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一個死去的故人
曲妮——
不對今朝,該書信一封,以此謝罪。我本浪子惡徒,你本世家尼姑。吾心明鏡,懂是非分明。終無歸宿,本有萬字可寫,可卻提筆無話可說。若有來日有緣,無緣,望兩人相見。
見后無需與我多言,因我身份也無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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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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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二小信。
可就當方二小把這一封信,放於桌邊之後,準備出屋之時。曲妮卻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問道:「你要去哪啊?」。
「哦,去街邊買些菜,回來你做菜給我吃!」,說罷,便是踏步出門。
曲妮卻在後背一把抱住了他,問道:「你是不是要走,你騙的了其他人,你騙不了我。我知道你是那罪大惡極的二十四惡徒,可是那又如何,我不想讓你走!」。
方二小自始至終也沒有發現原來曲妮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是情到此處必斷,因為無法挽回。
「我真的就出去買點菜!」。
「不行!你這一走,便不知何時才能歸來了,外面的所有異人都在通緝追捕與你。」。
方二小在身前掰開曲妮的手,深呼一口氣,說道:「滾!老子就是玩你,真以為自己了不得。只不過就是一個尼姑,咋地你以為你多金貴,這麼多天了。我是該辦的也辦了,老子連你身子都沒品嘗過,我膩了!」,方二小口出狂言,因為他知道只有這般才可讓曲妮徹底忘記他,自己走的時候,也可再無牽挂。
說完之後,曲妮再無攔他。方二小轉身離去,可這剛走到門口,曲妮道:「二小!」。
這聲音讓方二小不禁回頭相望,卻見曲妮一絲不掛站於堂中。連忙跑了回去,為曲妮撿起了地上的衣物。說道:「穿上!」。可是曲妮卻說道:「不了,我是你的了。」。
方二小,那一天沒有走。
直到第二天清晨,方二小坐於門外石桌之上。等著曲妮把湯給他端過來,可是曲妮卻與昨日不同,那頭頂的守宮砂已然消失了蹤影。
方二小端著湯,只感覺格外的承重。心中暗暗嘆道:「哎~,方二小啊,方二小你怎麼這般無賴。幹了那事兒又該如何走呢!」。
心中憂愁又有擔憂,如此一鬧自己更加走不得了。
可是曲妮卻雙手扶著下巴,愣愣地看著方二小說道:「我昨日看了你書桌上的那一份信,你若是想走便走吧。我不會挽留的,因為你我已是夫妻,你也不會在外面瞎搞了。不過再見之時,你必須八台大嬌娶我。」。
方二小聽曲妮這一番話,不由得搖了搖頭。
家中有此佳人,世間哪有浪子。
就這般,方二小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這個安逸小鎮。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因為他知道還有二十三個兄弟等著他回去,他不能就這般為了家事卻是忘了社稷。
可是熟不運轉,天不遂人願。當時異人門派初入成形,各地妖魔鬼怪事情遍布荒野。也就是從哪裡流傳了這樣的一番話,妖魔鬼怪出,異人聯手護。
而就在方二小離開家沒有幾天,這山海縣城中還真的去了一位,鬼宿滔天的鬼魅邪物。
山海鎮臨近海域,此地海域之前人們叫做凶海。凶海之中,傳聞有一隻上古凶獸,因為叫聲酷似嬰兒啼哭,名九嬰。身如烏龜,卻是有如蛇一般的九個頭,本是水火之物。又能噴水又能噴火。
不過誰都不知道此物真假,可是這一回人們卻認定了。那個怪物是真的,異人天生有感知鬼怪之念。本來前行多日未發現方二小的幾個差銬子,正好與方二小打了一個對面。兩伙人相遇正準備開打,可是卻一時都聽聞到了山海鎮中那如嬰兒般哭泣的詭異叫聲。
兩伙人相視對望一眼。
絡腮鬍子對方二小說道:「還打嗎?」。
「打你馬幣,老子媳婦還在那個縣!」,說罷,方二小是扯著步子連忙趕往山海鎮。
差銬子眾人也是對視一眼,紛紛趕去。這就是當時那個年代最有意思的事兒,不過你們是世代仇怨,還是什麼暗殺名列。但凡遇到這事兒,便都會聯合起來一起共贏外敵。沒有規矩說必須這樣做只不過是這好像是人之常情,每個人都會選擇這樣去做。
可是最終這些人還是來晚了一步,其中大火與大水衝垮了每一間房屋,只有那一間房屋毫髮未損。方二小急急忙忙地跑回家可是跑到門口時,卻發現曲妮以及死在了他們的家門口,手裡面抱著一個孩子,孩子是被水嗆死的。而曲妮是被火活活燒死的,連個人樣都沒有了。手裡還拿著他送給她的簪子。
方二小那一日是放聲痛哭,哭聲震天。勢必要把那什麼水怪還是蛇怪要擊殺於此,差銬子中有能掐會算者,說這妖怪會在三日之後再一次出現在海河附近。
差銬子們都不敢里方二小,方二小第二日把曲妮的屍體埋進了一片墓地之中。這就是林州墓地誕生的地方,其中埋著的都是這一次死去的山海鎮居民們。
一共三百墳墓,都是這十五位差銬子以及方二小埋在這裡的,形成了一個墳地。
當時異人界團隊中有一位必不可少的角色,此人可以說是團隊中最沒用的人。卻是歷史中最有用的人,叫做異人寫史人。專門記錄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一段記憶,忘前川拿出了一張紙,躺在上鋪看著這一張紙上的內容。
上面寫道:「移魂邪童方二小,用本源之眼,在此處設下限制之法。成為百鬼怨靈齊聚之地,作為抵擋九嬰的唯一陣盤墨法。」。
「師傅,幹啥呢?」,伍仟在下鋪抬頭看著自己的師傅正在看著一張紙而發獃問道。
「一個故人。」。
「您不是活了八百年了嗎?怎麼可能現在還有故人!」,說完伍仟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狐狸在一旁給伍仟擺出了一道,看白痴得表情。
忘前川嘆了一口氣,說道:「一個死去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