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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墨大篇(3)

  「那你這名頭兒,可真不小啊!」。

  墨落妄及翻動著醍醐灌頂的書架,漏出一絲驕傲的神情說道:「那還用說.……您是沒見到我大哥解潔,還有第朋,對了還有一個我看不慣的傢伙,忘前川,那傢伙每天懶洋洋的,但是那個人可能真的強大到一種未知的地步。」。

  酒老頭兒,依然往爐子里扔的柴火,聽著這個小輩的言論,笑著。

  「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你們異人界怎麼會如此混雜不堪。我看你們只不過一些烏合之眾罷了,尤其是你,凡人!」,藍袍道人嘲諷道。

  「嘿,你……」。

  「行了,行了,在吵下去做不做飯了。」,老頭兒有些身體不便地站起身來。

  兩人當即閉嘴,一般無論好壞異人都是會給自己的前輩留一些面子的,況且,明顯這個老頭兒漏出的炁,讓人心悸。

  「小鬼們,不能吃白食吧。去門外的樹杈上把那些菜拿過來。」。

  隨即兩人紛紛走出了門,走出門外,又聽到了墨大喋喋不休的議論聲。就在門外的議論聲中,兩人一人手裡拿著一些已經壞掉的白菜葉子,一人手中拿著一瓣蒜。

  墨大走進門內如是說道:「前輩,不是咱們今天晚上就吃這些吧?」。

  醍醐灌頂笑道:「不然呢?你有其他的嘛?」。

  「有啊。」,隨即墨大從手中憑空變出了一些蔬菜與魚肉。

  老者眼神微眯望向墨大手指上戴著的那個翠綠色的戒指,嘴角微微一笑。

  「好,你們為客,讓老夫給你們做上你們當中有一個人最後的一頓晚餐。」。

  藍袍道人臉色一僵,於是想到老者說出這番話,說明註定他們兩人中有一人活著走不出絕望峰。由於自身的顧慮他看向一旁的墨大,墨大的反應沒他那麼強烈,只是一個勁看著老者要擺弄著的食材。

  墨大不是不知道這句話中隱含著的意思,只是在他加入惡徒隊伍之時,早已經想好了自己元神俱滅的場景。死而已不足為懼!

  兩人坐在土炕上,天色有些昏暗,只有屋內淡淡的火光閃耀在這平靜的小屋之內。

  猛然一聲,「轟隆」,上天的雷公放了一個屁。隨之電母,打了個響指,蹭出了一絲火花。在天地之間顯現,屋內三人紛紛望向窗外,老者說道:「龍王要下雨嘍!」。

  「是啊,我出生的時候,龍王也下了一場大雨。悶葫蘆兒,你出生的時候,下雨了嗎?」。

  藍袍道人望著窗外已經淅淅瀝瀝掉落的雨滴說道:「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

  「因為沒有人告訴過我,我是被扔到山腳下,被師傅撿上山去的。」。

  墨大聽后沒有驚訝只是緩緩躺下身子來,說道:「這狗屁世道,誰都不容易啊!小桃你說呢?」。

  「我哪裡知道,我就是一棵樹。」。

  老者聽著兩小輩之間的談話,拿著一把木質的調羹,翻動著鍋中的湯水。

  「這人哪,走過一些路,才知道辛苦;登過一些山,才知道艱難。趟過一些河,才知道跋涉;跨過一些坎,才知道超越;經過一些事,才知道經驗。閱過一些人,才知道歷練;讀過一些書,才知道財富。過了這老朽的一輩子,才知道幸福。多一點快樂,少一點煩惱。累了就睡覺,醒了就大笑。生活怎麼樣啊,你們得自己放調料!」。

  說罷,醍醐灌頂,在鍋中搖了一勺湯在嘴裡細細品味了一番。

  「前輩,您這給我們倆在這兒煽情呢?」。

  這話說出屋內之人全部都笑了,連那個藍袍道人都笑了。但是其實這笑語中,代表著「悟」的產生。

  有人修了一輩子的道,根本不知道修了些什麼東西。其實修道說到底,就是讓自己化作塵埃一般,不漏不顯。想想也就是那個樣,累了就睡覺,醒了就大笑,瀟洒自由。

  隨著炊煙中,停止冒出的煙霧,幾人在外面狂風暴雨之中。在一座還不時掉幾滴雨水進來的爛茅草屋中,吃起了飯。桌上葷素搭配均勻,可是只有墨落妄及一人吃,因為兩人都守著自己最後的本性。

  「咳~矯情,連人都敢殺,卻是唯獨不吃肉。您們這是給自己約束呢,還是做做樣子呢?」,墨落妄及看著兩人的舉動有些人不做說道。

  藍袍道人與醍醐灌頂相視一笑,卻是沒有說話。

  不吃葷食,為祖上規矩。判殺惡徒,便為大道所示。

  墨落妄及眉頭微微一抖,問道:「切,不說拉倒。我還不願意聽呢!」。

  吃完飯後,老者獨自一人卧在炕上。不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藍袍道人與墨落妄及,坐在桌子前。現在屋內漆黑一片,只有門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回蕩在這山間。

  黑暗中,藍袍道人問道:「你不睡嗎?」。

  「那你為什麼不睡?」。

  「我怕你跑掉。」。

  「那我還害怕我睡著了你趁著在我睡著的時候偷襲我呢,不睡。」。

  藍袍道人搖了搖頭說道:「那由你吧。」。

  墨落妄及沉默片刻用著與平常完全不一樣嚴肅地語言問道:「咱們明天必須打嗎?」。

  藍袍道人只是淡淡回道:「必須打。」。

  「那就打吧。」,墨大嘆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你若不是邪道,我認為咱們倆會成為朋友。」,藍袍道人不合時宜的說道。

  「額~,得了吧,咱倆註定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如果明天你死了我好給你立上一座碑。」。

  藍袍道人沒有生氣,靜靜地回道:「疾風。」。

  「別說你人不怎麼樣,名字倒是挺好聽的。」。

  「我師傅給我起的,寓意乘風而來,疾風歸去。」。

  「嗯,我的名字叫墨桃,別寫什麼墨落妄及這些東西,要死了別在碑上也是這個名號。」。

  「明白了。」。

  隨後兩人一夜無話,只是靜靜地坐著。看著窗外不時閃出的閃電,聽著不時響起的雷聲,兩人至此也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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