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莫欺少年窮
感覺到破風聲襲來，雷辰伸手抓住黑衣人的腳踝，用力往前一拽，黑衣人頓時一個一字馬坐在了地上。剛想反抗，又被雷辰一腳踢掉手裏的短刀，然後狠狠地按在地上。
“你妹的，老子招你惹你了？上來就要我的命！”雷辰抽出手一耳光扇在黑衣人的頭上。
“是你？”大眼女孩認出了雷辰。
雷辰聳聳肩：“可不就是我嘛，話說你這是怎麽回事？”
“我的事你少管，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大眼女孩說著就走過來，掏出一根造型奇特的繩子，將黑衣人的雙手捆了起來。
雷辰鬆開黑衣人，但是還壓著他的腦袋，挑了挑眉毛：“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大眼女孩斜了他一眼：“救命恩人？你怎麽救我了？我有求過你嗎？”
嗤啦一聲，雷辰撕開黑衣人的麵罩，發現這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大概30歲上下，臉上有一道自右眼角至左下巴的刀疤，倒是顯得有幾分猙獰。
“吐出來！”
黑衣人一動不動，眼神有些陰冷。
“你不配合那我就自己動手咯。”
雷辰一拳打在黑衣人的臉頰上，黑衣人頓時吐出一口含著牙齒的鮮血，他用腳尖在地上的血跡裏撥拉幾下，露出了一根細小的塑料吹管，裏麵有一根閃著藍芒的銀針。
“你看吧。”雷辰聳聳肩。
大眼女孩的瞳孔瞬間縮小，這居然是淬毒的銀針！她忍不住踢了黑衣人幾腳，之後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個……謝謝你啊。”
“我還是很好奇你的身份，本來以為你隻是個普通的大學生，沒想到你身手這麽好。”
女孩搖搖頭：“我不能告訴你。”
說完後她押著黑衣人就往外走。
“那你的名字總能告訴我吧？”
“端木晴。”大眼女孩頭也不回地走了。
端木晴？居然還是複姓，有意思……
雷辰對她的身份更好奇了，撿起地上黑衣人的短刀打量一番，果然是倭國的小太刀！
這樣的話黑衣人應該是倭國人了，因為這些人極度無恥，經常暗裏使用各種間諜手段，而且屢教不改，嘴上死不承認。這樣的話，自己出手幫忙沒錯。
隨手把小太刀扔到垃圾桶裏，雷辰就開車回了家。他還要在網上查查關於合縱創意的資料，免得麵試的時候一問三不知。
晚上，柳詩詩拍戲回來後，開始給《自從你走後》做編曲，雷辰在旁邊提供指導意見。
現在不止是她會做編曲，就連雷辰也抽空學了點，最起碼能聽出是什麽樂器了，這樣一來編曲速度大大加快。編曲交給何江後就不關他們事了。
翌日，雷辰提前半小時來到了合縱創意。跟前台說明來意後，由工作人員領著他去了會議室隔壁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麵坐著三男兩女五個年輕人，衣著打扮都很正式，彼此之間沉默著，應該都是來麵試的。他們都抬頭看了眼雷辰，並沒有說話的意思，雷辰也不自作多情，找了個位置坐下。
之後每隔幾分鍾都會有個女秘書來叫應聘者，很快就輪到了雷辰。
他整理一下衣著，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推門走進會議室。
進來後才發現，這隻是一間小型會議室，麵積不大，一張長方形的會議桌後麵坐著兩個男人。
他進門之前就跟女秘書打聽過了，麵試官一共兩人，主麵試官是給他打電話的人事部經理王星宇，另外一人就是創意部的創意總監方元愷。
坐在中間的是個40多歲的中年人，長相很普通，但是眼睛很深邃，仿佛能一眼將人看穿，應該是王星宇。
旁邊那人30多歲，長相很帥氣，有點鷹鉤鼻，正麵無表情地看著材料，應該是方元愷。
雷辰先跟二人打了個招呼，又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坐。”王星宇示意雷辰坐下，然後笑道，“雷先生很守時嘛，下麵咱們開始麵試。首先有個問題想問雷先生，你為什麽會選擇合縱創意呢？”
雷辰微微一笑：“我了解過合縱創意，貴公司是知名的4A廣告公司。做過很多精品廣告，近5年內獲得國際大獎的廣告有4個，獲得國內大獎的廣告更是數不勝數，可以說合縱創意戰果輝煌。我想沒有哪個設計師不希望加入貴公司吧？能夠接到麵試通知我深感榮幸，感謝貴公司對我的肯定。”
王星宇笑嗬嗬的看了方元愷一眼，方元愷依舊麵無表情，頭也不抬地問：“有工作經驗嗎？”
雷辰一愣：“我是應屆畢業生，年前在畢業實習期間去廣告公司實習過四個月。”
開尼瑪國際玩笑！簡曆上不是寫的很明白嗎？2016屆應屆畢業生，哪來的工作經驗？
“哦，那就是沒有工作經驗咯？你知不知道進合縱創意是需要兩年以上工作經驗的？”方元愷麵無表情地瞥了雷辰一眼。
從雷辰進門到現在，至少已經三分鍾的時間。這段時間內方元愷要麽低頭看材料，要麽無聊的玩著手裏的中性筆，總之就是不拿正眼瞧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抬起頭來，雷辰發現他的眼神很冷，而且帶有一絲不屑和譏諷。
這是什麽情況？我沒得罪過這人啊，而且壓根不認識他！雷辰心中萬馬奔騰，任誰遇到這種情況都得惱怒。
大公司就了不起了？大公司就可以在麵試的時候隨便鄙視別人？連點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這算哪門子4A公司？這種公司是怎麽支撐到現在的？
雖然心裏惱怒，但雷辰還是露出一個笑臉：“但我麵試的是設計師助理的職位，而且貴公司的招聘條件上寫著，設計師助理無需工作經驗。”
“我們公司不要那種來混經驗的新人。哦，你在這混個一兩年，然後出去找工作，跟人說在4A公司工作過，以求得更高的工資？抱歉，我們不是慈善機構。”
雷辰臉上的笑容一僵，玩我是吧？不要新人你們給我打電話幹什麽？老子簡曆上寫的一清二楚！特地叫我來損我一頓是吧？好像老子稀罕你這的工作經驗似的！
他看了王星宇一眼，這就是你說的對我的作品感興趣？我感你大爺的興趣！
王星宇無奈地給他遞了個抱歉的眼神。
方元愷嗤笑一聲：“我看過你做的設計了，老實說非常幼稚，距離我的要求還差得遠。我不知道創意部一組的人是怎麽通過你的設計的，但在我這裏絕對過不了。”
雷辰玩味地盯著方元愷的眼睛，沒說話，運轉靈氣稍微爆發出一點氣勢，對著他壓過去。
方元愷有些不自在，避開雷辰的眼神，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然後又不屑道：“我想你不適合在廣告這一行待著，我勸你還是早點轉行吧，不要浪費自己的時間。嗯……不過你可以向著小門小戶的複印店發展，這個還不錯。”
雷辰的臉色徹底變冷，他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個方元愷就是故意找茬。
他簡曆中附帶的作品雖說不甚完美，但以他融合了平行空間五個現代人的記憶看來，這作品還算得上是不錯的，至少應聘普通公司的設計師絕對沒問題。
至於設計師助理？不論是普通公司還是4A公司，門檻都很低。
雷辰一臉好奇地問道：“方總監，我想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吧？”
“嗯。”
“我想我沒得罪過你吧？”
“沒有。”
“哦~”雷辰拉長了聲音，“那你眼睛沒毛病吧？”
方元愷把手裏的中性筆扔在桌子上，冷著臉道：“你嘴巴放幹淨點！”
雷辰猛地站起來，氣勢徹底爆發，全部壓向方元愷，他冷笑道：“我嘴巴放幹淨點？自打我一進門，是誰一個勁對我冷嘲熱諷的？還有，我簡曆上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既然你們不要應屆生，給我打電話幹什麽？耍我是吧？方元愷！今日之辱我銘記在心！”
說到這裏，他猛地拍了桌子一下，把方元愷和王星宇嚇了一跳。
“雷先生，冷靜一點，冷靜一點。”王星宇連忙出言勸阻，做起了和事佬。
方元愷也拍了一下桌子，色厲內荏地道：“這裏不歡迎你！你給我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稀罕！”雷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拉開門的一刹那，他又重新關上門，盯著方元愷的眼睛道：“方總監在廣告設計這一塊兒很有能耐是吧？”
方元愷正了正領帶，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那就好！”雷辰一字一句地道，“我會在你最擅長的領域……擊！敗！你！”
說完用手指點了點他，露出一個冷笑的表情，頭也不回的走了。
雷辰走後，施加在方元愷身上的威壓徹底消失，他頓時感覺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氣急敗壞地鬆開領帶，罵了一句：“神經病！這種人的設計是怎麽通過的！回去我就要一組的人好看！”
王星宇無奈地道：“老方啊，你要是昨天就跟我說不要招人了多好，非得等我把人約來了你才跟我說。”
“我怎麽知道今早上會出那檔子事。”
王星宇又歎了口氣：“說實話你剛才那樣真的事有點過了。你就算不想招他，也沒必要這樣啊，叫他回去等通知不就行了，何必把話說得這麽絕呢？這要是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多影響公司聲譽。更何況那小子的設計做得很好啊，連我這個外行人都看出來了，你又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一個很有前途的設計師呢？”
方元愷罵道：“還不是那個臭女人逼的！你說那小子有前途？他有個屁的前途！我馬上就在圈子裏放話封殺他！我看他哪來的前途！難不成他還自己開個公司？扯淡！”
“行了！”王星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為了你我今天是當了一回惡人，今天中午你得請客，不然我可不答應。”
“行，旁邊的西餐廳，正好我也餓了。”方元愷站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全濕了，不禁又暗罵一句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