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那件事兒的真相
張繼武隨後才看到了,在自己兒子一旁那個氣質不凡的女人。
令狐文琪站起身來,看著這位父親。
張繼武先是微微一愣,說道:「您好,我是英傑的父親。」。
隨之令狐文琪倘然地伸出了手,根本就不避諱這些事情。張繼武頓然感覺彷如夢境,連忙伸出了他的雙手,可是兩隻手還沒伸過去。在忘前川一旁的璐瑤便走了過去,很是正大光明的揪住了張繼武的耳朵,忘前川笑了笑,只是想到如此智慧的女人原來還是有著少女般的心性啊。
在向左一撇,發現令狐文琪正在看著他,那個女人的眼睛很是動人。好似看透凡塵的凈土,忘前川卻搖了搖頭,轉了一個身,走向了別處。
很快採訪結束,會客廳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靜。因為下面就該他們出場了,敢問那個音樂人不想自己成為萬人敬仰的大明星把自己的愛好變為工作,追逐自己那個屬於兒時的夢想。社會是殘酷的,單單的喜好與熱愛是無法讓自己在社會中生存。物質的社會還是需要腐臭的金錢作為動力,即使你可以一輩子追逐你的夢,你害怕餓死,而你的父母卻會害怕你餓死!
忘前川在後場,看著眾多觀眾坐在屬於自己的觀眾席上。最前方坐著三位評審員,一位是剛剛見過的令狐文琪,另兩位是兩個看似已經是上了年紀的男人。
遙望四周,可以說這個音樂廳現在周圍已經圍滿了人,看了一下面積,大略顧忌就在這小小的音樂館內差不多有兩三千人左右,的確,魔都是個很繁華的地方。也有著很多懂得生活的年輕人,想起從前自己要想看一場戲,都得跨河山海萬里。去那紫禁城,天子腳下,才可以在茶樓里點上一杯碧螺春,坐上一下午。其餘時間不是在殺人的路上,就是在被殺的旅途中。
想了想,忘前川搖頭嘆道:「還是現在好啊!和平,可是怎麼感覺世俗間缺少了一些人情世故呢?」。 ……
問生下了車,給了司機錢。司機也不敢多問,因為他看到了問生手中的明晃晃的西瓜刀,也不知為何而去。
這裡是一片寂靜的街道,被世俗界說成了被遺忘的街道與樓宇。不知怎麼著,沒有一個人坐在這裡。看一看對面的十字路口,是車水馬龍,在看這裡一片凄涼,這裡還是那個地方一點都沒有改變。
周圍都充斥著上個年代的感覺,「石庫門」,英式的建築與九十年代的建築風格,充斥著這個地方。四周寂靜無聲,就如為問生早已準備好的戰場一般。
不過當時的那個屠龍少年已經變成了滿臉鬍子拉碴的中年大叔。若是換在以前,這四十齣頭,已經該柱一個拐棍留著長須了。若是四十歲還想問生這般的話,還會給問生留下一個老而不誠的明頭。但是這也不是以前,用術士的話來說便是過去無法改變,未來需要判斷。
走到一個鐵絲網處,上面標註著「禁止入內」的標識。問生已經可以看到他走過的那個熟悉的街道,那個門口酒廊發店的門派號還沒有改變。
「木崗十三號」。
再次查看四周無人,問生腳步一踏鐵絲網進入了其中。那身後的鐵絲網好像便是問生的心結一般,無法打開,別人也無法進入。這是屬於他的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皮鞋摩擦地面的聲音越來越接近木崗十三號巷的巷口,記得當時他也是這樣走到了這裡。看到了他這一輩子,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那場景每夜每夜都在他腦海之中迴旋徘徊,無法忘卻,也無法緬懷。
終於走到了那個街道口,問生向其中看去,一人背著身子說道:「來了!」。
問生夢中無數次的用各種辦法殺過這個熟悉的背影,但是正當碰上的時候,卻是心中寧靜了下來。他如一個平常朋友般與那人對著話。
「你胖了。」。
此人轉過身來,漏出了他的真實面容,此人正是那個眯眯眼厚嘴唇,在電競俱樂部門口與之鄉巴佬一同窺視之人。若是想象他若是在瘦上一圈的話。的確,他的那一張厚嘴唇會在裂開嘴笑時變得很大。
問生看著大嘴身上的服飾,竟然是穿著當年他們的戰鬥服。服裝還是那個服裝,人可能現在已經不是當時的那個人了。
大嘴一笑說道:「可能那裡比咱們以前的伙食,好吧!」。
問生搖了搖頭,緩緩地走了過去,說道:「額~,你知道嗎?我在夢中無數次殺你,可是在見到你時,我竟然懷疑自己該不該殺你!」。
大嘴嘆了一口氣,看向天空,說出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我如果當時死在這裡的話,你會不會給我立碑啊?」。
問生很快就走到了大嘴的身前,他看著大嘴說道:「不會,你真的認為你害死了七隊,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就算是我活下來會不知道嗎?」。
大嘴把頭稍微低了下來,說出了問生二十年都沒聽到過的名字:「實習生,我若說那事兒不是我透漏著呢?」。
實習生多麼熟悉的一個名詞,可是這個名詞已經許久沒有人向他說過了。可能問生只會對博學說這個名字,可能他在博學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可能博學就是當時的自己。
一股東風吹拂,吹拂著問生如雞窩般的頭髮。
「什麼意思?」,問生已經把西瓜刀劃在了大嘴的脖子上,甚至掠出了一道血痕,有一滴血水順著大嘴的脖頸劃過刀柄掉在了地上。 ……
二十年前……
在與問生分開之後,大嘴便背起了闊頭兒,闊頭當時已經是受傷不輕無法在走動了。大嘴硬是背著闊頭兒,跑了百米遠。他是一個術士,身體薄弱,沒有修鍊過任何煉體之法。背著一個大約兩百斤的壯漢硬是跑了幾百米,最終體力不支躺了下來。碰倒了堆砌在牆角的一堆酒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