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方二小篇（2）
「佩服，佩服！」，辮子男應承道。
方二小有些嘆氣，不過也不能怎麼樣。被這般追殺了十五天了，這些個人就沒一個完。但是吧，好像兩方人都非常默契地定了一個契約。就是晚上都睡覺，白天繼續跑。
毫無辦法，方二小，一人來到最西頭的樓台下落座準備欽點一些食物果腹。這酒樓內，有著說書先生在座講書。四周茶樓的人都在哪裡唏噓不已，也算是個這說書先生一些個人氣兒。
方小二坐落在其中，剛剛給那兩個門衛的就是一堆石頭。現在應該已經跳腳大罵了，不過也不管他的事兒，悠閑地一個人桌前，闊著瓜子，享受著這一絲一毫的寧靜之感。方二小從小嬌生慣養其實是所謂世家子弟，方家移魂大法的繼承者。一般鮮有人知直到他這一輩才被世人流傳。
一輩子是仗義疏財，對於他來說錢就是毛毛雨。可是方二小從不勾搭女流之輩。這是為何就得從這裡說起了。
悠閑地磕著瓜子，方二小精通各種的易容之術。所以抓他其實才是最難的因為找著找著就換了人，換了面。現在他便是偏偏君子郎，也是他原來的模樣。
連忘前川都不清楚他的真實模樣是什麼樣子的，因為確實沒有見過。他的靈魂出體，在肉體之內灌入水銀以保持不壞之身。所以他的這幅軀體顯得更為白凈。
忽然茶樓內闖進一個紅衣小姑娘，一個勁地就轉進了方二小的桌子底下。作為世家的方二小，一偏偏小二郎何曾受過這種氣，剛想大喊一聲，卻是停止了自己的聲音發出。
因為他看到了這小姑娘的面容，四肢白凈如玉。如瓷娃娃一般，眉心一紅點，只感覺天女下凡。方二小可以知道這小姑娘也和自己一樣屬於異人，隨後看向門口追趕來的大漢！
「那裡來的野丫頭，敢偷吃我剛出爐的包子！」。
方二小聽到了大漢的咆哮聲，便知道了事情的為何會發生至此。連方二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幫這個紅衣小姑娘可是在看到她的時候，一切都不重要了。
一拍桌子便站起身來……
「嘿，你這潑皮無賴，說誰搶你的包子。」，正好身子一攔攔在了桌子底下。
大漢眉毛交叉是向上一抬，喝問道：「你是何人，管我甚事兒？」。
「我乃是天王蓋地虎的河妖，寶塔鎮河妖的地虎，你又是何人？」，方二小拍桌子立刻給大漢下了一個套兒。
「我乃山海縣孟長貴！」，孟長貴不知所以只感覺氣勢不能弱回答道。
「好你個孟長貴，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天王在上，皇恩浩蕩，世間怎就出了你這一番敗類！」。
「你說誰是敗類？」。
「誰說你說誰是敗類，誰就是敗類咯！」，方二小如此回答，讓這些文人糙漢哄堂大笑。
笑聲結束，大漢還沒有反應過來，剛才這小子倒地說了一個啥！
但是只感覺吃了虧，「你說我是敗類，我就是敗類，憑什麼？」。
又是一拍桌子，方二小搖搖頭道：「說憑什麼！憑你在寡婦村一把回祿火，是燒盡了茅草屋。說你二老婆不疼，是三老婆不愛，是受盡了白眼。說你天上有星星點燈，地上有豬油擦身。說你是無恥潑皮無賴，你還不承認你下賤至極。簡直和天上的牛糞一樣，牛糞也是臭的，你是香的，還倒插了三個良家少女加入你的麾下。你若不說你不是無賴，我就是天大的笑話。」。
一頓話說的是氣宇軒昂，陰陽頓挫，在座的各位根本就沒聽懂他在說些什麼。一些文人雅客聽懂了只是捂嘴輕笑三聲。因為這後生明顯就是自己在耍潑皮無賴。
大漢搖了搖頭，忽然反應了過來，說道：「我是不是潑皮無賴與我包子被偷不偷，又有甚關係？」。
「嘶~，你還是不懂啊！」。
方二小是踏前幾步，走上前去。好像老朋友一般拍了拍他肩膀再次白話，說道：「你看你是無賴是不是？」。
大漢點了點頭。
「嗯，咋了？」，大漢竟然承認了！
「這就對了嗎？無賴是不是壞的？」。
大漢點了點頭。
「嗯，是啊！」。
「壞蛋偷了幾個包子，是不是天經地義？」。
大漢這次卻聰明地搖了搖頭，「不是，那是我的包子！」。
方二小已經沒有再和這大漢糾纏地心了，問道：「你說這話可知道有什麼後果？」。
「不知道。」，大漢搖了搖頭說道。
「你不知道就對了！」，隨即方二小就是一腳踹了過去，就是一頓王八拳，隨後伸手在腰包中掏出一把碎銀子灑在天上說道：「干他丫的，說的老子還口渴！和他講道理還講不通了。」。
無塵門派傳統，先忽悠，忽悠不行，就動手。打到他服氣為之，這才叫以理服人，拳頭就是硬道理。
回到座位坐了下來，方二小坐在桌子邊上踢著桌子的一角。故作生氣地說道：「誒，行了，出來吧！」。
紅衣小姑娘這才委委屈屈地拿著一個包子走了出來，說道：「謝謝！」。
方二小還是板著一本正經地態度，說道：「餓了？」。
紅衣小姑娘點點頭，她的頭髮有些凌亂，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讓人很有保護的慾望。
「小二！」。
不時間，跑過來還在裡面參戰的小二說道：「這位爺，您要些什麼？」。
方二小先是問道：「那個大漢這麼樣了？」。
「沒事兒，皮糙肉厚的，打不成毛病。」。
「喏，給你的賞錢。」，方二小不知又從哪裡掏出一袋銀子來。
小二卻有些膽戰心驚這裡面至少也得有一百兩銀子，說道：「客官，您這不會是我的賣命錢吧！」。
方二小鄙夷一笑，「想的美，你的命不值錢。二十兩給你，你看著上一點點心。剩下的八十兩給那個大漢。」。
店中跑堂的活計，這才放下心來，說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