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他深不可測
寧小滿消失不到五分鍾,被她甩開的保鏢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霍時深。
他們也覺得不可思議,那麽多人盯著這兩個人,竟然就這麽在眼皮子底下讓他們消失不見。
除非他們會遁地,不然根本就不可能。
霍時深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西蒙斯也在場,他當場就變了臉色,渾身縈繞著濃重的殺氣,“廢物!”
他憤怒到了極點,眼角滲出一絲猩紅,用力地將手中的文件摔在桌上,“全都給我去找,翻了整個北城也要把人給找回來!”
西蒙斯看著他這副失控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人寧小滿出了什麽問題,當時就有些不滿。
不過他倒是很聰明地沒有開口,在一旁悠然自得。
反正他現在時間多的是,就算全部都耗在霍時深身上也沒關係。
一旁的陸易斯默不作聲地看了西蒙斯一眼,隨即離開視線,臉色依舊溫和,沒有任何攻擊性。
西蒙斯看著霍時深折騰,以為他冷靜下來之後就會重回正軌,沒想到他竟然把南家救援隊的人都叫了過來。
不過是短短的一刻鍾,大樓外麵就響起了直升機的聲音,一群全副武裝的精英救援隊集結完畢。
會議室的人也算是見過大場麵的,但是這樣大的場麵還真的沒有見過。
隨著一排整齊的腳步聲響起,大樓被一群訓練有素的隊員包圍,氣勢如虹,排山倒海。
走在最前麵的高大男人出現在眾人麵前,在一堆鐵漢中尤其出眾。
他氣場壓過所有人,偏偏長了一張跟那些壯漢全然不一樣的好臉,眉眼剛毅深邃,散發著跟周圍格格不入的野性——
南家南野。
一個遊離在商圈之外,人際關係網和真實實力卻深得可怕的一個男人。
他年紀輕輕就退出了家族勢力的爭端,反而遊走在各種周邊勢力之中周旋,開辟了一片新的勢力。
圈子裏一直都有他的傳說,很多人都想跟他結識,但是南野常年神隱,幾乎不會有人知道他的行蹤,所以能夠見到他的人少之甚少。
甚至很大一部分人都不知道這個大名鼎鼎的南少長得什麽樣。
南野是出了名的難搞,就連西蒙斯試著邀請過他幾次都請不動他。
他太過於桀驁不馴又不守規則,見他一麵都難如登天。
可霍時深竟然一個電話就能夠讓他在短時間內趕到。
西蒙斯的臉色慢慢有了變化,看著霍時深的眼神裏麵帶著一絲意味深長。
的確是他的兒子,深不可測,總是能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他越發覺得霍時深哪裏都入他的眼,唯獨對一個女人這麽上心這件事,怎麽看都怎麽可惜。
南野一進來就隻正眼看了霍時深一眼,其他人對他來說跟空氣沒什麽差別。
他知道寧小滿對於霍時深來說意味著什麽,安慰的話他不會說,兩個大男人之間也沒有必要,隻走到霍時深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這麽多年,哪怕不說一個字,彼此也都懂對方的意思。
“我會盡全力。”南野跟他保證,“隻要她還在北城,我就能把她找出來。”
霍時深滿眼陰鷙,已經在爆發的邊緣,卻也隻能是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冷靜,沉沉道:“拜托了。”
找人這方麵,沒有人會比南野更專業。
南野聽完之後怔了一下,這麽多年,他從來都沒有從霍時深的嘴裏聽到過類似請求的話語。
能夠讓他正眼相看的人不多,尤其還是像霍時深這樣年紀輕的。
一開始認識的時候,因為他大霍時深幾歲,所以一直將他看作後輩,但是後來見識過他的頭腦和手段,他就隻把他當兄弟了。
這樣一個處變不驚的男人,竟然會有這樣失控的一麵。
南野忽然跟旁邊的女人說:“如果有一天你也不見了,你覺得我會不會這樣找你?”
他微微側了側身,跟在他身後的女人才露出一個側臉來。
之前完全被他高大的身形給擋住,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身邊的蒲子菲。
蒲子菲突然被點名,愣了一下。
她還沉浸在對寧小滿的擔憂中,聽到南野的問話,不耐煩地敷衍,“不知道,隨便你找不找。”
她臉上滿是漠然和冰冷,嘴唇卻是鮮豔的紅色,就在不久前還被他抵在牆上狠狠疼過,結果翻臉就能不認人。
南野麵無表情地捏著她的臉,“女人還是可愛一點討人喜歡。”
蒲子菲急了,“你能不能認真一點?現在小滿還不知去向,少說兩句廢話不行嗎?”
南野聽到她這話,心裏沉了一下,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你就這麽擔心寧小滿?蒲子菲,該不會你跟著我來,隻是因為擔心她?”
不是因為想跟他在一起?
當時他們正糾纏得難舍難分,接到霍時深的電話,南野立刻抽身出來,讓蒲子菲在這兒乖乖等他。
蒲子菲離他很近,自然也聽到了電話裏的內容,二話不說要跟他一起去。
南野當時還以為她是舍不得他,想要跟他一起,又或者是擔心他的安全才主動跟著他一起過來。
本來是不願意讓女人去冒險的,但想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隻要她在自己身邊,他就不會讓她受傷,沒想到她竟然是為了寧小滿?
聽他這麽問,蒲子菲很坦然地承認了,“小滿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一定要看到她沒事才安心。”
南野冷笑了一聲,看了看蒲子菲,又看了看霍時深,“行,合著我就是你們找寧小滿的工具人。”
霍時深沒說話,眼神在蒲子菲臉上淡淡掃過,微微皺起眉頭。
他對別人的感情生活並沒有什麽興趣,清雋的眉眼冷得結冰,“先找人。”
說完,他在南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信任。
南野點頭,“交給我。”
霍時深沒再說什麽,直接離開了會議室。
南野和蒲子菲等會從窗外直接離開,霍時深走了之後,他才有空閑看一眼在座的各位。
視線定格在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時,臉色一下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