俯身壓迫在Fury的耳朵旁邊,啞著聲音說:“其實你對我也是很有感覺的吧?你對我也很有好感,所以才不會推開我,對不對?別說什麽我隻想跟你上床這種混賬話,如果我真的是那樣想的話,剛才在女廁所的時候就不會臨時收手,我對你怎麽樣,你還不清楚嗎?”
Fury差點被他逼出眼淚來,看他這麽不管不顧的樣子,索性耷拉下了雙臂,有些無力地看著他,“可是那又怎樣,我根本就不打算跟你有任何的發展,南野,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根本就沒有可能走在一起的,你趁早放手吧……”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什麽可不可能,隻要你想,我給你創造所有的可能!”南野忍不住低吼出聲,他的眸子帶著一點野性的猩紅,直接捏住了Fury的下巴,就要吻下去。
Fury被嚇了一跳,直接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臉頰上,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之後,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南野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就這麽被打的頭往一邊側了過去,臉上是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他就這麽鬆開了桎梏著Fury的手,舌頭抵了抵口腔,眼裏的眸色在黑暗中顯得晦澀莫名。
Fury先是有些驚詫地看著他,隨即便強行壓下心裏麵的情緒,扭過了頭,“南野,不要為難我好嗎?你根本就不懂我的世界,我這次回國,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請讓我完成自己的使命,就當是我求求你的……”
她話音剛落,男人便嗤笑了一聲,是諷刺的那種笑,涼到了Fury的心裏。
她沒有說話,抿了抿唇,眼神觸及到他那還在流血的拳頭,忍不住道:“找個地方把拳頭包紮一下吧,要是得破傷風的話,你們南家可就要找我麻煩了。”
“你以為南家的人都知道你是誰?想讓他們找你麻煩,首先得成為南家的人,看樣子你剛才是拒絕了這個機會。”南野的嘴角依舊閃著涼薄的笑意,眼裏麵是深深的嘲諷。
Fury被刺了一下,到底也沒有說什麽,伸在半空中的手強行收了回去,擦過他的肩膀,匆匆離開。
空氣裏麵隻有她飛揚的長發留下來的丁點味道,直到她完全離開之後,南野才發現自己似乎在回味她的氣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眼裏麵都是對自己的自嘲。
“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偏偏喜歡這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就是賤……”
……
回到雪苑之後,寧小滿的酒勁依然沒有過去,但是精神卻好了一大半。
一下車她就一溜煙地從車上跑了下去,要不是霍時深停車停的快,連忙過去抓住她的話,恐怕這小女人就一溜煙地跑了。
“寧小滿,走慢一點!”霍時深在她身後,冷著聲音抓住她的胳膊,“別摔倒了。”
寧小滿不以為意地轉過頭,笑嘻嘻地看著臉色陰鬱的男人,“摔倒了沒關係的,這地是軟的,不會疼的!”
霍時深:“……”
他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動,眉心傳來一陣無奈的疲憊感,“你摔倒了不會疼,疼的是我,嗯?”
寧小滿歪著腦袋看他,似乎是不太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霍時深被她這幅喝醉了之後水蒙蒙的眼神看得心下一軟,最終隻是歎了一口氣,“你不讓我抱,我扶著你走,好不好?”
也許是他的語氣太過於溫柔,之前下車的時候還死都不讓男人抱的寧小滿,這下倒是隻猶豫了幾秒鍾,就點了點頭,“那你要扶好我喲。”
進到別墅裏麵的時候裏麵是一片寂靜,傭人們基本上都已經睡下了。
李嫂現在上了年紀,睡得更是早,基本上九點多鍾就開始犯困,但因為李嫂在霍家工作了許多年,一直都沒舍得辭退,就讓她繼續待在這裏,隻不過找了幾個其他的傭人來幫他打下手。
霍時深扶著寧小滿進去的時候,盡量沒發出大的動靜,不想吵醒了李嫂,直接帶著她上了二樓。
寧小滿雖然後勁很大,但是理智還有一些,走路的時候也很認真,除了有些遲鈍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不對勁。
霍時深很順利地就把她帶到了臥室,又有很順利地給她洗了個澡。
這是第一次寧小滿喝得半醉之後居然還這麽乖順,比往常好像還要更聽話一些,就像一直被順了毛的貓咪一樣,乖巧地在人的掌心裏麵蹭來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