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遍尋無蹤
解決這二人,王小勇的心算是安定了一半,他一頭衝進屋裏,四處尋找,就連可以藏人是的櫃子他都找了個遍,可就是不見穆柔柔的影子。
炕上的婚服胡亂扔著,旁邊還放著一卷打開的膠帶。見這景象,王小勇的心裏的如蟻噬身一般,著急的喊道:“柔柔,你在哪兒?我來救你了,柔柔!”
王小勇一邊吼著一邊四處搜尋,幾分鍾後,遍尋無果,他的心就像被墜子劃開一般,心頭難忍,他腦子裏浮現出種種穆柔柔被欺負的畫麵,他握緊拳頭,牙齒幾乎要咬碎。
王小勇身形一動飛一般的衝到豬圈邊,抬手一棍子下去,“嘭”的一聲,棍子直勾勾的插在地上,他的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一般。
“柔柔呢?”這仨個字如同來自地獄,眼神陰寒至極,如同兩道光刃,所看之處盡數化為廢墟。
豬圈中的二人聽聞此音,渾身一個戰栗,禿頭戰戰兢兢的龜縮到豬群之中裝死,隻剩下趴在豬糞裏苟延殘喘的吳德,怯怯的看著在失控邊緣的王小勇。
沉默幾秒之後,吳德突然抬頭,哈哈大笑,“柔柔?她今兒個必須嫁人,王小勇你不要癡心妄想了。”
“你說什麽?她人在哪兒?”王小勇“呼”的拔出棍子,甩手一擊,吳德驚叫一聲,整個人翻起,在空中一個飛轉,隨即,豬糞四濺。
王小勇側身閃過,繼續道,“說,這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
這話不假,從吳德和張二根計劃,將穆柔柔賣給城裏的有錢人,那一刻開始,在王小勇眼裏,吳德已經不算是個人了,本以為之前的警告還有些效用,沒有想到這吳也德竟然心腸毒辣至此。
還如此雞賊的選了王小勇最忙的這幾日來給穆柔柔結婚,這一樁樁一件件,沒有一件事可以是王小勇放過他的理由。
滿嘴豬糞的吳德,咳嗽幾聲,動了動身體,全身所有的骨頭幾乎都不是他的了,酸疼刺痛,一點兒力氣使不出。
吳德對王小勇的威脅並沒有多少忌憚,他隻是一條賤命,而王小勇一旦失手,就是一輩子的牢獄之災,與他而言,他是賺到了。
可是裝死的禿頭,卻是一個激靈,王小勇的生猛狠辣他是見識了,他不想再為了一個農村丫頭,丟個半條命。
在城裏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在吳德沒有開口之前,他給您爬過來,一臉豬糞,獻媚的笑著,道。“小兄弟,我知道她在哪兒……”
這話還沒有說完,吳德一下子來了勁,一個魚打滾,在豬糞裏撲騰著,一把捂住禿頭的嘴,直接把他壓在豬糞裏,訕笑著看著王小勇。
沒錯,他故意的,他就是要一命換一命,弄死王小勇。
“你想知道,我告訴,那個小婊子已經被我們倆給睡了,人現在就在城裏的窯子裏,你不是要找他嗎?你去啊,等你看見她光溜溜的和別的男人……”
“啊!”王小勇怒喝一聲,吳德的確成功了,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已經惹怒王小勇,他掄起棍子,飛速朝吳德的嘴打去,他整個頭轉了半圈,壓著禿頭的身子一個後仰,鬆開了。
禿頭掙紮著坐起來,一個翻身,把我的壓在身子底下,抬手就是一頓暴打,“tm的,竟然敢要老子的命,你他媽吃屎去吧。”
說著抓起一把屎就塞到我的嘴裏,吳德用最後的力氣,掐住禿頭的脖子。
禿頭掙紮了幾下反手扣住他的脖子,大喊道:“小兄弟,我不想為了一丫頭送命,丫頭在城西一城酒樓,快把她接回來。吳德這畜生,我收拾。”
這禿頭還真是個聰明人,為了防止自己再受皮肉之苦,來了一出倒戈,王小勇嘴角一扯,收回要脫手的棍子,冷言,“你敢騙我,你就和他一個下場,既然已經聰明了一次,就不要糊塗第二次。”
這話已經十分明了了,對於禿頭這樣的中年富豪來說,活著才是一切,王小勇的暗示他自然明白,趕緊表忠心,“小兄弟,桌子上就是電話,你報警吧,就以拐賣未成年兒童罪告他。”
話還沒有說完,王小勇掃了他一眼,他立即改口,“不不不,是我來,我來,我自首。”
這話說的還算是人話,王小勇走過去,拿起電話,撥通了110,打開擴音,吳德自知事情不妙,奮力掙紮,禿頭拚死按住他,對警方交代了實情。
王小勇掛了電話,抬手一棍子飛出去,“啪啪”同時兩聲,吳德和禿頭同時栽在豬糞裏。
“以防萬一,老奸巨猾。”王小勇嘴角一動,腳底一動,身形就到了屋外,看著地上清晰的車輪印跡,眉頭一蹙,轉身往家裏跑。
一進門,見趙成和虎子可憐兮兮的坐在門口,毫不客氣的道,“趙成,去開車,馬上去城西一城酒樓去救柔柔。”
“一城酒樓?”這四個字可讓趙成吃驚不已,這是城裏最著名的酒樓之一,他也不敢多想,趕緊行動。
在虎子一片茫然的眼神下,二人駕車飛速離開,一路上,王小勇神情極其凝重。
打暈他們就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跑,去一城酒樓腳上趙成一來他對城裏的事比較熟悉,帶著總歸比她一個人瞎跑要少許多力氣。
至於穆柔柔的處境,他也猜的差不多,一定是被關起來了,他唯一擔心的就是那群逃跑的人,會立即報警,告他搶親,到時候事情就有些麻煩。
車子快到山腳下的時候,幾輛警車呼嘯而過,他心裏微微鬆了口氣,見他臉色稍稍好一些,趙成才敢問,“王哥,去一城酒樓,是誰告訴你的?”
“一個大腹便便的禿子。”王小勇嘴裏一點兒好氣也沒有,說了這麽一句之後,趙成再說什麽,他都沒有回應、微微閉眼,腦子裏再次出現打鬥的場麵。
這次用的不是棍子而是銀針,沒錯是銀針,一道道銀針在空中飛過,瞬間紮入一個模糊的木頭人身上。看的王小勇腦子漲漲的,有你們片刻竟然看的入迷,把穆柔柔的事都要給忘了。
他深入的找了許多關於銀針的使用方法,還是需要內氣,王小勇有些頭大,這到底要去什麽地方找?思緒再次陷入混亂,卻在混亂中他感到肚臍之下一股熱流,似乎周身所有的怒氣都用到此處。
就像是喝了一口熱水,這熱水順著周身的血脈飛速運行一周之後,全身舒暢,最後回到肚臍之下。
這奇妙的感覺,就像是一股溫熱將他浮躁的焦躁的心包裹,給了他片刻的寧靜。
就在他要仔細感受這股熱流時,熱流突然消失,當他要再次聚起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又回到了正常人的狀態,沒有出奇的地方。
此時,小村子裏亂成一團,而在村子的製高點,王小勇和穆柔柔之前約會的小山坡處,幾道身穿迷彩的人影手裏拿著什麽東西在地上自信的搜尋。
為首的是30歲左右的一個小胡子,看起來要比三十歲更年輕一些,他靠著車,靜靜的看著手下,時不時的看向王小勇的村子,嘴角慢慢浮起一道邪笑。
在王小勇閉目養神的時候,車子已經駛入城裏,從城東向城西出發,這一路上,車堵了有半個小時,趙成原本以為王小勇會跳腳,沒有想到一心思慮的王小勇並沒有反應,甚至連睜眼都沒有。
這一路上,隻要是看見婚車,趙成都會趕緊把車窗搖起來,原因很簡單,他不想去惹小城酒樓的人。
小城酒樓是a市的飯店巨頭之一,而與其並齊的便是趙成家的趙家酒莊,其位於城東,與一城酒樓形成a市兩大巨頭,兩者水火不融,商業競爭異常激烈。
作為紈絝子弟的趙成與小城酒樓的公子哥可謂是天差地別的對比。
商界的人都說這趙家酒莊要毀在趙成手裏,而他卻是不以為然,對於對手的嘲諷亦是顧左右而言他,不以為然。
趙成的父親對他亦是可有可無無所謂態度,畢竟他的年紀尚且不大,而且手下的能者居多,因而一時也不急於培養這個兒子。
更為關鍵的是,這個兒子已經讓他失望到極致。
反觀小城酒樓,父子兵上陣,所向無敵,前一個月還在城中心買下一塊地,準備做商業拓展,對於這塊地的競爭,兩家做足了準備。
可惜,最終還是落入敵手。
禿頭就是小城酒樓的創始人,沒錯就是董事長程建,這幾年他的兒子逐漸接替他的班,他也在今年初做了甩手掌櫃,小日子過的不錯。
唯一不好的是,他妻子早年離世,他孑然一人拉扯著兒子過來多年。
在如今這個有錢有勢的年紀,自然想找一個如花似玉的妻子,他又擔心對方是看中了他的錢財,糾結之下,意外從其子口中得知穆柔柔。
對這個身世悲慘的丫頭有了興趣,原本要等到穆柔柔十八歲,可前幾日,他兒子串掇他盡快取回來培養感情,免得夜長夢多。
本就有些好色的程建,自然不會撥去兒子的美意,於是,今日浩浩蕩蕩的帶著大隊人馬朝穆柔柔家去,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事情變得複雜。
在商界打拚多年,風風雨雨都過來了,卻在娶親這件事上翻了船,為了躲避對手的陷害,他常年有替身出入公共場所,因此見到真實的血腥場麵確實不多。
在看見王小勇一人獨擋一麵還綽綽有餘時,除了震驚還有深深的恐懼,保命成了唯一的想法。
城裏花裏胡哨的東西,王小勇一眼的看不慣,睜開看看了一會,心裏就是一陣難受,隻好再次閉上眼,聽著車裏悠揚而動的歌聲,心裏的憤怒也稍稍平息了些。
城西很快就到了,王小勇看了眼外麵,還沒有靠近就遠遠的看見高樓上彌紅燈閃耀著的
四個大字“小城酒樓”,他咬了咬嘴唇:“為了柔柔,任何地方都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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