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多情
老夫要入世了第一百二十章：多情前往河邊的路途，讓人有些愜意。
姜來也終於明白自己師傅為何總會和苦海和尚來此處釣魚的原因……，這裡很安靜。好像就和被有意識的按了暫停鍵一般.……，這種安靜又可以稱為恬靜。
一切都好像合情合理……
樹蔭下有蝴蝶起舞，針葉上住著蜂巢……，樹林裡面還有很多小松鼠在其中遊盪。
小老鼠、小野貓、小松鼠……
驚蟄的風是往年間最大的，有句俗話說的好，「驚蟄風吹土，倒冷四十五」，意思是什麼呢？就是若是驚蟄刮著風很大的話，天氣就會往後再冷上四十五天……
有時靈，有時不靈……，這就是個碰運氣的事情。
走在稀疏的樹林間，最終忘前川走到了一墓碑處.……，現在依然夜晚，有螢火蟲在墓碑前飛來飛去。好像他們也在懷念這位老先生的死去……
忘前川跪下身來，磕頭便拜……
三叩首.……
坐在墓碑前，一個人靜靜地愣著神……
最後自言自語道：「咳……，師傅，其實這一路走來吧。有很多話想和您說，但是上來了也就沒啥話說了。不知道如何開口……」。
墓碑前的忘前川像個小孩兒……，舉止卻又像一個大人。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煙來.……
從中掏出兩根煙，全部點著……，把一支煙插進姜開明的墳頭，說道：「師傅.……，我知道您有煙癮，就是害怕.……，您肺不好，我知道。您在擔心要是自己死了，姜靈兒怎麼辦？」。
忘前川抽著煙話說到這兒，哽咽了兩下……
「師傅，對不起啊……，姜靈被我弄丟了……，不知道去哪兒了，但是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的。」。
夜晚，一直坐在湖邊兒有些冷.……
忘前川哆嗦哆嗦身子，深呼了口氣，站起身來。
「得了，老爺子。姜來啊……，就先走了。您老人家也能歇息了，也終於能歇息了。不用每天騎著自行車到處走了……，也不用累了。您是我這一世遇到過對我最好的人.……，在不清楚我身份的時候收留我，培養我，這份情姜來記得，沒法換了。天意如此.……」，姜來拍了拍屁股的灰塵，最後說道。
於是便下山了……，他真的有千言萬語想去述說……，可到了墓前啥都說不出口。因為他也知道沒什麼用，人都死了，靈魂早已消散無蹤……
一路就這麼走下山來……，這也算完了他的一樁心事兒。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生氣又不知道為何生氣？想哭又沒有哭的理由。
金城山是個好地方，上面是山高路遠，一路寧靜。自己師傅安葬在這裡他也放心了.……，看了看手錶。他還有時間去處理一些事情.……，隱門暗部是一個進去了就別想著出來的組織……，這一生也算是砸進去了。
他非常清楚，他想著自己能去什麼地方見什麼人。可想來想去，好像自己認識的人也沒有幾個。真說的上話的傢伙也就是顧小姐一人了……
「對了，自己還沒有還顧小姐錢呢.……」，加入隱門之後，忘前川總算不用對錢著急了。
隱門暗部只要你不違反規矩，儘可能的滿足你所有的要求。忘前川現在還有一個自己的銀行卡，黑色的那種……，可以隨意取錢.……，有公司報銷這張卡上面的所有花銷。
打開自己的手機，看了看天色.……，尋思天色已經不早了……，顧小姐可能已經睡著了。嘆了口氣，摸著黑一道往家走……，他現在餓著肚子，看著四周.……
公路的路燈總是有時亮，有時不亮.……
忘前川也無所謂，一路向前走就得了.……，就這樣走到了凌晨五點來鍾。血絲與疲憊感爬在了他的臉上，做早餐的店現在已經開了……，這些早餐店都開得特別早。
很多工地的工人都會起早貪黑，這些老闆們都好心，比那些工人再早起半個鐘頭準備早飯。
可能生活在城市中的孩子們，都不清楚早餐店幾點就會開門。因為他們但凡有休息的時間就會睡到中午或者是下午，別不承認，因為我是這個時代的人。
好高騖遠成了這個時代的年輕人標配.……，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忘前川坐在早餐攤上，要了一碗豆漿和四個包子.……，便吃了起來。看著那些頭髮炸起的勞動人民，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三四十歲的壯年.……
他們每個人很習慣的坐在這裡……，等著看手機。因為來的回數多了，老闆娘都清楚他們會點什麼。人在就會上菜.……，這些工人都得起早貪黑，五點半起床，坐地鐵去往相隔幾里地的工地，開始幹活。
中午飯，有些可能從家裡面就帶好了。裝在一個空罐頭裡面……，中午隨便應付兩口，繼續幹活兒，直到晚上十點來鍾才能回到家。
太累了，家裡的孩子在寫作業.……，妻子在打掃，等著他回來。
回來之後，隨便用熱水洗個頭或者臉，也不知道洗乾淨了沒有就沉沉的睡去了。
而早餐攤上面，他們說的最多的話.……
「誒，老王……，你家閨女上初中了！」。
「嘿呀，都上了高中了，還初中了？」。
「喲，都上高中了。學習怎麼說.……？」。
老王擺了擺手，不想說……
對邊他的夥計，不耐煩的督促他，說道：「快些吧……，掉人胃口了。」。
老王用手指比出一個「二」。
夥計笑道：「末二名，那還行了！」。
老王朝著他腦袋上就是一巴掌，「全年級第二么，倒數第二？會不會說話了，不會說別說話！啊……」。
「開玩笑了么，怎麼玩兒不起呢？看把你驕傲的，以後我們哥幾個還得仰仗你閨女養活了！」，一眾夥計笑道。
「想的剛好了，去你的春秋大夢吧.……，還養活你們.……，你們小子都死了？」。
雖然，這些大漢滿口粗鄙之言……，但卻表達了這社會的現狀……，年輕人啊，父母和咱們不是一個輩分的。他們可能有時候不理解你們，不認同你……，這不是他不愛你，而是他們已經被這時代淘汰了。
不要太過計較，一個人若是能被別人改變了當初的意願……，不得不說，他也會被時代淘汰。想好什麼就去做，不要空想，沒啥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問天下人一句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百分之九十的人不回答，百分之十的人會回答是錢或者其他什麼物質的需求.……，而活著的真正意義是夢想，別把自己的夢想換成柴米油鹽.……，因為你是個人，你也需要快樂！
忘前川感嘆著，這世間百態，萬千事物。相對於高檔酒店一份餐前小點，五千塊來說。他更喜歡一塊五的豆漿，五毛錢的蔬菜包子……
人之境界就在這裡活明白了，可是就算是如忘前川這種視金錢如糞土，視資本為笑話的人。也不能每天快樂自己……，人總歸是人。他們永遠逃不過世俗的牽絆，就算是四大皆空……，也有更多纏繞自己內心的事兒。
「我就想每天快樂！」，咳.……，這是天真兒童說的童言。其實苦中做樂已經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兒了，慾望太大了會讓自己迷失在這時代當中.……，不知道最真實的自己在哪裡？
每個人都曾在成長中，問自己這樣一句話，「我還是我自己嗎？」。
在這裡，小生讒言給你一個忠肯的答案，「不是！」。其實當你問出自己這番話的時候，你應該也想到了其實你早已經把自己的獻給了這個時代.……，你也成為了被時代鎖住精神的籠中麻雀，快樂也離你遠去。
從早餐攤離去，在桌上放了三塊五.……
這裡人雖然俗但沒有人會去手腳不幹凈拿這三塊五……，資本家們？知道為什麼嗎？這將是你們這輩子都不會懂的道理。因為這大於資本，這大於人性，哈哈哈.……
走於大街小巷中的忘前川.……，感悟著世間一些通達之事。孤單一人，坐落於姜家醫館.……，拉開捲簾門。拉開捲簾門的一刻，帥傑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並不驚訝.……
「還在啊……」。
「都跑出來了，不免可以多待幾天.……，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和我說一說。我想了想你還是挺可憐的……，身邊沒有一個人了吧。你這人雖然好說話，但是極其難相處.……，所有人都很難走進你的內心世界就會與你疏遠。明你者，容忍一二。不知者，恨你入骨。」，帥傑幾日不見卻是成長了.……，果然上了龍虎山確實不一樣了。
「沒什麼可說的……，我就想著找到姜靈就好.……」，忘前川依然不想袒露心聲，隱門暗部也不是是誰也應該知道的事情。
帥傑坐在沙發上喝著茶……，自從脫離凡事之後，他豁達了很多也收斂了不少。剃去了他的一頭紅髮，現在留著一個小板寸，準備往長留，留不留其實無所謂.……，主要是山上的師兄弟們都是長發，自己也便跟著罷了。
「哦……，得了，想在你這裡得到信息我看是不可能的事兒。怎麼樣，對上一句。」，帥傑調笑問道。
忘前川點點頭，道：「對上一局。」。
兩人最開始就是以棋相識，久別重逢在此下上一句也是天意.……
帥傑率先落子，「不在姜氏醫館的日子，你去了哪裡……？」。
「見了一些人，發生了一些事兒。」，忘前川隨後落子道。
「見了何人？出了何事？」。
「見了不該見的人，答應了本不應該去做的事兒。」。
「沒想過離開嗎？」
「累了.……，我得找個地方休息.……」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你一子我一子下著.……
很快棋盤已經布滿了.……，兩人的棋藝水平，平分秋色，最後竟然忘前川輸了。
忘前川抬頭看了一眼帥傑，點點頭，說道：「你已經比我強了。」。
帥傑卻寓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是我比你強了，而是你變弱了。你的棋路沒有任何章法，一味的吃，一味的堵，你如何可以勝我？」
忘前川略微低頭，看著門外一高挑女子踏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帥傑看了眼女子再看了眼忘前川，起身道：「若是還想找我下棋，就來龍虎山吧。師傅！」。
說罷與顧夢然擦肩而過，走出了門外.……，光照在了他的身上，忘前川看到了一顆新時代新星的崛起.……
顧小姐是早晨忘前川一個電話催過來的.……
忘前川在顧氏集團那邊已經成了紅人，公司機構都有他引得的股份.……，顧小姐是個不忘本的人。是忘前川讓他們顧氏集團東山再起一些成為了時代的頂流.……
網路虛擬頭盔的研製以及線上運用，已經可以一年後的五月份正式發售……，這將是改變歷史的時刻。
網游中的情景可以正式實現了.……，第二世界即將開始.……，這是一個震動全世界的消息。唯一矛盾的就是網路頭盔的造價十分昂貴，可能短時間內發售的話也只能在一些富商圈子裡面造成一些效應。
忘前川看到顧小姐的一刻，向她鞠了一躬道：「多謝，您能前來。」。
顧小姐擺擺手，道：「那裡的話，姜小神醫的請求我怎麼可能不來應約呢？有什麼事兒嗎？」。
忘前川指了指那裡的沙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請坐！」。
「看來還真是有些事兒需要我處理啊.……」，顧小姐淡然一笑，折了一下裙子坐在了那張老舊的沙發上……，隨後便看到這一盤棋，眼神微微一眯，問道：「這棋……？」。
「很亂，對吧。」。
「嗯，主要是那白子選手心亂如麻，是剛才那個出去的少年吧。」，因為帥傑理了頭，又與顧小姐其實沒見過幾面，沒有認出來是誰……
「不，白子是我。」，忘前川遞了一杯茶水到顧小姐面前.……
顧小姐再次仔細觀看棋路變化，再看了看忘前川，笑道：「別逗了，以你的心性，怎麼可能……？」。
「就是我下的……，瞞不了你便不瞞了。我心很亂，可以說是心亂如麻……哈哈哈.……」，忘前川拿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這是他師傅的普洱茶.……，茶葉不好，很淡如白水，但師傅好像就好這一口。
顧小姐也發掘了忘前川今天的反常之處，有些疑惑，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兒……」。
「姜老爺子呢？」。
「過世了！」，忘前川直言不諱道，因為他知道，他瞞不了這個女人。
「多會兒事兒……？幾月前，我來時，你不在，老爺子的身子還硬朗著……，怎麼……？」。
「不清楚，我不知道.……，也是在前些日子，我才知道師傅過世了。」。
「姜靈呢？」。
「丟了.……」。
「什麼！？」，顧小姐有些不敢置信.……，再看現在忘前川的神情，差不多了解為何忘前川可以把這盤棋下的如此雜亂無章。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會把姜靈找回來的.……，顧小姐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讓你關心我，也不是為了讓你幫我解悶兒。我是真的有事兒要求你.……」，忘前川瞳孔有些空洞。
也算是只有他，經歷了如此大的人禍可以安然無恙地和人說話，換做任何一個人也沒有辦法如閑聊般與人解悶兒。
「你說，能幫的，我都幫！」。
隨即，忘前川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黑金卡遞給顧小姐，說道：「這張卡，我還我欠下的錢。」。
「騰遠公司的黑金卡，你是從哪裡弄來的……？」，顧小姐在看到黑金卡的一刻，又是一愣。這張卡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有的，只有對那個世界五百強排名第三的公司有著卓越貢獻之人才能擁有.……，他一介醫生怎麼可能有這張卡片……
忘前川沒有感覺有任何詫異，說道：「不要驚訝.……，我的事兒很多都是您所不知道的……哈.……」。
顧小姐看了看忘前川的側臉……
沒錯，從她見到這個男人之後，這個男人所表現出來的一切才學、知識或者能力都讓人琢磨不透。
「這是第一件事兒，你知道我的，我這人不願意欠別人……，因為這樣等我那天死了，別人也不會在意。開個玩笑.……哈哈……，顧小姐我知道你能耐很厲害，在我所見過的女子當中的，你的才學以及能力都是我在其他女子身上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我想讓你幫我繼續開辦這個醫館.……」。
「什麼意思？」。
「我可能以後不會回來了.……，但是姜氏醫館得繼續開展下去。這是老人家的一個心愿.……，我能力有限，時間有限也不能在這兒耽誤了，所以請您能幫我這個忙。」。
「就這麼簡單……？」。
「不簡單……，姜氏醫館一直秉承賠錢買賣，從來不賺錢。來者便是客，人家在這間醫館住多久，就得給他們多久的飯。這是這個地方的規矩……，這裡規模不可以變。二樓是我師傅的卧室與書房，誰也不可以上去，還有姜靈的卧室也不準有任何人進去……，這是第一個條件。」
「第二個條件，姜氏醫館以救人為天職。就算是對方是狡詐惡徒也好，世代最壞也罷。進醫館求醫者必有善心人全權醫治……，不可自私，不可貪婪。」。
「第三個條件，姜家必有民心……，不可出現任何因利而分歧，即使示弱也要保得姜氏名譽。」。
「與此三點，便為重中之重，利害分明！」。
顧夢然聽完忘前川對姜氏醫館的安排，有些楞然。試問世間，有何人能不拘於人下與利益分割之中，憑此三點這還真的是一個非常難的事兒。
顧小姐坐在老舊的沙發上……，一時間不知該不該答應。答應證明必然要完成人家的囑託，不可愧對於人。
「顧小姐……，顧小姐……」，經過忘前川的兩聲呼喚，顧小姐才徹底緩過神來，看向忘前川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道：「我答應。」。
「您若認為太過艱難，可以否決……」，忘前川看出了顧夢然的心思。
「不了，我答應。」，顧小姐也是乾脆。
「那多謝……」。
事情說完，看看牆上的掛鐘……，耽擱了這回功夫，一個上午便已經過去了.……，忘前川看了一眼廚房那邊兒，說道：「顧小姐，允許我在給您做一頓飯吧。」。
顧小姐看著忘前川有些滄桑的臉頰，道：「好……」。
這已經不知時隔多久，忘前川再給顧夢然做菜了.……，記得上次好像已經在好久以前了.……，當時顧小姐腿不便捷不方便活動還是忘前川把飯端進去和顧小姐一同食的。
兩人一同出去買菜，在這南方小鎮有出現了那個騎著三輪車小夥子的聲音……，這裡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是三輪車承載的人.……
這輛三輪車拉過很多人，帥傑，姜靈，姜籙，姜開明，四嬸兒，小胖，二虎，大姨夫.……
這次顧小姐也踏上了自行車……，買菜的阿姨還記得這個小夥子……，小夥子的身影成為很多人的眼中的一道風景。不知為何菜市場每一次姜來來了之後，都會熱鬧紛紛……，每個人好像都充滿了幹勁兒。
時隔好長時間的等待，這輛三輪車又出現在了菜市場前……
有人與忘前川聊天兒，忘前川便聊上兩句……，這些都是忘前川人生中的過客。所謂過客就是過往不就的人，就算有一天你消失之後，他也不會太過牽挂.……
話說了，好像忘前川自出山之後，一路上遇到的都是過客。他們不會聯繫忘前川，保不準什麼時候想起，頂多在腦中回憶一下有他在的日子。
一站一路.……
這一路，忘前川好像經歷好多好多.……，有些此世的記憶他也忘記，不如讓咱們回憶一番.……
自刎山巧遇夏禾，王家村解戶二狗。
警局願為劉單情，五行破滅霧山眾。
忘設化緣石天一，橫擊落庭陳萬氏。
白衣借法龍水鳴，屍山血海五黃塔。
路緣陸鹿程福貴，道濟禪師古人云。
天鏢舍利非良人，海遇收徒鋼琴師。
泰隆驚現曾有時，忘卻記憶姜來身。 ……
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好像是過往雲煙……，那都是他說存在過的證明……，忘前川出山之後經歷了太多事兒，不過好像這其中出現的眾人，萬人，千人，百人，十人，一人，在那些人心裡忘前川依舊是一個過客。
更可笑的是，他們甚至以為忘前川還叫方二小，林凡或者李老八別的什麼.……
沒有人會真正明白這個人到底是叫什麼.……，現在好了，忘前川一直叫做姜來.……，敢問世間一路走來，又有那個凡人知曉忘設的本名叫做忘前川.……
沒有一個人……，對於他們來說那個出現在那個地方的忘前川就叫方二小，就叫林凡，就叫李老八！
白駒過隙，讓人感慨唏噓.……
三輪車上拉了很多菜，其實他們根本吃不了，但是忘前川還是要做一大桌子.……，他要請鄰居在來家裡吃一頓飯。可能這將是老薑家最後一頓團圓飯了.……
說真的，沒有吃上老薑家的年夜飯.……，是忘前川此世以來最大的遺憾。
廚房中叮叮噹噹，有廚具作響.……
顧小姐倚在牆邊兒，看著忘前川做菜.……，這個男人在做飯的時候很認真……，基本上不說什麼客套話。因為他把所有的事兒都專心在了做飯上……
顧小姐有些奇怪，好像除了做飯以外……，他從未發現姜小神醫因為什麼事兒而認真過。
瞧我這腦袋.……，顧夢然狠狠怕了拍自己的腦袋，她竟然忘了自己到底為何會喜歡山這個江湖郎中。就是因為他在給人治病時也是非常認真，他的眼神如一根針一般扎在你的身上.……
從他的眼睛里，你可以清楚的明白他對你的身體或者面貌沒有任何的興趣。他只對你的病情感興趣.……，就是這種無所謂，才讓她當時有了佔有之心.……
可這男人好像不是凡人，他不屬於任何人.……，一個孤寡成癮的傢伙。到底何人才能真正走進他的內心呢？顧小姐小聲嘀咕道：「錯過了……」。
「沒錯過……，其實我當時騙了你。我對你很有好感，你可以理解為我喜歡你，曾有一刻我對你很中意，這也是為何現在你陪在我身邊的原因。但是顧小姐，我做不到欺騙自己的內心……，我心裏面好像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你知道這種感覺嗎.……，哈哈哈……，我到底在說什麼.……」，忘前川說出了他當時的真實感受，此處雀躍有感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