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因為那一巴掌
司誌瞳孔猛地放大,迅速反應過來站起身就躲開了,桌上的酒瓶子掉到了地上——
一聲巨大的響聲,玻璃四分五裂!
那隻比特滾在他的腳邊,立馬又站了起來,對著蒲子菲齜牙咧嘴,雙眼完全變成血紅的顏色!
司誌直接往比特身上踢了一腳,朝著蒲子菲的地方猛地踢了過去。
比特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嚎叫了一聲,瘋了一樣撲到了蒲子菲的身上,撕扯著她的衣物。
蒲子菲根本沒想到狗主人會摻這一腳,還沒做好準備,就被比特給纏了上來。
她在比特的頭上猛錘了好幾拳,但是比特是出了名地好鬥逞強,死不鬆口,它一口啃在了蒲子菲的鎖骨上,四隻爪子死死扒住了她的胳膊。
蒲子菲後退了幾步,不小心踩到了司誌剛才掉在抵上的酒瓶子,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突如其來的慣性下落讓比特稍稍鬆了口,蒲子菲看準這個空檔猛地掰開它的嘴,將自己的身子全部縮了回來,然後一個翻身將比特壓製在身上,死死地壓製住。
她兩隻手都用在掰開比特的嘴上,比特的啃合力大得驚人,她隻覺得兩條胳膊都快被它給扯斷了,卻還是隻能看著它那張血盆大口慢慢合攏。
蒲子菲心裏突然籠上一層絕望,從中滋生的憤怒像一把利劍穿透了她的洶膛!
她再也忍不住喉嚨裏頭壓抑了很久的嘶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比特的嘴整個掰開——
“啊——”
她低低地怒吼著,像一隻發怒的困獸,對著粗壯鎖鏈瘋狂地進攻!
那隻比特在她懷裏麵發出一聲委屈的嗚咽,那雙漆黑的眼睛,一向隻有常勝將軍的驕傲和戾氣,現在也開始閃爍害怕的光芒。
它無助地瞪著四隻爪子,開始轉頭看向自己的主人。
它無法合上的口開始流出大量的涎水,蒲子菲的手被打透,粘液混著鮮血刺著她的神經。
她殺紅了眼,用腿夾著比特的脖子,雙手越發用力的掰扯著它的口,直到它的嘴角開始滲出鮮血!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撕它的力量,但是她必須為此一搏!
“嗚嗚嗚……”
比特已經漸漸喪失掙紮的力量,隻能可憐地看著一旁顯然驚訝到的主人,發出微弱的求救聲。
司誌被這幾聲慘烈的狗叫勾回現實,連忙站起身,“夠了夠了,不用真的弄死蚊子,我給你一百萬,給你一百萬……”
蚊子是他最喜歡的一條狗,一開始他沒有想到這個嬌小的女生還真有兩把刷子,隻是想看她出醜,如果蚊子真的死了他是舍不得的。
蒲子菲聽到他的話,反應了一陣子,才回過神來,她眼裏的血色慢慢褪化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也鬆懈了不少。
蚊子知道自己被放過了,嗚咽了幾聲,連忙夾著尾巴從蒲子菲的空檔溜了出來,往司誌身邊跑。
司誌心疼地看著狗嘴裏麵都在淌血的蚊子,連忙張開手想要安慰自己的愛狗。
誰知道蚊子剛跑到他麵前,旁邊突然出現一個修長的身影,男人長腿一跨,直接踩著蚊子的脖子將它摁在了地上。
“嗚……”
蚊子發出了一聲哀鳴,尾巴夾得更緊,眼睛水漉漉地看著不遠處的主人。
然而這一次司誌不敢出聲了,他看了一眼來者不善的男人,嘴裏的罵句一下子就被堵了回去。
聽到蚊子那聲淒厲的叫聲,蒲子菲回過神,身子還半跪著,仰起頭看了一眼——
南野就這麽站在她麵前,高大得像一座山。
他逆著光站著,看不清他的表情,隻知道他周身的氣場有些滲人。
蒲子菲有些暈眩,以為自己剛才太累出現錯覺了,但是下一秒出現在耳邊的聲音又將她帶回了現實。
南野說話了,聲音很沉,“我讓你今晚來我房間,你在這裏跟一隻狗打架?”
上次不歡而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蒲子菲。
因為那一巴掌,也因為她跟路易斯之間的事情,然後想起了以前很多不好的回憶,所以有意躲避她。
那段時間他是真的想過要再也不見,之後就接到霍時深的消息,說司聞現在處境艱難。
他身為兄弟當然要幫把手,正好他也需要做點事情來忘記蒲子菲那些破事。
南野調查到司聞跟家裏的關係鬧僵是從司誌開始,查到司誌在一個劇組投資之後直接找了過來,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蒲子菲。
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這孽緣也許這一輩子都放不下了。
蒲子菲先是詫異地看著他,反應過來之後低下頭一聲不吭。
她還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衣物被狗撕扯得稀爛,露出雪白的肌膚還有上麵觸目驚心的傷口。
南野眼神一沉,腳下突然用力,狠狠地踩了那隻比特一腳——
直到它沒有辦法再哀嚎,他才直接將它甩到了司誌麵前。
司誌身子一哆嗦,下意識將蚊子抱在懷裏,對於南野卻一句話也沒有說,眼神慌張。
他認識這個男人,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但知道他和自家大哥關係斐然,這還是他偶然偷聽知道的事情,對南野有種本能的忌憚。
隻是……
他跟這個武術替身是什麽關係?
南野連看都沒多看司誌一眼,繞過他徑直站到蒲子菲麵前,用腳尖輕輕踢了她一下,“跟你說話,抬頭!”
蒲子菲身子抖了一下,微微抬了抬頭,但是倔強地把頭扭到另一邊去沒有回應。
她不想在這種場合和南野有任何的牽扯,她可以不要臉麵,南野不行。
他們兩個的關係隻需要幾個親密的人知道就行,南野的身份總有一天會為外人所知,那時候的他必定會耀眼到閃閃發光,不應該有他一個這樣肮髒出身的前女友。
蒲子菲想著南野也不是那種沒有眼色的人,沒想到她剛把頭低下去,南野便又一腳踢了上來,“回應我。”
他這一次用了點力,那雙一看就沒怎麽走過路的新皮鞋,因為走到她麵前鞋底沾了一點灰塵和泥。
可他本來應該是個一塵不染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