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姚瑤接受考驗
送走了問題一大堆的尚麗和陪同著的殷卓睿，房間裏就剩姚心母子倆了，看著生了半天悶氣的姚瑤的背影，姚心又開始厚著臉皮去招他說話了：“瑤瑤，你怎麽又生氣了呢？這次又是誰惹你了？我知道，一定是那個殷卓睿說你是他的私生子，所以你很生氣對不對？不過我說，你今天都生幾次氣了，不怕把肺給氣炸啦！”
“……”回之以沉默。
姚心翻身，側躺在姚瑤的麵前，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瑤瑤啊，你看我連契約老婆都忍了，你隻不過是當個有名無實的私生子，還鬧這麽大脾氣幹嗎？”
姚瑤的脾氣她最了解，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什麽時候養成的習慣，在他兩歲那年，隻是因為她偷了他最愛喝的酸奶，他就背對著她整整背了六個小時，不論她怎麽安慰怎麽哄，也都無濟於事，最後還是在師伯的點化下給他賠禮道歉外加償還了五杯酸奶，他才作罷。
“你做契約老婆是因為你笨！”姚瑤語出驚人，仍然負氣。
姚心結舌了，她敢對天發誓，絕對是秉著對姚瑤的愛護關切之心才來安慰他的，可是這小子絲毫不領情也就算了，居然還出口傷人！
真是氣煞我也！
“還有閑情逸致擠兌我，看來沒生氣嘛，”姚心撅嘴，使了小性子。
姚瑤平靜地看著她，開口問道：“你剛剛為什麽要順著他的話說？”
“什麽？”
“少裝蒜！”姚瑤一點都不客氣，從眼睛裏迸射出來的霸氣直接將姚心秒殺。
姚心冷眼相看：“你忘了剛剛是怎麽拆我台的了？誰讓你今天這麽乖巧的呢，給你認個爸爸不好麽，你現在可是個小富二代，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呢！”
姚瑤小而烏黑的眼珠翳滿一層陰霾，強大的氣場壓迫地姚心逐漸收回了冷目，不想在接受到這樣的懲罰，姚心起身下床，伸出雙手原地繞了一圈，笑嘻嘻地：“啊哈！這房間還真是不賴，多像公主的寢殿啊！”
“你扮演的不是公主，是後母，”姚瑤再一次毫不客氣地攪了姚心的雅興。
“我……”姚心站在原地，雙手叉腰，斥責道：“喂，你怎麽越大越不乖了，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麽嫌棄麽？”
姚瑤擰眉，揉了揉鼻子，身手敏捷地跳下床，猶豫了一番，徑直走向大門。
姚心見他這般奇怪舉動，不禁問道：“喂，你去哪？”
“書房。”
“書房？你別輕舉妄動，打亂我計劃啊！”姚心撲上去擋住他的去路，雖說他從小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些盜取的秘訣，可他一個小小孩子，還是不要去冒險了。
姚瑤仰頭，烏黑的眼珠子鎖住姚心的擔憂，淡定地說道：“那裏有書。”
書？
“你個熊孩子，怎麽說也是我把你撿來養大的啊！我看你對書的熱情遠遠超過我這個媽媽了，你讓我情何以堪哪！”姚心一副心痛的神情，半蹲下來抱住姚瑤討好著，不都說兒子跟媽親麽，為什麽她這個兒子就這麽冷酷呢！
不就是從小就識字念書了，在眉山小棧的時候每天泡在書裏十個小時多也就算了，現在身處敵營，他應該跟她並駕齊驅才對共同禦敵才對，怎麽還惦記著他的書啊！
“乖，習慣就好，”姚瑤一日既往地淡定，輕輕拍拍姚心的肩頭，在她淚眼朦朧的注視中走出了房間，把她一個人留下做她的少奶奶。
怨念地目送他，姚心的內心突然蒙上了一股蒼涼，摻雜著各種寂寞空虛和失落，都說三歲看大，姚瑤現在暫且都這樣了，以後他長大了，他們之間，還不得更加疏遠了？
姚瑤出了房間直接來到書房門口，停下步子，敲敲門。
叩叩叩。
“進來。”裏麵傳來殷卓睿沉厚的聲音。
開門進去，姚瑤嬌小的個子徑直走進去，與他打了聲招呼：“殷叔叔。”
雖然跟姚心，他是沒大沒小的，可是與生俱來的素養讓他在與別人相處的時候，還是秉持了禮貌待人的品行。
“姚瑤？”殷卓睿頓感驚訝望著來人，沒想到會是他：“有事？”
姚瑤乖巧地點點頭，開門見山說道：“你選姚心，有我的原因吧。”
對他來了興趣，殷卓睿放下手上的事，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不答反問：“為什麽這麽問？”
“好奇，”簡言意賅的回答，不見任何端倪。
“有，”殷卓睿挑眉，回答了他一開始提出的問題。
果然是這樣。
姚瑤聳聳肩，卻不在這個問題上再追問，而是踱步走向殷卓睿左手邊的書櫃，那裏琳琅滿目排放各式各樣的書籍，無不對他散發著誘惑。
見他走向書櫃，殷卓睿再次好奇，撐著下巴打量起這個隻有三歲大的孩子：“你喜歡看書？”
“恩，”姚瑤輕啟唇齒回答。
“連環畫？”在他這個年紀，應該也就能看懂個連環畫了。
姚瑤駐足，指著中間一排的一本書扭頭說道：“這本書我去年就看完了。”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十萬個為什麽》？
不禁驚訝連連：“你能看得懂？”
姚瑤收回手指，平靜地仿佛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我很早就識字了。”
“考考你，”殷卓睿來了興致，將桌上那份緊急文件拋在腦後，起身走到書櫃前，抽出那本《十萬個為什麽》，翻開，隨意找了一題問道：“為什麽剛起床時會感到全身無力？”
姚瑤思考了一下，很快給出了答案：“因為肌肉的活動完全受中樞神經係統的支配，當我們剛醒時，中樞神經係統的抑製過程剛過去，全身肌肉仍然處於鬆弛狀態，肌肉隻要不活動，就不會產生力量。所以覺得渾身沒力，通過睡眠已經完全消除疲勞的肌肉，隻要稍活動一會兒，人就會馬上感到清醒有力了。”
像是背課文似的將答案一字不落地背了出來，殷卓睿對照正確答案，不僅對他忍不住刮目相看了，緊接著又問了一題：“吃柿子為什麽不能與螃蟹、土豆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