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人間道貓鼠同道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羅天華開口了。
「小姐,不喜歡那個傢伙。她認為她就是一個家族強大的工具。也是為難小姐了。」。
忘前川深深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樣的話,上峨眉山當尼姑去吧。無欲豐澤而清。」。
薛大斌頓時一臉的茫然,問道:「小師傅,我發現你每一回,說解決方法怎麼都是這麼極端呢?」。
忘前川搖了搖頭,也便不在多言了。
在忘前川的思想中,大家族的聯姻雖然會毀滅一個人作為人的選擇卻會換來一個家族的興旺,也沒什麼不好。在他眼中,人只不過就是有著七八十年活頭的動物,死了進入輪迴,喝下孟婆湯之後,之前的一切都會忘記。這便是人是一生的天命,不服從於天命最後還不是落得自己這般下場。
菜式紛紛的擺上桌來,可這桌子上只有一人可以吃下飯去。那便是忘前川,忘前川對凡塵俗世的這些因果實在不感冒,他本性的原則,便是活一天開心一天,別無其他。
眾人吃完飯,其實這頓飯只有忘前川一個人吃飽了,因為即使忘前川憑藉自己的語言激走了韓先第。可是誰也知道夏禾即使在如何叛逆也無法擺脫聯姻的惡果。
快要走出餐廳之時,有一個外國友人,跑入了餐廳。
嘴中說道:「上帝啊,那位朋友借我八百元錢,能讓我上飛機飛到我的故鄉。來后,必會報答。」。
餐廳中的眾人,都被這外國友人的誇張舉動吸引了過去。但是當聽到那人用一口M國的語氣說出要錢的行為,視線都紛紛又回到了自己的餐桌前。
看熱鬧誰都願意看,索取自己的利益連門兒都沒有。若說,來這裡吃飯的人,各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缺那幾百塊錢,可是以商人眼光看待這種事兒,就是沒有任何的利益可圖,自然便不會答應了。
忘前川站在餐廳門口,看著這個外國客人。眨巴眨巴眼睛,轉頭湊到了薛大斌旁邊說道:「借我八百塊錢唄?」。
薛大斌上下掃視了忘前川一眼,先不說忘前川能不能還,但是他要幹什麼,不會……
「你不是要個那個老外吧。小師傅,你是道士,可能不知道,這條街經常有這樣的老外,說自己要回國實際上是沒錢了。你再看他那樣子,褲腳邊還有血跡,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就別……」。
剛說到這兒,自從回來就沒和忘前川說過話的夏禾,走了過來。遞給了忘前川八百塊錢,可能剛剛的事兒夏禾的氣還沒消,冷言說道:「這算我借你的,記得還我!」。
忘前川拿著八百塊錢,不時的搖了搖頭,道了一聲謝。便匆匆忙忙地走向了那個外國友人身旁,把錢遞到了他的面前。外國友人,一把接過錢去,稍微愣了半晌。好像在打量忘前川的模樣,隨即說道:「Thanksalot」。
便匆匆離去了。
回過頭來,忘前川走到了門前,薛大斌湊了過來。說道:「小師傅,你也太好心了吧。你看那個傢伙,根本連個聯繫方式都沒留給你,這和明搶沒什麼區別。」。
忘前川卻說道:「錢乃身外之物,多了固有焦慮之憂。幫也就幫了。」。
薛大斌再想補充幾句時,夏禾卻是已經上了電梯中,向著這邊喊道:「道長,這一頓飯,就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對您為我們引薦之地的一種報酬,我這邊還有事兒,道長又多加繁忙。就不便打擾了,說罷,便關上了電梯門。」。
夏禾這句話,明擺著就是要趕忘前川走,不過也沒什麼不對的。本來就是一面之緣,這一次算是她盡了地主之誼,而且忘前川說出來的話,讓她很是不舒服。既然不是一路,便分道揚鑣吧。
薛大斌看著小薛與羅天華也進入了電梯,瞅了一眼忘前川,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離去了。只留下了忘前川一人,忘前川抬首望向天花板,心中倒是無太多失落。因為他知道本身最後的結局便是這樣,也不知道老天爺落下這二面之緣,倒地所行何事。現在忘前川最麻煩的便是先得把欠上的錢給換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
所謂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的道理,在任何時候都是一樣的。
走出酒店大門,忘前川便四處詢問了起來。所謂人有張嘴,便不會餓死。只要你好意思開口,便不會被一個地方給埋沒。他在過往的人群中,那裡有掙錢的去處,而且要日結。
這是他學會的第一個現代詞語,日結的意思便是工作完后,今天結賬。不論古今,算不了工資的情況是亘古不變的事兒。可能以前還要比現在更加嚴重一些,那時候沒有系統的法制。
所以一般都是自給自足,在山林間開闢一個地,干點農耕買賣。或者是去那個王府當一名家丁,撈一個鐵飯碗。再不濟就是進入皇城當宦官了。人有人道,鼠有鼠道,各行其道,無處不得溫飽。 ……
外灘開元橋附近,此處的熱鬧已經消散一空,屍體已經被收拾走了。卻見有七人站在此處,可以說這個團隊的中心其實就是一個人,便是那個實習生。
博學來此地一觀,便說道:「這個人是凡人所殺!」。
因為天氣很是炎熱,開朗便不知從哪裡買來了七根雪糕,自己拿了兩根,走了過來遞給博學一根,再把袋子給了悲憤讓他分給眾人。
開朗問道:「意思這件事不歸咱們管了?」。
博學接過雪糕,撕開包裝袋,說道:「不,我認為這件事還是那些人做的。是他們指派凡人做的。」。
民振國看了一眼雪糕有些不屑,然後遞給了悲憤,意思是讓他吃吧。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白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於是問道:「異人指派凡人作案,他們這連自己會的異術都不想告訴咱們啊!」。
李勝男揚了揚頭,手中把著一根小布丁卻不合時宜的說道:「悲憤,為啥他們都是一塊的,我就是五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