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意外的電話
小女人兩眼放光地看著他,隻差沒把“饞嘴”兩個字寫到臉上去了。
霍時深揉揉她的腦袋,語氣放軟了不少,“隻許吃一點,乖。”
並不是他太過於專製,連讓寧小滿嚐嚐味道都不肯,隻是小女人懷孕了之後,脾氣跟以前也不一樣了。
一旦讓她嚐到味道,很有可能會耍小性子要吃完這些垃圾東西。
平時他就不怎麽讓她吃,沒有任何營養價值不說,吃完之後人的胃口也會發生改變,不願意再吃那些營養餐。
寧小滿之前的飲食習慣本來就有一點重口味,葷素不忌,什麽都愛吃,好不容易被他調整了一點回來,不能夠前功盡棄。
小女人倒是很爽快地就答應了,還十分自覺地將辣翅上麵油膩的雞皮給剝了下來,隻吃裏麵香噴噴的肉。
薯條她也隻吃了一兩根,點到為止。
可樂就喝了一口,餐廳的人就已經把那些菜品全部都上了上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越是不讓她做什麽,她就偏偏產生逆反吸引力,一定要去做被明令禁止的事情才肯甘心。
一旦霍時深放寬對她的政策,寧小滿反倒自覺起來。
看著男人將她那些垃圾食品全部都收走,她也一點抵觸的情緒都沒有,吃飯的時候反而胃口大開,還多吃了小半碗西蘭花。
懷孕以來,霍時深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麽乖的時候,伸手在她嘴角擦了擦,心情不錯地說道:“要不要去商場逛?”
隻要她聽話,他就樂意寵著她。
誰知道寧小滿卻還搖了搖頭,“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就不去了。更何況,你陪著我的話,肯定又是大驚小怪地這也不讓碰,那也不讓拿,有什麽意思?還不如等卸貨了之後痛痛快快地去逛!”
霍時深聽著她的話,停頓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你倒看得通透。”
寧小滿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拍了拍自己吃的飽飽的小肚皮,坐在位置上消化。
她現在才慢慢地感覺自己的身子重了起來,雖然肚子還沒有顯懷,但的的確確感覺到了體重和胃口的變化。
每次吃完東西之後,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說走就走,需要坐在原地休息半小時的時間,才能起身。
她覺得才20多歲芳齡的自己,已經提早進入了老年人的生活。
“對了,我懷孕的事什麽時候跟爺爺說?”
寧小滿就說自己這幾天總覺得有件重要的事情還沒做,剛才才忽然想起來,自己懷孕的時候,除了身邊幾個人之外,基本上沒有其他的人知道,就連霍老爺子都沒說。
爺爺一直盼著她能夠懷孕,就差沒在家裏麵燒高香了。
霍時深慢條斯理地給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麵前,淡道:“等滿了三個月再說。”
圈子裏麵的確是有這樣的說法,懷孕的頭三個月是不能夠對外說的,否則孕相會不穩。
不過對自己的親人完全沒有這個顧忌,寧小滿猜想他現在不想告訴老爺子,應該也是為了自己。
老爺子骨子裏麵是保守封建的人,如果他知道自己懷孕的話,肯定會強迫她休息,在家裏麵好好養胎的,絕對不會讓她繼續自己的學業。
但如果等到了三個月之後,胎兒穩定了的話,再告訴老爺子,他就不會再那麽反對,頂多也就是說他們幾句。
不過寧小滿已經能夠想到,如果真的等到三個月的時候再告訴爺爺,他到時候會有多生氣……
“反正到時候爺爺要是怪罪的話,肯定不會怪我一個孕婦。”
寧小滿想著,忽然覺得就釋然了,喝了一口霍時深給自己倒的水,“砰”地一聲放在了桌上,挑眉看著對麵的男人,“你應該就沒有這麽好運了!爺爺這麽想抱曾孫子,你卻瞞了他這麽長的時間,到時候他不好把氣撒在我身上,肯定會集中所有火力去對付你!”
霍時深如墨的眼眸看著她,裏麵有些許情緒湧動,纖長的手指放在餐桌上點了點,眼皮子一掀,“你看上去好像很幸災樂禍?”
寧小滿一邊忍不住地笑,一邊搖頭,“沒有沒有,我挺為你擔心的。”
發笑也是擔心的一種嘛!
男人的語氣有些隱忍的危險,眯起眼睛看著她,“三個月,小滿,我多的是法子讓你知道自己錯了。”
他頓了一下,語氣忽然輕挑起來,“當然,如果你的手還能受累,我不介意今晚讓你吃吃苦頭。”
寧小滿:“咳咳——”
她正準備喝水,被霍時深的話一下子嚇到嗆住,咳了一聲。
霍時深微微傾身,扯出一張紙幫她擦拭著嘴角的水漬,眼神逐漸變得幽深起來。
擦幹淨之後,他也沒退回去,而是忽然用拇指摩梭了一下她的嘴角,視線在他那張粉唇上麵來回掃蕩,“用這裏似乎也不錯……”
寧小滿一張臉瞬間紅了個徹底,連忙打掉男人的手,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氣氛尷尬的時候,寧小滿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連忙接起電話。
霍時深也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有些遺憾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落地窗外城市的景色。
隻不過寧小滿接了電話之後,臉色就瞬間發生了變化,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你找我有什麽事?”
蒲子墨在那邊笑得溫和,語氣人畜無害,“聽說你在學校裏麵差點被跳樓的人砸到,特意打電話過來關心你,小滿,你沒事吧?”
寧小滿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蒲子墨的聲音,一時之間都快忘記了這個人。
如今惡魔的囈語仿佛就在耳邊,她才發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逃出過安港的陰影。
她死死抓著手中的杯子,指節都有些泛白,自己卻絲毫沒有意識到。
她冷著聲音對電話那頭說:“我以為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僅僅局限於霍氏對你們的捐贈。”
“小滿,你這樣說,可真令我寒心。”
蒲子墨嘴裏這樣說著,笑意卻更深,“我從來都教導你要做一個善良的孩子,那天跳樓的人想必你也知道了是誰,你的好同學怡然已經失去了摯愛的父親,我想你但凡有點良心,應該不至於在這種時候伸手迫害你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