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演練開始
城南十裏,城衛軍團的軍旗在旗杆上隨著清風微動。
守衛抱著肩膀,夾著兵器閑談。
“哎,聽說沒,要演練了”這個城衛兵臉上一道如同蜈蚣的刀疤。
另一人並沒有戴頭盔,反倒是帶著一頂鬥笠,在這個陽光炙熱的夏季,一頂鬥笠能帶來更多清涼。
伸手按了按鬥笠:“演練錘子呦,我聽說是一個美豔親王來赤狐城,城主為了逗她開心”
“tui~”抬頭吐掉嘴裏的草棍:“說起來,咱們當兵的真是苦逼啊”
刀疤啞然一笑,讓臉上刀疤凝在一起:“哈,咱們城主要是娶了親王,是不是就成了國王了?”
鬥笠士兵翻了個白眼:“老疤你蠢得和驢一樣,親王的丈夫,最多能封個公爵”
“嘿,公爵母爵我倒不關心”刀疤歪頭看向天邊,聲音有些縹緲。
“聽說演練還要選出精兵加入龍衛軍,滋,不說別的,糧餉翻倍真是誘人啊”
鬥笠士兵卻沒有多說,但心中也揣度著:“糧餉豈是那麽好賺的?還是保命要緊”
軍團演練的消息,成了赤狐城的新聞,無論有家人在城衛軍當值的還是和城衛軍有往來的,都關心演練的動向。
也將城主和親王的花邊新聞衝淡了許多。
“滋”斯蒂芬喝了一口熱茶,夏季喝熱茶更能排濕排寒,讓他渾身熨帖,最近為了那個腦子不好使的灰熊。
斯蒂芬可以說得上寢食難安。
“城主這是打的什麽算盤?”將茶杯放下,斯蒂芬看向秦笛。
此時秦笛獨身前來,就是來向斯蒂芬溝通演練的任務。
“城衛軍到底戰力如何,我心中沒底,正好借著商團護衛檢校一下”秦笛微微搖了搖頭。
“其實我最終的目的是城衛軍團長”
話說到這裏秦笛看向斯蒂芬的眼睛。
“噢?看樣子你準備通過下殺手了”斯蒂芬挑挑眉毛,並不覺得這裏有什麽不妥。
秦笛臉上帶著遺憾,能夠簽訂奴隸契約的數目是有限製的,比如秦笛三階的實力可以簽訂一名奴隸。
而一旦成為奴隸,就代表失去了人格,也就是說奴隸是不能收取奴隸的。
這樣秦笛就不能冒險去收城衛軍團長為奴隸,作為奴隸主,基礎奴隸的數量是2,隨著實力提升可以得到增加。
但1階至3階的實力,對奴隸數目沒有提升,當實力提升到4階,就可以收取3名奴隸,而秦笛現在2個奴隸名額已經被占滿,尤克斯雖然隻是三階武士,但忠誠度卻毋庸置疑,隨著接觸時間增加,尤克斯貢獻超出奴隸的價值。
同樣秦笛早就將他當做隊友,隻把奴隸契約當做虛名。
而第二個名額則是梁道古,他和魔虎的靈魂融合,在秦笛意識空間蟄伏,不知道最終二者誰能勝出,這個名額也不能動。
既然充滿了不確定,那就隻能考慮除掉了,以免後顧之憂。
“想完全掌控城衛軍,必須要清掉絆腳石”秦笛聲音透出冷血,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殺死一個人不需要太多理由。
我想做一件事,你恰好有威脅,隻能對不起了。
斯蒂芬點了點頭,認同了這個理由。
秦笛接著說:“這一戰之後,城衛軍的實力會更加清晰,和披甲人的戰鬥就不遠了”
“我的老家有一句話,叫不打無把握之仗,希望會長能夠理解”
斯蒂芬咧嘴一笑:“你們人族最喜歡總結,不過這話聽著讓人信服”
“是啊,我們都是在先人走過的路上行走”
眼睛一轉,秦笛直入主題:“戰場任務這邊,可以提升到小隊級廝殺麽?”
說完這話,斯蒂芬沉吟片刻,又喝了一口茶:“你小子,真是上了你的賊船了,開始不是說隻是偵查麽?”
“哈哈”秦笛尷尬一笑:“會長大人不要計較,我看再不開啟小隊級擊殺目標,英勇的傭兵就要闖入城主府了”
斯蒂芬呲著牙:“這幫殺才,被人當了刀子使,還不自覺呢!”
秦笛微微笑了笑:“會長大人,當刀子使沒什麽,主要是何人在用,在城主大人手中,英勇的傭兵一定會成為合格的戰士”
“至於任務獎勵,會長不用擔心,可以雙倍嘉獎!”
這下就連斯蒂芬都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傭兵就是為了任務而生,單純的情報收集已經不能滿足傭兵的胃口了。
傭兵如同聞腥而至的鯊魚,對戰場任務極其敏感,這段時間死在傭兵手裏的披甲人已經上百,而且是沒有獎勵的,這就是可恥的白嫖啊!
“多謝會長的支持,和披甲人的戰爭一觸即發,傭兵兄弟一定要用糜爛戰術,將披甲人的眼睛和耳朵都堵上,讓他們失去對這邊情報的判斷”
“以延緩戰爭進程,等演練結束,城衛軍經過洗禮後,我們就向披甲人發起決戰!”
斯蒂芬點了點頭,目光深邃:“這一戰終將到來”
當天下午,一個個查看任務的傭兵,眼中都帶著驚喜,不知有多少傭兵放下了酒杯,看著清冽的朗姆酒毅然決然提起武器。
也不知道有多少傭兵鬆開了舞女的腰肢,雙腳發軟被人從溫柔鄉拽出。
一隊隊傭兵奔赴戰線前沿。
在城門上,秦笛看著遠去的隊伍,這些不是正規軍的戰士,是真正勇敢和英勇的壯士,暗下決心,一定要將城衛軍整肅完成,形成一個強力嶄新的城衛軍。
以及,一個新生的龍衛軍團。
三日後,阿訇穿著繡著城衛軍劍盾標誌的法袍,站在城衛軍團長身邊。
幕僚眼睛一轉,抱了抱拳“阿訇大人,你看咱們選哪裏作為指揮所?屈屈商團護衛,一幫仗著娘們威嚴狐假虎威的雜碎,我相信隻要一波攻擊就能將他們打跑”
軍團長年輕氣盛,翻了一個白眼:“放肆,這是城主大人的命令,這不是演練,這就是真正的戰爭!你不要對嘴,否則我定斬你!”
阿訇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我是白神的信徒,哪裏懂得行軍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