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萬泰市城郊校尉
李鳳林瞧見忘前川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看,心中不知為何不是個滋味。
用語言打斷了他的眼神說道:「不管別的,要不這條褲子你給我陪,要不這女人就和我睡上一晚?」。
眾人聽到李鳳林的這句話,都是驚詫不已,闊少就是闊少,說話都不帶拐彎的。這就好像在硬生生地在挑釁忘前川,絲毫的不計後果。他不是喜歡英雄救美嘛,李鳳林給他機會,接了他就是個冤大頭,不接他就算縮頭烏龜。
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中,英雄救美的事迹,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因為每個人必須對自己所犯下或者惹上的事情承擔後果。
忘前川搖搖頭,看了一眼,還端著果盤瑟瑟發抖的服務員。
手伸進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千八百塊錢。還略有教育後輩的口吻說道:「小孩,年少輕狂可以,但是不要太過火哦。」。
李鳳林看到忘前川掏出的區區一千塊錢,本來想嘲諷一番,卻聽「啪」的一聲金屬撞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
李鳳林,向下看去,因為有桌子的掩護。只有他一個人看到了那掉落的東西,猛然間一股寒意上升,這才聯想到忘前川前兩句不知所以的話來。那是一把槍,這個人竟然帶了一把槍,他和父親以前在軍隊之中,瀏覽過一番,他知道那是一把真槍。
忘前川也發現有東西從口袋裡掉了出來,微微低下了頭,又撿了起來。這本是昨天晚上他把玩與研究這東西時,無意間放在口袋之中的。
在他研究之後,發現這東西,就是個簡單到再簡單不過的程序。比那些精妙的符文差多了,本想昨日就還給那些人的,可是卻忘記了。
想到這裡,忘前川剛剛把槍裝回自己的口袋之後,這把槍已經出現在了警察局中的一台木質桌子上。
不過他是萬萬沒想到,這東西竟然在這次麻煩的事件中,幫了他的大忙。
把槍換了回去,忘前川還在想著怎麼才能不使用武力和法術,完美的化解這場誤會。至於那個服務員,忘前川也不是冷血之輩,錢乃身外之物,能幫就幫。幫不了就算,這種事情在他眼裡算不了什麼,只不過是清白罷了,有啥嘛。
可是再當忘前川問出下一句話時,場面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這些錢夠嗎?」。
李鳳林眼神飄忽,在聽聞忘前川的話后,緩過神來,尬笑兩聲。
「咳,這有啥的,不就是一條褲子嘛,能值幾個錢,我不就是想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而已啦,沒事兒,沒事兒。」。李大少爺可不是傻子,他知道這人不好惹,好惹的人怎麼會隨身帶著一把槍出來,還如此隨意的塞在了自己的褲子里。
先不要說這槍是那裡來的,李大少爺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又想了想他爹說的那些話。越想越是不妙,這自己應該是攤上什麼大事兒了,被人盯上了。把自己綁了,要訛錢的。
這點李鳳林可是沒有猜錯,的確有人想要綁架他。這人卻不是忘前川,而是另有其人。
忘前川可不知道現在眼前這位大少的心裡變化,只是眉頭一挑站起身來,還反問了一句:「真沒事兒了?」。
「沒……沒事兒,真沒事兒了。」,李鳳林連忙回答。 ……
另一邊,警車被燒,死亡兩警員一事中。柴必大趕緊就通知了上頭,上頭知道情況后,馬上派了兩隊人馬下來。
柴必大與單諾與兩隊人交接著行事。
「你好,我是這件案子的有關者。」,柴必大與一位穿著白色大衣的青年握手道。
青年點點頭,說道:「嗯,知道了。我想問一下你具體的情況,具你的說辭。綁匪在殺害白景忠警員時,給你們打了一個奇怪的電話。說是你們先不守規矩,倒地是什麼規矩?」。
柴必大看著白景忠的屍體被放在一旁,已經被白布蓋住,深呼一口氣答道:「我也不清楚,手機的錄音功能已經給你們錄下了,你們可以自己去辨別。」
青年人看到這個中年警員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也看了一眼被蓋住的死者,上前兩步拍了拍柴必大的肩膀道:「節哀,回去開會在和你們說交接事宜。」。 ……
另一邊,一處樹叢之中,一位是脖子上掛著佛珠的光頭大漢和一個小孩,坐在樹頂上。
那小孩的眼睛中迸發出藍色的光芒,透過十餘米的距離,看著兩具被燒焦的屍體,和一輛被掀翻在地,只剩下軀殼的警車。小孩把口中叼著的棒棒糖,拿了出來先開口道:「這股火焰,是離火,是陣法火焰。」。
小孩:名叫白天。自幼被父母遺棄,在昆崙山上學習道法,后在十歲時入了管理異人組織。三年之間從一位異人探員,升到了異人校尉。
「嗯,是啊,車底有泥土砂石的痕迹,刺擊的痕迹。應該是那伙人乾的。」光頭佛祖男嘆了一聲道。
光頭大漢:名叫端木友剛。本是一個山野村夫,偶然的機會救了一位老方丈,二十四歲悟道,三十二歲加入國家異人組織。隨後穩步上升,七年之後身為校尉,可以算是資格比較老的資深探員了。
這兩人啊,是這片管轄區域的異人管理者,專抓異人之間比試鬥法、顯示法術、用異術搗亂等事物。俗話說的好,凡人得有凡人的法律法規管著,而異人就需要異人的規矩管著。
「五行炁體,有點麻煩啊。」。
「不應該啊,這些人難道是瘋了嗎,用異法殺人。不僅觸犯了規矩,還弄上了凡人的性命,這幾個人真是不想活了。」。
白天吃著棒棒糖,身形一閃,便下了樹,端木友剛緊追其後。
下了樹,端木友剛問道:「怎麼了,你感覺有什麼不對嗎?」。
白天蹲下了身子,端木也隨之蹲下了身子,只見白天說道:「沒事兒,樹上我牽不了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