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李衍舟你瘋了
看到李遠似乎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寧小滿心裏咯噔一跳,想也沒想地換了衣服下了樓。
李遠的樣子明顯就是受了傷,而如今又倒在那個地方,要是不快點過去的話,很可能會發生什麽危險。
那個巷子裏麵安保一直都很不好,因為那裏的人都是城中村的釘子戶,裏麵的人個個都不講道理,視規則於無物,尤其李遠那個人又不知道什麽是低調,常常穿得就像一個暴發戶,在那個地方落單很危險。
寧小滿跑得飛快,直接從一條捷徑進了那條小巷。
她剛才在樓上觀望的時候已經找到了最短的路線,果然在一個巨大的垃圾桶旁邊發現了躺在牆角閉著眼睛的李遠。
她連忙跑了過去,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一閃而過的殺氣從他眼裏麵迸發出來,伸手便要掐住寧小滿的脖子,看到來人是她時才猛然卸下了全身的警惕,有些驚訝地看著麵前的人,“姑奶奶?怎麽是你?”
這個時候寧小滿已經沒有心思去糾正他的稱呼,也被剛才他那雙目猩紅的樣子給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幾步,下意識地收緊了自己的衣裳,“我才要問你呢!你怎麽在這裏?還一副被人追殺的鬼樣子?”
“我是因為……噓!”
李遠忽然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拉到一邊,兩個人蹲在垃圾桶旁邊,然後寧小滿就聽到了一陣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她立馬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連忙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的動靜。
等到那一陣腳步聲轉來轉去又離開之後,才深呼吸了一口,“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
李遠也鬆了口氣,“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倒黴死了!本來隻想跟著我哥手下那群人去見見世麵的,沒想到碰到一個叫做李衍舟的瘋子,我都根本不認識他,他發現我之後就把那些人都支開,居然想要對我下殺手!要不是我機靈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早早跑了出來,我現在就是那個人的刀下亡魂了!”
“李衍舟?”
聽到這個不算陌生的名字,寧小滿扭過頭看他,很是不解,“他為什麽要殺你?”
李遠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個學生,對李衍舟沒有任何的威懾力,也從來沒有跟霍時深做過事情,就算是要報複,報複李淵還說得過去一些吧?
想著,寧小滿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該不會是你做了什麽事情惹怒了他吧?”
“怎麽可能?”
李遠脫口而出地反駁道:“我發誓我當時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隻是混在那些人裏麵去出任務,誰知道他一看到我整個人都變了氣場,殺氣騰騰的!”
這些事情寧小滿也想不明白,按照霍時深跟她的說法,李衍舟頂多是跟他之間有仇,跟李遠根本就不認識,這種反應的確很奇怪。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霍時深和李淵現在都在外麵找他,結果這不省心的家夥居然跑到了公寓樓旁邊。
寧小滿現在得帶著他回去,然後通知霍時深讓他們趕緊回來,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
她起身要扶著李遠離開,結果才剛剛站起身子,就感到腰後麵頂上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寧小滿頓時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了。
“真是有緣分啊……”
李衍舟站在她身後,手裏拿著匕首抵著女人的後腰,嘴上揚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眼神卻陰鷙沉冷,“我的小貓咪,自己跑到陷阱裏來了。”
聽到聲音,寧小滿緩緩地轉過身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目光淡淡地對上男人的視線,“讓李遠走!”
李遠也沒有想到明明都已經走遠的人會忽然折返回來,想到這人之前對自己下殺手時差點將他的腿都打斷,連忙擋在了寧小滿麵前,“我不管你對我有什麽仇什麽怨,都衝著我來!別欺負一個女人!”
他話音剛落,李衍舟就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他整張臉忽然陰沉下來,透著滿滿的殺氣,“你算個什麽東西在我麵前叫囂要護著她!你配嗎?”
李遠本來就受了傷,身手也隻是三角貓的功夫,跟他哥那種專業的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幾下就被李衍舟打趴下了,起都起不來。
“李衍舟你住手!”
寧小滿尖叫了一聲,見他還要下手打人,直接去拉他的胳膊,“你瘋了嗎?你這樣會出人命的!”
李衍舟看著她拉著自己的手,卻忽然笑了一下,那笑裏帶著一絲溫柔,“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和我有身體接觸,小滿……”
寧小滿看著他那雙深情卻偏執的眼眸,卻隻覺得從頭到腳的恐慌和懼怕,慌忙就鬆開了手連忙擋在了李遠麵前,“這隻是你和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要傷及無辜!”
李衍舟的表情好像很驚訝,“怎麽?霍時深那個陰險小人居然把事情都告訴你了?”
寧小滿皺了皺眉,“他不是陰險小人,就算當初他什麽都沒做,我也不會喜歡你。”
“哈。”
李衍舟卻是笑了一聲,“你喜不喜歡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這個人就是天生反骨,誰讓他霍時深不讓我喜歡?我偏要”
隨著他話音落下,他嘴角的笑意也消失殆盡,連帶著眼眸都深沉下來,帶著無邊無際的黑暗,緩緩朝寧小滿走了過來,“我告訴你,除了你我,誰都不無辜!”
他輕而易舉地就捏住了女人的下巴,逼他揚起頭直視自己的眼睛,“你現在愛他,所以你能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沒關係,我原諒你,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自己錯了,那時候我再接受你的道歉,小滿……”
“你就是個瘋子!”寧小滿咬著牙想掙脫他的控製。
李衍舟臉色大變,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臉頰,居高臨下地看著幾乎半跪地上的女人,“瘋子?寧小滿,你倒是狠心腸,我不瘋的話,你會正眼看我?”
玫瑰花一樣的唇就在眼前,他舔了舔嘴角,緩緩地逼近。
那是在夢裏麵圓滿過無數次的執念,他下一秒就要閉上眼睛,臉上忽然就挨了狠狠一拳,將他整個人打落在一旁。
霍時深甩著拳頭,聲音冷得像冰,“想死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