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對峙
看著自家王爺拉著古小淺的手離開,麥提樂看了一眼侍衛,什麽也沒有說也跟了上去。
後麵的侍衛虎軀一震,因為他們不知道白天那個‘江菀’其實就是古小淺,現在的古小淺也是本尊,隻當是王爺喜歡上了兩個女子。
白日裏才見到王爺跟‘江菀’的你儂我儂,晚上又看到王爺對古小淺的關心在乎,以前還在猜測王爺這一輩子很難喜歡上一個女人,現在卻一下子喜歡上兩個。
大八卦啊,平日裏不顯山露水,現在一下子都牽連出兩個女人出來了。
一路上看見王爺對‘古小淺’冷冷淡淡,他們也沒多在意,沒想到啊,沒想到……
腦內立刻腦補出了事情經過,肯定是古小淺見王爺對江菀姑娘照顧有佳,對自己不甚在意,再加上又跟江菀姑娘一個房間,越看越氣,逐偷偷的跑了出來。
王爺了,開始肯定覺得不喜歡古小淺,但聽說古小淺不見了,才發現其實他早就喜歡上了古小淺,這才著了急,滿村的找人……
恩,沒錯,越想越覺得他們想的很對,沒看見,剛剛王爺找到古小淺那種眼神麽,愛恨交織,而古小淺卻一副別扭模樣,明顯跟王爺鬧脾氣了。
古小淺要是知道別人是這樣想的她,沒準嘔出一口血,不過她現在比較糾結,司空景衡拉著她的手不放,她是該提醒了,還是該提醒了?
眼看今晚住宿的地方快到了,再不鬆手,被司空流舞他們發現,就不好解釋了。
“怎麽了?”司空景衡問道,從剛剛開始,古小淺就時不時看過來,想說什麽,又恐難開口。
“那個……”手可不可以鬆開,古小淺是想說這句的,正在考慮該怎麽開口時,眼神忒好的看見司空振澤領著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看來王叔找到人了。”司空振澤眼神若有若無的看著,牽著古小淺的那隻手。
古小淺假裝看著地麵,反正已經看見了,隻等著司空景衡回答兩句,好回房間。
奈何,靜默,還是靜默。
司空振澤眼中醞著憤怒,太過無視他。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對著黃毛丫頭的感情移到江菀身上麽?
今晚竟然動用侍衛滿村的尋人。
幾人都不說話,空氣中滿是尷尬,好吧,就古小淺一人很尷尬,司空景衡唯獨對古小淺話多點,平日本就沉默,此時不說話也未覺得什麽。
他隻是在想著,古小淺能說話了,剛剛到底想說什麽?
手心微微觸動了一下,低頭看去,古小淺依舊低著頭看著地麵,仿佛黑乎乎的地麵上有什麽,手指再次劃過他的手心,仿佛劃到了他的心上,癢癢的,麻麻的……
古小淺無語,司空景衡你看我幹嘛,趕緊說兩句,走人,沒見著司空振澤堵在那裏不讓路麽?
“咳~!”麥提樂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朝著司空振澤行了一禮,“世子,不好意思,王爺找了古姑娘一晚上,這會大概是太累。”說著又朝著司空景衡說道:“王爺,時辰也不早了,明天還要趕路,還需讓古姑娘早點休息。”
一番話,即讓司空振澤有台階下,又提醒司空景衡趕緊休息。
古小淺心中默默給麥提樂點了一個讚,關鍵時刻,還是他靠譜。
司空振澤側開身子,不知想到什麽,嘴角掛著一絲邪氣:“奧,對了,王叔你出去找人那會,我姐怕菀姐姐一個人害怕,特意過去陪她。”
司空景衡身體一頓,才又拉著古小淺離開。
很滿意的看著司空景衡的表現,司空振澤突然想一起看看,如果司空景衡拉著古小淺回去,江菀會有什麽表情,畢竟,前幾天,司空景衡可是把江菀當做一個寶。
古小淺不明白司空景衡為什麽使勁按住了她,當她聽說司空流舞在江菀的房間裏,她就急了,差點甩開司空景衡的手,先回去。
江菀怕司空流舞,古小淺都看的出來,哪怕是提到司空流舞的名字,神色都會不自然,這會在房間坐了這麽久,指不定會怎麽樣了?
隨著司空景衡不緊不慢的走近房間,就聽見一陣琴音。
這一晚上,怎麽走哪都是琴,古小淺內心感歎著。
不似今晚聽到的相思曲,哀怨纏綿,也不似今晚的那首高昂激蕩,熱血沸騰,而是一種平和的,仿若幽幽山間,皎皎夜色下,那抹流動的溪水,孱孱間間,讓人聽得非常舒適。
“沒想到菀姐姐的琴藝還是這麽好。”身後,司空振澤開口道。
恩,彈的真好。
古小淺內心讚同,又悄悄在司空景衡手心饒了饒,看見沒,她要是男人,就找江菀這樣的,溫柔賢惠,還會彈琴。
司空景衡非常喜歡古小淺的這個小動作,仿若是兩個人的小秘密般,今晚內心的那團火,也徹底熄滅。
好在,兩人都不知對方所想。
在門外靜靜的聽了一會琴,古小淺把手抽了出來,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司空流舞坐在桌前,江菀在離的不遠的地方垂頭彈著琴,秋月安靜的站在身後,一動未動。
一聲推門聲,讓屋內的人,都看了進來。
江菀站了起來,眼中閃過擔心,蒼白的臉色在燈火的搖曳中看著格外柔弱。
古小淺打了一個哈欠,走到江菀身邊,抱著江菀將頭埋在頸邊,一副我累了,閑雜人等都退了吧。
反正她是古小淺也不用給司空流舞的麵子。
司空流舞不悅道:“好無理的野丫頭,鬧得大家雞飛狗跳的,竟然這麽沒規矩,來人,先給我拉出去打了再說。”
江菀一聽有點急,就想出口求情,就被古小淺偷偷止住。
笑話,誰說打就給打啊,真當司空景衡是擺設了。
果然,一聽司空流舞要打古小淺,司空景衡臉色沉了下去,本就冷冰冰的一張臉,越發陰沉了幾分。
司空流舞身邊的人正打算去抓古小淺,就被司空景衡帶來的侍衛挾持住了。
司空流舞氣的將桌子上的茶杯全掃到地上,“王叔,你當真要護著這個野丫頭。”就真的不怕她父王生氣嗎?
麥提樂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屋內一切,他家的孩子要像這樣狂妄自大,自以為是,他早就一巴掌扇回他娘肚子,重新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