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只不過病痛而已
吃飯時間,張繼武因為已經吃過了所以就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電視里,不時傳出來的響聲,讓這個沉寂的環境變得好了許多。直到璐瑤說道:「繼武,那邊爸媽的醫藥費,醫院又催了。」。
張繼武,嗯了一聲。
璐瑤便不在說了,飯桌上張英傑看著飯桌上母親有些褶皺的臉。伸出癱瘓的手,抬起胳膊艱難的觸碰了一下母親的臉頰。璐瑤笑著也摸了摸兒子的頭。
背過身子的張繼武,深呼了一口氣,顫抖著手在褲兜中拿出香煙。發現抽出一根,拿在手裡,沒來得及抽,身上的疼痛隨之而來。他得的病是通風,把手中的煙,揉碎開來。猛地站起身來,把吃飯的母子倆都嚇了一跳。
隨之轉身,撓著頭,笑著說道:「誒呀,忘了,今天老闆還要我過去干別的事兒。我得走了。」。
雖然疑惑地璐瑤,也是點點頭說道:「那路上慢點,不要著急。」。
隨即張繼武,穿上了外套,打開了防盜門。瞬間走出門外,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身上不停地出現痙攣的顯象,頭頂冒出了冷汗。可是這個男人竟然就在這種情況下,堅持地走下樓。
當就要摔在地上的時候,卻被人拉住了肩膀。張繼武在被人觸碰肩膀的同時,忽然感覺到一股暖流傳入全身各個筋脈。讓他感覺無比的舒暢,眼前的景物也越加的清晰。他這由喝酒引起的通風竟然在一瞬間好了許多,身體轉身回頭看拉住自己的是何人之時。卻見到身後無人,腦中甚是感覺疑惑,以為自己剛剛痛的失去幻覺了也就沒管。
便騎上小電驢,走出了小區大門。他要去醫院,因為如果他要是真垮了,自己這個家庭可真的完了。雖然痛風沒有錢進行具體的治療,但是開一瓶止痛藥還是可以的。
忘前川站在一電線杆前,看著張繼武騎車離去。撿起地上一個抽了一半的半截煙頭,點著煙氣淼淼,霧影彌散。
大約下午兩點四十左右,璐瑤走出了樓梯口,在停放自行車的車庫找到了還按放有嬰兒座椅的老實自行車,把那早些年前的包包放進自行車籃子里,踏著走出了小區。
家中只剩下了孤身一人,獨自坐在自己卧室的小男孩。小男孩在卧室中坐著,家裡放著一本本關於音樂的書籍。也可看出小男孩真的很喜歡音樂,也很喜歡鋼琴。
當父母走後,小男孩心中的空虛與寂寞展現了出來。當他的手殘廢之後,他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雖然沒有人對他惡語相向,可真正的可笑的是,他希望有個人和他說話。但是沒有人,連罵他的人都沒有,好像那一個班,沒有自己這個人。
身在家中坐,悲從心中起。
小男孩痛恨的將自己的頭重重的撞向面前的書桌台,看書桌台上,絲絲不大不小的裂縫以及那木質桌子上掉落的木皮。可以知道這不是小男孩,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疼痛感好像是他釋放壓力的唯一方式,忽然間,頭撞擊桌子的疼痛感竟然漸漸消失了。
他抬頭望去,他看到了一渾身邋遢的人,竟然徑直的站在他的一旁。手放在了書桌之上,十二歲的張英傑,一下子被嚇得從椅子上坐在了地上。
也是有個人沒有任何聲音的出現在你的身邊,誰的第一反應都是這樣的。
小男孩在危險的威脅之下,罕見地說道:「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
來者正是忘前川,忘前川看著小男孩的表情,拿起書桌上的一本書說道:「我是你父親找來治你病的。」。
可是小男孩顯然不相信,這眼前邋遢不堪之人所說之話。眼角瞅到了桌子旁邊,父母給自己買的手機,一下子撲了過去,艱難的用手背劃開屏幕,想點開他父親的號碼。
可是猛然間,身體一沉,嘴中發出大叫。在一睜眼之時,自己竟然進入了一片安靜的場地,張英傑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一片場館之內,這片場館很大,而且有很多觀眾觀看。
他就直直地站在那裡,看著四周,在腦海中回憶著這場景。這不就是海報上的那個地方嘛?優雅的鋼琴聲傳過張英傑的耳膜,只見一人與他一同在台上,他現在執掌著鋼琴上的每一個音節。張英傑從小就對音節非常敏感,對每一個旋律都非常的熟悉。他可以聽出此人彈出的旋律,可以稱之為完美。
那坐在鋼琴前的人正是忘前川,忘前川在彈完一首曲子之後,便走到張英傑面前,拉住他的小手。這時張英傑他還沒有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出現了一些異樣的變化。可這場景彷彿夢幻,夢中無夢,卻是天堂。
直到被忘前川拉著張英傑一同坐在一張板凳之上,忘前川在鋼琴之上。先彈到了一個音節,張英傑疑惑的看著忘前川把自己的手放在鋼琴之上。
張英傑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指可以自由的活動起來,張英傑在這彷彿夢幻般的場景中。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積攢多年的情緒,在鋼琴上瘋狂的彈奏,這個曲子蕩氣迴腸。根本不能相信這是由一個小孩子彈出。
一首曲子彈完,張英傑興奮的看著那個帶自己來這裡的人。可是遙望四周,那個人已經不見了。忽然間,眼前一黑,再睜開眼,自己正躺在床上。張英傑不由說道:「原來是一場夢啊!」。
習慣性的抬起自己的手臂,前後看了看自己的這兩隻手,自己竟然可以活動自如。張英傑忽然明曉了這一切都不是夢,可是不是夢,那個人倒地去了哪裡。
「不,那個人倒地是誰?他長什麼樣子。」。
忘前川已經下了樓,看著這幾日的毒日。搖著頭,擺著尾,哼著小調,向著小區門口走去。走出門口之時,正好碰到了張繼武,張繼武疑惑地看了一眼忘前川,這不是那個乞丐嘛,他怎麼會在這裡,隨即大喊一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