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大媽的葯」(3)
大媽的話,略顯滄桑卻帶出了人世間的冷暖情長.……
忘前川只感覺自己好像是走了一段,很長很長很長的路,才終於到達了大媽的家中。大媽的家就住在這個小鎮裡面的一件平房中,周圍都是古城建築。
說是這樣,這周圍就是一些沒有人煙之地。到處的破舊不堪,上面還蓋著大大的印章,「拆」。現代人啊,現代人,不想著如何在這資本的世界中,走的更加的穩定長遠。每天就盼著發不易之財,想著哪天要是發財了就可以坐游輪體驗人生花花世界。
這純粹就是痴人說夢,努力說真的沒什麼大用。努力永遠沒有錢好用,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但是努力是窮人唯一追趕富人的方式也是最簡單的方式,因為一切全靠自己身後再無別人。
在這間破爛瓦房中,打開院門。院門裡面有一隻瘦狗,狗是不會背叛主人的。絕對的忠誠是他們的信仰,狼是不會屈服與人類絕對的自由是他們的信仰。
老婦人走進了屋中,忘前川跟隨……,本來狗躺在地上還在享受著這上午照進來的一點陽光,看到忘前川立馬站了起來,撲擊而來。忘前川陡然往過一瞧,狗越是起勁兒,好像是想崩斷了繩索。把這個外來的客人拒之門外.……
這就是忠犬,一般窮人家的狗是最為兇悍的。尤其是對待外人來說,他們才不管你們是什麼東西,即使明知道你可以一巴掌打死它,它也會咬著你的褲腿死不鬆口。
跟隨老婦人走進了屋中,屋中狼狽不堪。地上是潮濕的,裡間的屋子裡面全部都是一些黴菌滋生。呆在這個屋子裡面,都可以感覺到絲絲的冷風往裡面吹,就是那搭著煙囪的火爐可以讓人有一些溫暖。
老婦人急急忙忙走進屋中,用火鉤子拉開火爐,忘前川看到裡面就放著一個烤紅薯。老婦人用那滄桑的手,將烤紅薯拿了出來……,遞給忘前川,這一刻忘前川感觸良多。
什麼是好人,好人就是就算是她身無分文,也能把她最好的東西給你。忘前川接過烤紅薯,深深地糊了一口氣。現在老婦人對他越好,他便越憤怒.……
忘前川掩飾著自己的怒氣,道:「大媽,咱這家裡面就你一個人啊?」。
「哦~,還有我的未娶妻的大兒子。」,隨之,探頭看了一眼在窗台上擺著的時鐘,又道:「看這個點兒了,應該是快回來了。嗯……」。
就是說曹操,曹操到。正主回來了,大媽耳朵不好,沒聽到大門響動。忘前川便問了一句,道:「大媽,咱們家茅房在哪兒啊?」。
「就在一旁,狗窩邊兒上。誒呀,狗咬人,我還是親自送你過去吧。」,大媽好心道。
忘前川擺了擺手,道:「沒事兒,沒事兒!我不怕,您坐著。」。
之後,忘前川便走了出去,忘前川走出去正好與這個回來的男子打了一個對臉兒。兩人是四目相對,這個男人面黃肌瘦,有些蕭條,手臂青筋一根兒一根人的顯然易見.……
「你是.……?」,中年男人問道。
忘前川嘴角一咧,眼神有些篤定道:「是你給你媽開的那個藥方子……?」。
男子眼神有些躲閃,問道:「你是誰啊?我媽……」,媽字,沒有出口。
忘前川一把揪住男子的衣領子,就往門外走去.……。男子也是吃驚看似忘前川瘦瘦小小的樣子,力氣可是真的大,一把揪住他,他死力掙脫竟然無濟於事!
忘前川把男子拽了出去……,橫著一推。舉起一個巴掌印子,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你個耐千刀的勾芡貨!你知不知道那葯能吃死人,啊?」,問了這麼一句,「咔嚓」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你他媽還真的配當一個兒子,喉?」,「咔嚓」,又一個。
「你可知道你的老母親,頂多現在就能活上三日,你可知道這葯已經無法醫治!你好狠的心啊,老子平生不說髒話,但是面對你這麼一個玩意兒,老子就日你仙人!」,「咔嚓」、「咔嚓」、「咔嚓」.……,連續好幾巴掌,把這個傢伙的臉打得都黑青了一塊兒又一塊兒的。
最後,男子爬在地上,哭嚎道:「因為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我養不起了,我不想看的我媽跟我四弟一樣一輩子就能躺在病床上最後我眼睜睜地看著去死!我沒有辦法!老闆欠賬不還,外面還借著高利貸剛開始就借了一萬,脫了一個月就變成了四十萬!我沒有辦法,我得活!我沒有辦法!我得活!」。
忘前川駐足站在原地,大媽好像是感覺到了動靜兒出來看看……,就看到自己的兒子鼻青臉腫的樣子。馬上,過來尋聲過來問:「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男人扭過臉去,擦去了臉上的眼淚,笑道:「媽,沒事兒,沒事兒。在工地幹活,被砸了一下,沒啥大事兒。抹點兒紅花油就解決了。」。
姜來有些猶豫了,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到底是誰的錯,難道自己就眼睜睜地看著這樣下去嗎?
男人先是把自己的母親送回屋中,又反了回來。看著忘前川又給了自己一巴掌,「不關你是誰,你把我打醒了。可能這就是上天給我的命吧,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認命。老三也不在了,去年死在路上了,不敢說……。我想著給我媽安排好了,我就自首去了,謝謝你陌生人,你是第一個真心幫我們家的人,可能這種方式有些粗魯」,老大永遠帶著那種老實人溫厚的笑容。
忘前川愣住了,怎麼這個世界上什麼事兒都指著一個家庭身上招呼啊,他們到底做錯了些什麼。於是忘前川調整了一下心態,念道:「我錯了,激動了!」。
隨後把手靠在了牆上,順手在地上拿了一塊兒搬磚拍了上去,頓時血花亂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