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莫名情緒
“菀姐姐,不用太過擔心。隻要菀姐姐聽話,明王府女主人的位置就一定是你的。”最後一句話,司空振澤走到車窗前,用著隻有他跟古小淺兩人才能聽到的話語說著。
這算一種保證,更是一種警告,若如再有下次逃跑,就不是重傷這麽簡單。
古小淺笑了,“振澤弟弟,我一定會聽話的。”
司空振澤很滿意‘江菀’的回答,“菀姐姐不若下午坐到我們馬車上,正好跟我姐敘敘舊,其實我姐也很擔心菀姐姐傷勢。”
古小淺趕緊拒接,開什麽玩笑,那是敘舊還是敘命?
她可不知道,江菀跟司空流舞之間發生過什麽事,霍飛天還能裝神弄鬼忽悠別人,她能幹什麽?裝失憶麽?
流舞姐姐,我被你揍了一頓,然後失憶了,你相信麽?
這話就是忽悠傻子,也是沒人會信,沒準再挨一頓揍。
“小菀,怎麽了?”司空景衡走了過來。
他一直關注著司空振澤與古小淺談話,看著古小淺不停的搖頭,啞著嗓子說話吃力,就出聲相助。
一聲小菀的威力,不亞於司空景衡喚她小淺。
都怪司空景衡的聲音太過魅力,低沉的男音如同大提琴的演奏,奏著動人的音符撞進人的心底。
“小菀。”司空景衡靠近古小淺又低低的喚了一聲。
在眾人的眼光中,古小淺身體抖的如同秋風落葉,配著江菀那張楚楚動人的臉,看著格外的柔弱。
純屬嚇的。
“還請王爺喚我江菀即可。”她都快hold不住了。她自認為除了那次一個錯誤的表白,貌似沒有哪些地方做的值得讓一個王爺另眼相待。
“小菀。”司空景衡固執的喚道,如墨的眼中透著坦誠。
古小淺感覺嗓子更加的痛了,嘶啞道:“多謝王爺關心,江菀身體實在太過不適。”說著將整個身體都靠在旁邊丫環身上,一副太過痛苦的模樣。
明顯的逐客令,司空景衡沒有說話,看著司空振澤。
司空振澤鳳眼一挑,笑的邪氣,“那王叔,我就先離開了。”
等著兩人都離開,古小淺趕緊讓丫環把車簾放了下來,“春花,我那個白瓷小瓶放哪?”
嗓子真的嚴重了。
……
古小淺失聲了。
這是第二天一早醒來,古小淺想喝水,喚著春花的名字,卻發不了音。
那個叫春花的丫環嚇壞了,前麵江菀的貼身丫環秋月,由於江菀的逃跑,被遷怒,世子差點打死她。
如今,江菀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點意外,作為身邊服侍的人,隻怕小命不保。
“世子,菀小姐嗓子說不了話了。”春花戰戰兢兢的來稟報。
司空流舞從馬車上下來,剛好聽到此話,一腳踹在春花的身上:“大清早咋呼什麽,又不是死了,等會讓大夫看看。”
“是。”春花嚇得爬在地上不敢動彈。
“郡主,這是怎麽了?”霍飛天一身灰布道袍,右手執著拂塵,大步走來。
“道長。”司空流舞如今對於無涯子禮讓三分,也沒打算瞞著:“剛剛聽說江菀妹妹嗓子失聲,我正打算讓大夫去看看。”
“奧,貧道剛好也懂些岐黃之術,不若一同去瞧瞧。”
“道長出手,也是江菀妹妹的福氣。”司空流舞沒有拒絕。
馬車裏,古小淺看見一道長進了馬車,就開始‘嗖嗖’出眼刀,穿越十幾載,她連個感冒都未曾有過,如今竟然嗓子啞了。
別說跟他沒有關係。
“聽聞江小姐身體抱恙,貧道特意過來瞧瞧。”霍飛天無視古小淺不滿的眼光,裝模作樣的拿手診斷一番。
古小淺剛想把手扯回來,又有人上了馬車。
古小淺生生忍住,靠在棉被上,也不用裝憔悴,昨夜嗓子疼的她一夜未睡,現在看來就是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樣。
別說,嗓子說不了話,也是有好處的,不用見誰都打招呼。
“菀姐姐,不要緊吧?”司空振澤問道。
搖搖頭,古小淺表示沒事,其實她更想說若是司空振澤少出現她麵前,她會好的更快。
馬車前麵的簾子再次被掀起,司空景衡站在外麵,小小馬車,已經擠進來兩個大男人,狹小的空間,若是再進一個人,怕是轉身都困難。
司空景衡看著古小淺,帶著麵皮也能看出古小淺的不適,往日靈動的眸子透著疲憊,沒來由,他的心裏有股不舒服的感覺。
當年,被偷襲的那一支差點穿心箭,都未讓他有半分動容。
當年,血戰沙場,生死攸關時,他也未曾有讓自己有半分動容。
當年,屬下背叛,毒酒飲喉,刀劍相向,他都不曾心底波瀾。
可如今,這心底無名的情緒到底是什麽?
他還未懂。
許多年後,司空景衡經曆過許多次這種情感,他才明白,這種讓他不知所措的情感,叫做心疼。
這是一種男人對喜歡女人的疼惜,他不願她有半分的傷害。
此一生,他惟願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樂樂。
古小淺看著司空景衡一直盯著她不說話,扯著嘴角勉強一笑,擺擺手,表示沒事,不要亂湊熱鬧,她今天不舒服,可沒精力應付一大幫子人。
顯然,司空景衡理解不了古小淺的意思。
高大的身軀也擠了進來,弓著腰直接走了過去,眾目睽睽之下,抱起古小淺,下了馬車。
古小淺囧了,這是司空景衡第二次抱她了。
將臉整個窩在司空景衡的懷裏,古小淺都快哭了,王爺,您這又是鬧哪出?
外麵幾十位侍衛可都看著,她現如今頂著江菀的臉,您這一抱,讓旁人怎麽想,她反正是要回去的,跟她沒啥關係。
隻怕江菀以後就沒人敢娶了?
大步朝前,司空景衡走到自己的馬車前,將古小淺小心的放了上去。
司空景衡的馬車寬敞,比古小淺坐的那個大上兩倍。
馬車上麵鋪著動物的皮毛,坐在上麵軟軟的,也暖和。
車裏有個側榻,榻上躺著一個人,正在跟榻前的人小聲說著話,見有人進來,抬頭一看,車裏的兩人同時愣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