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黑吃黑

  回去後,我收到了一份邀請函,我叫著吳雪給我翻譯了一下,居然是去國外打黑拳的,吳雪似乎很擔心我,本來我也沒打算去,不過最後的獎金我還是能看見的。


  等到出賽這天,我帶著兩個女生來到場地,一來兩個女生堅持要看,張婷是為了見識這樣的場麵給自己拜托陰影,吳雪則是擔心我的安全跟來的;這其二,我也想讓兩個人見識見識自己的威風。


  張婷還好說,我最想讓吳雪好好將自己的英姿印在心裏,至於林閃為什麽沒來,還是因為那妮子沉迷學習無法自拔,一個人在屋子裏和閨蜜奮筆疾書,聽說她那個老爸要來看她,所以我也不好去叫她了。


  比賽開始前,場外,張婷拿著手機,通過電子轉帳的方式和那個貪婪的黑拳接頭人的人做最後的交接,也就是支付他最後一筆好處費。


  黑拳為什麽大多數招式毒辣,有很大原因就是因為黑拳賽的激烈與殘酷。這裏確實是黑拳賽的場地,一進門就是拳手準備室,好幾名麵色猙獰的大漢正光著上身,有的在揮拳練習,有的在用毛巾擦拭身子。


  “小姐請這邊走。”領路人用蹩腳的中國話說道。說完,領著張婷吳雪來到了觀眾席。


  一出門,張婷和吳雪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整個大廳都是昏暗的,唯一的明亮的地方就是正中心的方形擂台。擂台上兩個精瘦的漢子正扭打在一起,兩個人都不是破了嘴就是歪了鼻子腫了眼睛,口水連著血液不停地往下滴。但兩個人還是不停地擊打著對方。


  場下的觀眾也是密密麻麻,人擠人人挨人,不僅有年輕的地痞流氓樣子的人,還有一些挺著大肚皮的中年男人,以及衰老醜陋的中年女人,也都擠在一起,為眼前血腥的一幕高聲叫好。


  整個大廳嘈雜不已,滿耳都是嘰裏咕嚕的方言,全都語氣激動。


  張婷看到這一幕興奮地全身發抖,大眼睛裏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但是吳雪似乎被嚇得夠嗆,縮著身子,緊緊跟在張婷身邊。


  因為她們二人是算作拳手的家屬,所以可以坐在VIP特席。


  等他們兩人剛剛坐定,就聽見主持人宣讀了下一場的名單,雖然聽不懂方言,但是我名字的字樣還是聽得出來。


  隻見我在一片噓聲中登上擂台,抹了橄欖油,一身精壯的肌肉在聚光燈的照射下更是健碩。


  而對手則在一片歡呼聲中登上擂台,明顯是很受矚目的厲害角色。


  張婷盯著台上,扯足了嗓子大喊道:“張帆!加油!我看好你哦!”


  一張臉因為興奮而微微發紅,連頭發都有些散亂了。看得出來,這裏暴力的氣氛使她十分興奮,難道那次的藥裏麵還有改變人性格的成分嗎。


  吳雪也漲紅了臉,雙手緊緊握拳,一顆心懸在嗓子眼,整個人都因為為我擔心而變得緊繃繃的。


  毫無懸念,我輕鬆打贏對手,拿下首勝——本來就沒有什麽懸念,我身體的各項指數全是對手的好幾倍倍,加上我這些天修煉的體魄武者境界已經略有小成,盡管受之前在張婷身上泄力的影響,隻能提取出一點外氣護體。


  但“千斤頂和人類百磅力量”之類的防禦力,可是指可以承受數百斤力量的拳頭直接猛烈擊身體的攻擊力,這些黑拳“高手”再怎麽猛,拳腳力量比得上我這個一出手就幾百磅的沙包更大嗎?


  攻擊不破防,敏捷差老遠,反應速度實在是差咯太多,整場比賽用一句話來形容就可以了。


  那就是腳踢x國幼兒園,我實在是在這兒欺負流鼻涕的小朋友而已。


  因為地下拳賽沒有嚴格的輪賽製,都是有時間就可上場,所以我甚至有時候一天連打多場,場場都是將對手打翻在地。


  之後的幾天內,我更是勢如破竹,連連打敗對手,在黑拳圈子裏的名聲鵲起,越來越大。


  這半個月內,我秘密吩咐張婷與吳雪在網上多方調查,查明當地勢力和劉浩的背景。


  如果在中國,這種信息並不好打探,但在x國這種混亂的國家,則非常容易。


  在x國欺負了小朋友們半個月後,我因為在拳賽上的精彩表現,被當地的黑幫盯上了。


  一天我打完比賽準備賓館,半路被一輛黑色的奔馳截住,上麵下來幾個戴著墨鏡的人。


  我心想:“怎麽哪裏的黑社會都喜歡帶墨鏡?”


  其中一個墨鏡男用語調奇怪的中國話跟我說,他們已經注意我很久了。


  我聽著這奇怪的中文身上滿是雞皮疙瘩,趕緊發動的吳雪的力量,將他的話翻譯成普通話說道:“我懂方言,你們有什麽事就說吧。”


  “好,那我們直說了。再過三天,我們想要你輸掉一場比賽。”墨鏡男說道。


  我心裏明白,這是電影裏常見的套路戲了,操控拳賽的黑手找到自己。


  “我有什麽好處?”我問道。


  “錢。我們可以給你很多錢,你打比賽永遠賺不到的錢。”墨鏡男笑著說。“我們是地下賭場的人,你現在勢頭正旺,我們想讓你連勝之中出人意料地輸掉比賽,這樣我們就能打撈一筆,這樣,你的好處也少不了!”


  我一聽,知道撈錢的機會又來了,反正這裏的拳賽等級太低,自己這些天打起來也沒有什麽意思,撈一筆抽身,再好沒有了,於是一口答應了下來,隻是要求對方找更強名氣更大的黑拳高手。


  回到賓館裏,我立刻就吩咐二人趕緊收拾東西,馬上回國。


  自己能對付黑幫,但是這兩個妹子可不行,所以必須保障她們的安全。


  張婷吳雪知道我又有了新計劃,也就不多問,趕緊收拾了東西買好機票準備回國。


  在機場送行的時候,吳雪紅著臉對我說道:“張帆,你自己多小心,要是碰上打不過的人,就認輸,別硬撐,身體重要。”


  張婷反而說:“怎麽可能,張帆來救我的時候你是不知道她那樣有多帥。”說這話的時候張婷眼裏滿是激動,似乎還能看見一絲口水。


  我不禁在心裏感歎:“要說還是吳雪關心我,光是這一點上,兩人的差距就比出來了。”


  到了比賽當天,我在場上打得“相當賣力”,前期先是裝作用心對敵,幾個回合之後就裝出一副力不從心的樣子,後麵的回合則捂住了腦袋,暗暗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裝作打不過的樣子。


  最後,我也不想戰局拖得太長,幹脆用臉接了對方一拳之後,躺倒在地,裝作被打暈了。


  按照規則,這就算輸了。


  可是沒想到對方根本無視規則,對著躺倒在地的我依然拳打腳踢。


  而身邊的裁判根本沒有反應,這種黑拳場所,裁判本來就是個樣子貨。


  觀眾頓時沸騰起來。


  他們就是想看這種暴力血腥的場麵!


  我躺在地上,感覺著對手的鐵拳在自己的全身擊打著,又感覺自己被舉起來,扔到地上,對方甚至還用上了泰山壓頂。


  我頓時明白過來:“這是想黑吃黑啊,把老子在場上打死了,就不用給老子錢了。這幫禽.獸!”想到這裏,我心裏一盤算,然後動用武者二實力的外氣防護專心防禦,倒也不痛順勢裝死。


  對方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直到裁判上前探試我的氣息,宣布當場死亡之後,對方才停手。我正準備做件天大的事,被人打死在擂台上,正是借死而遁的好機會。


  我聽著場下觀眾的歡呼聲,感覺自己被抬起來,走了很遠的距離。又過了一會,我突然身子一墜,冰冷的水瞬間淹沒了我。


  這幫人把裝死的我裝上船,拋屍拋到了海裏。隻是當船調頭返回時,我卻早已重新攀上船,然後躲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中,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物體藏在在拋屍船的甲板上。


  黑燈瞎火的,沒有人會發現甲板的某個角落裏多了一個小黑影。


  船靠岸後,我從那個黑色的角落裏出來,發現自己被扔到了一處偏僻的海灣。


  早就做好黑吃黑準備的我,當晚單槍匹馬,蒙著麵,殺進賭場內部。


  保護賭場的人隻是黑幫中一些負責守衛的下級打手,畢竟還沒有哪個瘋子會闖進黑幫麾下的賭場搶劫。


  所以我的突入使對方措手不及,很多人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被我很簡單地就放倒。這群黑幫的人平時作惡多端,我也就沒有手下留情,從進門開始,就抱定了殺人練膽,殺人搶劫,搶劫完還要放火的心態。


  一開始時,我就已經開始準備好了計劃,從內部打入,所以一個求生通道我注意好久了,我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那個地方直接溜了進去,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拿上了一把當地買來的改裝槍。


  要說當時黑幫總部正在結算當天的收益,而外麵的大門緊鎖,他們根本不會想到有人會直接空降進入從內部攻擊。


  從屋頂進入後,我開頭並沒有開槍,而是純用冷兵器或拳腳殺人,我打了快十多天的黑拳,和我較量過的各種所謂“泰國黑拳王”,少說也有三四十個了。


  實戰是學習最快的手段,蒙麵而入的我,如今殺起人來動作已經很幹脆利落,動手時招招都是直指目標第一要害,基本都是一招斃命。


  除了殺第一個人時,出手稍有遲疑外,在殺第二個人時,我的心態已調整得象在打假人,再後來,更變成了一種興奮,一種象玩遊戲打通關時一般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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