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得罪了首富千金
她下意識地轉頭去看司聞,果然看到他眼裏翻湧的情緒,正急速冷卻,迅速結成了冰。
他起身坐了起來,抬腿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這樣的情況林歡喜也不可能坐視不理,整理了一下衣服,將睡袍的帶子扣緊一些,便連忙跟在男人身後走了出去。
門一打開,果然看到袁雅嵐正無助地坐在地上,身後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正抓著她的頭發將他往房間裏麵拖。
袁雅嵐一扭頭,看到司聞從另外一扇門裏走了出來,眼睛一亮,像是看到救星,那一刻絕望的雙眼都被點燃,哭著朝司聞喊道:“救我,司聞!”
這樣的情況,林歡喜見了都有些不舒服,不管她心裏麵再怎麽不喜歡袁雅嵐,但是看著那個中年男人明顯是要想占袁雅嵐的便宜,心裏麵也有些憤慨。
她剛要走過去,就看到司聞先她一步走了過去,直接一腳踹在那個男人身上,那人直接被踹得飛出好遠,撞在牆上發出一聲痛哼,臉色難看地看著麵前比他高幾個個頭的男人,“你是什麽人?好狗不擋道,不要破壞了爺的好事!”
袁雅嵐被那個男人鬆開,慌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踉蹌了幾步,直接倒進司聞的懷裏,無聲地哭了起來。
她哭得很可憐,抽抽嗒嗒的,還帶著一種顫抖的後怕,整個人都縮在男人懷裏。
司聞本想將她推出去,但是看到她哭得滿臉都是淚痕的臉,又想起當年尖銳的刹車聲,還有翻天覆地撲麵而來的死亡,最後所有的場景都幻化成兩個冰冷的墓碑,他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了一癢。
所有的記憶被鎖在小小的骨灰壇裏麵,再也不見天日。
他的手就沒能夠伸出去。
林歡喜跨出去的步伐就這麽定在了原地,在看到袁雅嵐朝著司聞衝過去的時候,她還想過去攔一下,安慰一下袁雅嵐,沒想到司聞直接接住了她。
林歡喜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她知道自己不該介意。
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那樣的事情,都是受害者,也值得被人安慰,但安慰的那個人是她的男朋友。
一股酸澀的感覺從心口輕輕地冒了出來,逐漸蔓延住她的整個心髒,她好像被泡在了酸水裏麵一樣,難過得不行。
她就這麽站在一旁,那些要說的話,要做的動作,全部都收斂回來,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英雄救美的戲碼。
司聞也許是有點喜歡自己,但他是不是更加喜歡袁雅嵐呢?
他是不是其實愛的人是袁雅嵐,但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呢?
他們青梅竹馬長大,這麽多年的情誼,也許早就在潛移默化之中愛上了她,隻是自己不知道呢?
林歡喜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忽然就覺得自己有點像胡攪蠻纏的惡毒女配。
本來人家青梅竹馬感情很好,可是自己卻橫插一腳,用盡了方法,倒追司聞。
就算讓他變成了自己的男朋友,也還是沒辦法拴住他的心。
男女主角也還是依然能夠走到一起,克服萬難,而她這個惡毒女配起的作用就是催化他們的感情。
現在的情況不就是這樣嗎?
司聞至始至終都不願意碰自己,哪怕到了最後一步,也還是會被袁雅嵐打斷,這不是命定的緣分嗎?
林歡喜忽然就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她記得自己最開始打定主意要追求司聞的時候,在那段暗無天日的暗戀時光裏,也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麽絕望。
她那時候滿心歡喜,就算追不到也沒關係,隻想成全自己一段初戀。
可是現在看著他們兩個相擁的身影,她是真的覺得有些支撐不下去了。
“發生了什麽事?”等到懷裏的人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司聞默不作聲地將她推遠了一些,按著她的肩膀低頭看著她,“這個男人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
袁雅嵐搖了搖頭,情緒穩定之後也沒再那麽依賴司聞,而是擦了擦眼淚,站直了身子,倔強地握緊了拳頭,“你現在問這些有什麽用?我不用你管我……”
她話音剛落,地上那個男人忽然站了起來,就要伸手去抓袁雅嵐的手腕,“你以為你有朋友幫忙就能跑得掉嗎?你得罪了人物,識相的,現在跟我走,我還能讓你舒服一些……”
袁雅嵐猛地甩開他的手,用力地搓著自己被他碰過的地方,“滾開!別碰我!我不會讓任何男人碰我!”
她反應很激烈,拒絕著那個男人的靠近,卻下意識地往司聞身後躲。
司聞皺著眉頭,眼裏麵閃過一絲不耐,但很快被他隱藏過去,還是下意識地伸手擋了袁雅嵐一下。
他冰冷的視線掃過那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周身的氣場冷然陰沉,“她得罪了誰?”
男人冷笑了一聲,抬起油膩的下巴,“她得罪的可是首富的千金,是你們都惹不起的人物!”
他話音剛落,在場的三個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外人知道的京市的首富是林家家主,也就是林歡喜的父親,雖然勢力最強大的是司家,但司家一向低調隱忍,很少有人知道。
男人嘴裏說著的首富的千金,很可能指的就是林歡喜。
司聞眸色一深,眼裏麵閃過一絲的戾氣,直接上前鉗住男人的胳膊,將他整個膀子都扳斷。
男人劇烈的慘叫過後,他直接封住他的嘴,掐著他的脖子,周身的氣場瞬間凝固,“我看你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說話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林歡喜覺得心髒活活被人撕成了兩半。
她嘴唇有些顫抖,恍然地看著司聞的背影,輕輕地說了一句,“不是我……”
司聞沒有說話,而是更用力地將那個人的胳膊掰斷,走廊裏麵隻聽得到男人的慘叫聲。
司聞將他扔在地上,扭過頭來看了林歡喜一眼,隨後視線定格在袁雅嵐臉上,“你得罪誰了?”
袁雅嵐的臉色有些難看,不敢去看在地上蠕動嚎叫的男人,忍不住移開了眼睛,“不知道。”
她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是個人就能看出她的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