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世間還是好人多
福樂買了兩條褲子,三件女式的衣服,還有買了一些豆漿油條等東西,走了回來。
回來四下打量,卻是不見李蘭香的人影子。也沒有太過驚訝,那女子和自己一看就不是同道中人,走就走了。把東西放在飯桌上,準備去衛生間洗把臉,清醒一下精神。
就在打開衛生間的一刻,打開水龍頭,沖刷著自己的臉。用毛巾擦去水漬,正當解開褲帶,準備放水時。忽然看到馬桶之上坐著一人,他進來迷迷糊糊間竟然沒有看見。馬桶上坐著的正是李蘭香,李蘭香很是淡然的看著福樂解開褲帶。
還如此問了一句,「你尿急嗎?」,說罷,這就準備起身。
福樂騰這臉從大鼻頭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兒,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你先,您請。」。
出門還太過著急撞了一下牆,走了出去。
深呼了兩口氣,抖擻抖擻精神,這才緩過那股莫名的火氣。坐在椅子上等著李蘭香出來吃飯,這是一個規矩孩子,沒有先動筷子,自己就嘎嘣脆的就胡吃海喝了起來。
硬等著,這衛生間里就傳來了流水的聲音。好傢夥,這女子還真不把自己當成外人,直接就洗了起來。裡面還不時聽著一首不知道那個地方的曲子。
「青線線的那個藍線線,藍個瑩瑩的彩,生下一個蘭花花,實實的愛死人喲……」。
福樂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正宗的陝北民歌,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發現這個社會真的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的美好,昨日見狀,殭屍這種鬼東西都出來了。
世界並不是那樣的美好,只不過有人為了他們芸芸眾生是負重前行。
不時間,忘前川在清晨的冷風中打了一個噴嚏,心說,這又是誰在咒他。話說與他好的與他作對的都已經死的連骨頭渣子都不見了,還有誰會咒怨自己。
昨日咱們說到,忘前川為給狗爭取一個公道。是踏步向前,一直從這郊區走到了市裡面。正巧不巧走了一個狗窩就給睡著了,各位都知道,忘前川睡覺是真的和死過去沒什麼區別。晚上發生個什麼事兒,他都不清楚,一醒來。發現一隻野狗就在他的身上躺著,中華田園犬,大黃。
忘前川起身,一動不動地看著這一隻大黃,大黃也看著他。他向大黃漏出微微一笑,大黃也向他豎了豎耳朵。隨後,一人一狗是一拍即合,忘前川頭前帶路,大黃是緊隨其後。
萬物皆有靈,誰都想有個伴兒。
忘前川身上的衣服就沒見乾淨過,每天都是邋裡邋遢的,路上的行人,也沒幾個想理他的主。都嫌他身上臉上不幹凈,遙想心說,這小夥子幹啥不好,每天就知道了在街面上走動,跟個流浪漢一般。
還有帶著小孩兒的母親,指著忘前川說道:「你看,你以後要是不好好學習就是他那個樣子。」。
忘前川可算是見慣了這種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也沒覺得什麼,天命如此,天生一身傲骨卻身無分文。現在還好一些,省吃儉用,反正還剩下倆錢。
大踏步往前走,人一起來啊,就會餓。就得吃東西,少吃點也是吃。而且忘前川生在這世上唯一有興趣的事兒,就是吃東西了。
來到一煎餅果子攤前,忘前川說道:「來兩份兒。」。
做小生意的攤販也沒覺得忘前川蓬頭垢面有什麼,來者便是客。反正吧,有錢的就是爺。
回道:「您,稍等,先給這位姑娘做了,在給您如何?」。
忘前川點點頭,說道:「好。」,隨後蹲下摸了摸大黃的頭兒,道:「誒,你以後要是跟了我,不是天天有吃的懂嗎?」。
大黃很有靈性的圍著忘前川是轉了一圈,忘前川淡淡一笑。
站在旁邊一位買煎餅的姑娘,也不嫌棄忘前川一身沒個乾淨,問道:「你的狗叫什麼名字啊?」。
忘前川是想都沒想,說道:「大黃。」。
女子巧笑嫣然,也是蹲下身子,準備摸摸大黃。大黃卻見到女子的手伸過來,齜牙咧嘴,表現出你要敢把手放在老子頭頂。我就給你免費做一次蛻皮手術。
女子顯然有些驚訝,沒想到一隻流浪狗竟然如此不見生人。
直到忘前川,如此說道:「誒,幹嘛呢!」。
大黃這才把凶芒畢露表情收了回去,隨即變成一個討好的表情靠近了眼巴前兒的這位姑娘。姑娘挑了挑眉頭,竟然感覺有些有趣,沒等在這麼說上幾句話。
攤主說道:「誒,您的煎餅果子。」。
女子接過煎餅,還向著忘前川揮了揮手,說道:「走了,有緣再見。」。
忘前川也向著女子揮了揮手,說道:「再見。」。
在等片刻之後,忘前川終於接到了自己的煎餅果子,也不嫌棄地上髒亂。這話被我說的,他都沒有地上乾淨呢,還能嫌地上臟。
煎餅攤販看著忘前川竟然隨手就把自己剛買的煎餅果子給了這一隻狗,狗吃一個,他吃一個。攤主這一看到吧,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看著這會兒功夫沒人,又攤了一張給到了忘前川手中。忘前川接過煎餅,指了指自己。
攤主點點頭,說道:「給你了,半大小夥子的一個能夠吃?」。
忘前川心說這不合適,剛要掏錢。卻被這攤主給攔住了,說道:「算了,不要錢了,吃完走吧。」。
忘前川也不再推讓,嘎嘣狂吃就把這煎餅果子就給咽了進去。隨手又變出一金元寶來,拿起來沉甸甸地。站起身來,交給這攤主,說道:「給你的。」。
攤主,接了過來。掂量一二,還挺沉,金閃閃光亮亮的。這要是其他人拿出來,這位攤主還真以為是一塊金元寶。可是這人拿出來吧,要是在想這是金元寶就是自己有些缺心眼了,他要是有這東西身上還能是這樣兒?
問道:「這.……?」。
可是把就在這低頭一愣神一看的功夫,剛剛在自己站得那個人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