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不想公開
白荷看到寧小滿,剛想問她怎麽去了這麽久,但是突然眼尖地看到她的唇上有一抹嫣紅,下嘴唇也高高腫起,像是被什麽啃過一般。
她又看向霍時深,在男人的唇上注視了片刻,雖然沒有寧小滿這個明顯,但還是可以輕易地看出有肆虐過的痕跡。
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別有深意起來,嬉笑著看著寧小滿,“看來你剛才這麽長的時間,很是滋潤啊。”
唐怡然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兩個人的辦法,緊緊地抵住了牙,握起的手心微微顫抖,平複了很久的心情,才沒讓自己衝動到直接撕碎那張礙眼的臉。
寧小滿走到白荷和林歡喜身邊,偷偷地瞪了身後的男人一眼,“讓你們等久了,剛才有點拉肚子,對不起啊。”
聽到她說拉肚子,領導突然緊張起來,一臉擔心地看向霍時深,“是不是吃錯什麽東西了?霍總是不是也拉肚子了?肯定是食堂的飯菜傷了霍總的胃,我就說去酒店吃,你們這幾個學生實在太不聽話……”
“我沒事。”霍時深淡淡地打斷了他,視線落在寧小滿的身上,又移到她被肆虐得厲害的唇上,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味道不錯。”
“啊?”領導以為霍時深在說食堂的飯菜,後知後覺地摸了摸後腦勺,“霍總不嫌棄就好,不嫌棄就好……”
他的視線過分直接,寧小滿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臉一紅,低下了頭,不自然地輕咳一聲,“那個霍總……還有老師,我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
說完就帶著幾人連忙要離開,唐怡然一聽說她們要走,自己站在原地沒有動,淺笑道:“那你們走吧,剛好我還有些問題要問霍總,我和老師一起送霍總上車。”
真是裝得一手好白蓮花!
白荷忍不住暗自吐槽,“你剛才可不是這樣的態度,怎麽到霍總麵前就成了小綿羊了?”
她還是直覺霍總跟寧小滿在一起的可能性比較大,總之不會是跟唐怡然,她反正是不願意看到這女人到時候洋洋得意的嘴臉。
唐怡然臉色一僵,還是好脾氣地笑道:“白荷,你就別打趣我了,小滿剛才拉肚子了,肯定身體不太舒服,你不如帶她去你們醫學樓看看。”
寧小滿沒說什麽,隻是看了霍時深一眼,然後對白荷說:“我們回教室吧,晚上不是有隨堂考核麽?”
聽到隨堂考核這四個字,唐怡然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她都差點忘記了這件事情!
他們最重要的專業課是由嚴麗老師教的,經常幾天一大考,幾天一小考,會計入平時分。
要是有哪一次沒考得好的話,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最後的總成績,所以每一次測驗都十分重要。
現在她要送霍時深上車,說不定路上還能創造什麽機會跟他多相處一段時間,但是這樣的話,就沒辦法做考試準備了。
唐怡然心裏很糾結,不願意失去自己學霸的名號,也不願意放棄好不容易的機會。
然而還沒等她考慮好,霍時深就突然走到寧小滿麵前,視線緊鎖在她臉上,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微小的表情,“要不要送你回教室?”
這男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寧小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怕別人發現自己和他的關係嗎?
就憑他今天帶來的影響力,她暫時是不考慮公開的事情了。
寧小滿退了一步,搖了搖頭,“還是不了吧,霍總日理萬機,怎麽能夠勞煩您呢?”
唐怡然在一旁差點抿碎一口銀牙。
她苦苦追求隻想要送霍時深上車,然而這個男人如此對自己不管不問,轉身就要去送這一群人回教室!
他腦子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她握緊了拳頭,連忙上前,笑著勸說到:“霍總,我的朋友們都很獨立的,而且她們幾個人路上也不會出什麽危險,沒有必要耽誤你的時間。”
隻是白荷一聽說霍時深要送她們的時候,心就有些蕩漾了,哪裏聽得進去唐怡然說的話。
她連忙站到前麵來,將唐怡然擠到一邊,笑嗬嗬地對霍時深說:“霍總,您真要送我們回教室啊?這也太紳士了吧,該不會……您是看上我們其中哪一個女生了吧?”
說著她別有深意地朝寧小滿拋了個媚眼。
白荷雖然大大咧咧,但是骨子裏麵也是個女孩子,一眼就看得出霍時深跟寧小滿之間的氣場非常合拍,甚至有一點暗潮湧動在裏麵。
而且她之前就看到了霍時深和寧小滿之間私底下有非常不一般的關係,隻是知道這兩個人可能不想公開,所以也裝作不知道。
寧小滿心中暗叫不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隻想捂住白荷的嘴。
她本來以為霍時深不會回答,然而沒過一會兒,那個男人卻將視線淡淡地落在了她身上,突然說了一句,“走吧。”
他像是沒有回答白荷的問題,又像是回答了白荷的問題。
就是這不承認也不否定的態度,卻像一枚無聲的炸彈這些在這幾個人裏麵沉默地炸開。
那個領導一開始的猶豫的態度,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他看了看霍時深,又看了看寧小滿,好像懂得了什麽一樣,突然開竅,“霍總,真是不好意思啊,剛才學校有事情要找我,是急事,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就先走了,您看怎麽樣?”
霍時深淡淡地“嗯”了一聲,對這個全程拍馬屁的學校領導並沒有多大的感覺。
領導一聽就一溜煙走了,哪裏管得上一旁還正在給他擠眉弄眼的唐怡然。
唐怡然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有時間和霍時深獨處,沒有想到轉眼間霍時深車又要送她們幾個人回教室,在心裏麵憋著一團火,卻找不到出口。
她一路上找盡機會想要跟霍時深說話,但是不是霍時深不理她,就是白荷嘲笑她。
她氣急了,將臉拉得很長。
一旁的寧小滿卻是什麽話都沒說,跟林歡喜一樣,隻安靜地走著自己的路。
偶爾搭一句腔,好像這發生的一切都跟她沒有什麽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