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離去

  藥房的燈，一亮就是一夜。


  天剛亮，小廝出門準備打水洗臉，竟然看著昨天來的人，一身的仙風道骨離去，隻是腳步比昨日來的凝重。


  霍飛天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跟司空景衡說起此事。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古小淺的身體會差到如此地步。


  昨夜趁著古小淺睡著，他跟周若天兩人過來，他實在不相信看著那麽有活力的古小淺隻有半年的生命，他學過岐黃之術，長年沙門關，戰士們難免磕磕碰碰，受傷也是家常便飯，他也會幫忙看看。


  將古小淺的手拿出，單手放在脈搏上一探，許久……


  這哪裏還是正常人的脈搏，跳動的太過緩慢，別人如果一分鍾跳六十下，她的起碼減到一半，隻跳三十下，這……這怎麽可能？


  周若天不怕他看，若不破開心口是不會發現那顆纏繞在心髒上的植物。


  如果是在現在，隨便一個X光拍片都能發現，可惜這是在落後的古代，沒有各種儀器的輔助，隻能單靠自己查看人的身體脈搏變化。


  霍飛天明裏暗裏試探過好多遍，古小淺是怎麽被救的，周若天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答了一句，“發現她時跟死了沒有兩樣，若沒有天大的造化，隻怕早已白骨一堆。”


  “霍先生，你可回來了，王爺都等一晚上了。”剛踏入客棧大門，就被麥錢拉住了，昨夜王爺房間裏的燈亮了一夜，他也一宿沒睡，唯恐王爺有點什麽差遣，可惜王爺就那麽幹坐了一夜，眼皮都沒合一下。


  霍飛天心中又是一歎，能令王爺反常的世上也隻有一人，可是這話怎麽說出口，如果半年後，古小淺真的死在王爺的眼前，王爺能受的了嗎？


  “霍師。”樓梯上，司空景衡走了下來，雙眼如炬的看著霍飛天，霍師告訴他去神醫穀要人，可是現在卻是他一人出現，到底怎麽樣？

  “王爺。”霍飛天話到嘴邊一轉，“突然餓了，要不先吃飯？”


  司空景衡：“好。”


  答的太幹脆，倒把後麵幾人愣住了，王爺今個竟然答應吃東西，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霍飛天一笑，“王爺心情好？”


  司空景衡：“恩，小淺讓我多吃點。”


  眾人：……我們那麽盯著，那麽勸著，也沒見你吃幾口，甚至不吃，別人就隨口一說，您倒聽了，讓我們情何以堪！

  霍飛天心一沉，成也古小淺，敗也古小淺，原本還以為收了一個便宜徒弟，現在才發現是一個麻煩徒弟。


  吃著早餐，霍飛天心中是千轉百回後，在吃飽放下筷子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王爺，北都剛經曆衝擊，人心還不穩定，既然找到我那個便宜徒弟了，不若早早出發吧。”


  古小山聽的莫名其妙，他剛才聽見古小淺了，霍先生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啊？他沒懂？


  司空景衡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反問道：“小淺的身體如何？”古小淺吐血的事，他也聽聞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如果這裏治不了，他就是請遍天下名醫也要治好古小淺。


  霍飛天就知道司空景衡會這麽問，“那位小周大夫說了，隻要不喝酒，身體無礙，再喝酒不如給她砒霜喝，沒準喝砒霜會沒事。”


  古小山一拍手，“對，那天她可是喝了不少酒，難怪那血吐……吐的……”說不下去了，司空景衡那麽隨意瞟了一眼，看他的心都涼了，他就說了一句實話而已。


  古小敖不想說什麽，這個缺心眼的，王爺剛好找不到遷怒的人了，沒準想著：古小淺喝酒的時候，你怎麽不攔著？

  另一邊。


  古小淺一早起來，頭發亂糟糟的蹲在角落裏發呆，最近睡眠質量太好？還是太差？總感覺昨天晚上她房間又來人了，還來了不止一位，她努力的想睜開眼，奈何眼皮像黏住似的，怎麽都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