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八章：趙凱「最終底牌」
「沒用，他可以把兩百萬的鈔票想都不想扔到樓底下，您認為這個人他愛錢嗎？」，重炮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有些嘲弄，他連自己都不相信那個人真的不愛錢.……
而且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利益改變不了的人。
葉老闆最終無奈了，面對這樣的怪物。他還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去篡改這個傢伙的意志……，嘬了最後一口煙屁股。把煙蒂一扔道：「那還談啥.……，對於這種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他或者打殘他。沒啥說的了，他要保那個傢伙的命，就是我的敵人。得了，出去吧，我清楚了……」。
葉老闆最終放棄對忘前川這個人想如何處置的辦法，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底那個傢伙實力如何，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而且，聽重炮話中的意思來講.……，這個人只有一個人。一個人有天大的能耐，能翻出什麼浪花。
重炮出去之後，葉老闆又打了一個電話道：「喂，哥們兒這回遇到硬茬子了，你過來一下吧。過來和你說……」。 ……
第二天.……
此時對此事兒毫不知情的忘前川，正在為趙凱換著紗布。因為是簡單處理，傷口極易感染細菌以及一些病毒。雖然已經被他縫起來了，可是潛在還是有威脅的。
他是一個醫生，不能讓患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現任何的閃失。而且他還必須去找一找那幕後的主事，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他們在王大娘這裡住過了。忘前川可不想因為自己前腳剛走，後腳就讓不知情況的善良大娘替他們背了債。
善良的人忘前川會用他的渾身解數去保護，這就是他的初衷。這個世界可能真的「病」了，不愛錢的人被稱為二貨，愛錢且物質不折手段的人稱為成熟。
成熟與善良明明是兩回事兒……，他們永遠畫著等號。
就像在虛假的網路世界，在一個虛假的視頻下，有人說道：「這明明就是擺拍騙人嗎？弄得那麼真實.……」。
緊接著就會有人在他的評論下，說道：「快看，這裡有個老實人！」。
老實人好像被這個世界稱為了傻子，笨蛋。其實真正愚蠢的是那些自己圓滑的人，他們只不過被這個世界改變了而笑話未被被這個噁心的社會所改變的人。
可笑，可笑至極，極其可笑！
忘前川一晚上沒有睡，因為他害怕那些凡俗的壞人，真的會乘著夜晚伺機而動。起了一個大早，因為昨天的一天的折騰，趙凱總算是醒了……
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天花板上有著一片一片黃色的漣漪，是土質疏鬆的原因。讓他想起了老家的那一所老房子.……，好像從家出來之後，一直都住在酒店很少在這陳舊的房子中做活了。
忘前川正在廚房裡面忙活，大娘本來想出來做活的。可是卻發現忘前川已經替她打掃了屋子還有做好了飯，神情有些古怪的看著他。
怎麼看這個小夥子也不像是會做這些的人，這個年紀的孩子脾氣都比較烈。對於這種打掃與擦洗這種事兒應該是嗤之以鼻的，可是這個年輕人……
忘前川向著大娘打著招呼，道：「大娘.……，醒了。您看我熬著粥，您喝上一口看看合不合胃口……」。
大娘搖了搖頭，並沒有讚揚也沒有回絕忘前川，只是靜靜地坐在桌子前。忘前川坐在她的另一邊看著這位老婦人，老婦人看著這桌子上擺著的大鍋與幾個小碗兒……
回憶起了，自己三個孩子圍聚在這個小飯桌上的場景，剎那間看著忘前川想起了那個最懂事兒的二小子。眼角不由地紅潤了一些.……，忘前川看到之後，連忙問道：「大娘，您怎麼了.……？」。
王大娘嘆了口氣，抹了兩滴眼淚，說道：「沒事兒，風沙迷了眼……」。
最後，用她那枯瘦的老手晃晃悠悠地舀起一小勺熱粥送進嘴裡面，回味無窮。她做了一輩子的飯，這還是第一回有人給她做飯，只因為這一頓飯，王大娘剩下的餘生都記住了這個永遠臉上帶著笑容的少年人。
「好吃嗎？」。
王大娘的頭，點成了撥浪鼓，說道：「好吃！」。
忘前川一笑，欣慰地看著王大娘……，淡淡失聲。王大娘老了，可是這眉眼中的氣質以前一定也是一個漂亮而樸實的小丫頭。
「歲月不敗美人,韶華不負流年！」。
裡屋這時傳來了翻動，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的聲音。忘前川聽到后，連忙跑了進去。卻發現趙凱躺在地上，想站起來。忘前川撫了撫額頭，道：「你現在氣虛而且因為兩天沒有攝取碳水化合物，你的身體機能已經沒有辦法支持你的身體運動了。」。
趙凱卻不信邪，一個勁兒地想站起來……
忘前川最後沒有辦法，過去把趙凱抱了起來放在床上，讓他的上身貼住床頭的護欄上.……
趙凱就這般坐著，深吸了幾口氣。額頭上的冷汗緩緩地冒了出來，淡淡說道：「你說的對，我真的會遇到你.……」。
忘前川翹著二郎腿坐在那個搖椅上，道：「是啊，我說過的，你不聽啊。造化，沒啥辦法.……」。
「咱們這是在哪兒.……？」。
「在一個好心的大娘家，誒~，對了，得讓你見上一面。大娘！」，忘前川於是喊道。
大娘急匆匆地也走了過來，忘前川站起來向大娘漏出微微一笑道：「我朋友醒了，他說想見見您。」，這就是會說話與不會說話的區別.……
善意的客套話語，能逗樂別人也能愉悅自己，何而不樂呢？
趙凱躺在床上沖著大娘笑了笑，點了點頭。
大娘看到趙凱醒了，竟然比忘前川還高興。立馬走過去，握住了趙凱的那隻殘肢斷手道：「孩子，疼了吧！」。
這舉動，讓一直奔波在江湖場上的趙凱有些驚訝。這個大娘明明就是一個陌生人，她怎麼會如此關心自己。忘前川看出了他的疑慮便說道：「不是什麼人都是『聰明人』的……」。
趙凱明白了忘前川的意思，即使再過疼痛也對王大娘露著親人的微笑。一個願意在險境之中，收留自己的人不是債主就是「親人」。
這份恩情，趙凱明白，他得讓自己記住一輩子。趙凱向著忘前川使了一個眼色，忘前川明白趙凱想和他說一些比較不適合的話……，走到大娘身邊兒，「好了，王大娘，您先去喝粥.……，我先給他在消消毒.……」。
王大娘楞然點點頭，便走了出去……，至於王大娘真的被忘前川騙了與否，很重要嗎？
趙凱讓忘前川坐在他的身邊兒，說道：「我知道你與我不是一路人，但是我就求你幫我辦一件事兒！這件事兒之後，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忘前川略一思索，問道：「報仇？還是算了吧。我去找傷你的那個人只是想讓他不用糾纏你，不論如何你也是一個『壞善人』，還有他們知道了大娘的位置我得去闖一闖，順便打一打『壞人』。」。
趙凱搖著頭，低聲道：「不是這件事兒，我在這兩天想通了。我就是一個老千，只准我騙別人，別人不準騙我這是扯淡。這是我應該付出的代價，我清楚……」。
「喲~，那你還不算是太楞啊！」，忘前川藉機調侃道。
「是啊，事兒已經發生了。我的那六根指頭也長不回來了，我想讓你去贖一個人。」。
「心雨？對吧？」。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不是凡人啊.……，你懂得……」。
趙凱一笑，眨巴了兩下眼睛道：「要是早些遇到你就好了，不過現在說什麼也遲了，無所謂了。但是我是一個守規矩的人，輸了就是輸了.……，我欠他三千萬我得還上，這是我的債務與旁人無關。」。
趙凱這種人，其實還是很少見的。江湖當中很少知道規矩，卻去守規矩的人。如葉老闆並沒有按照規矩做事兒，他雖然拆穿了趙凱的謊言，但是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對趙凱實施一些措施。
三千萬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很難湊到，但是對於一個老千這種來說是有後手的。
「你現在這個樣子，拿什麼還？」，忘前川不解趙凱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問道。
「在我裡面襯衫裡面有一張銀行卡，密碼是458514，裡面正好有三千萬。你把這些交給那個傢伙，替我和他說一句，咱們的事兒了了，放了心雨.……」，趙凱是個老千，老千永遠不會把自己的底牌率先交給別人看，誰都會留下一個最後翻身的機會。
忘前川從趙凱的兜裡面拿出一張銀行卡，看著這張價值有三千萬數額的小卡片。心裡暗自嘲笑，人啊，人一輩子為了一張卡片裡面的數字拼死拼活，想來真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