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貞觀潭宵小生事 呂武場貴胄發難
“這裏便是虎狼之鬆修煉的演武場了。”
李子康指著麵前的一潭湖，對葉為君道。
“為什麽不是旱地？”
葉為君看著麵前的潭水，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
“你聽過仙氣嗎？”
李子康沒有直接回答葉為君的問題，而是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葉為君稍微想了一下，便回答道：
“聽仙氣是術士使用法術的能量來源，可以通過操控自然界的物質使用風、火、水、土、陰、陽等類型的法術以及一些更為稀有類型的法術，其提煉和增強的秘訣就是磨練意誌的艱苦修行。”
葉為君完，李子康頗為欣慰地點點頭，道：
“不錯，所謂玉不琢不成器，唯有經過千錘百煉，才能掌握威力強大的法術。你能將自家的詠春拳法打得氣勢磅礴，個中艱辛，想必你也清楚。而修煉法術，最難的地方不在於如何提煉仙氣，而在於對仙氣的精準控製，換句話，隻要能準確控製仙氣釋放的範圍和強度，不論如何高深的法術都可以化繁為簡，收放自如。”
聽完李子康的介紹，葉為君信心滿滿地點點頭，道：
“李哥的話，我大概理解了，那我便先從仙氣的提煉開始學起吧！”
“看見那邊兒的蹺蹺板了嗎？”
李子康著，伸手向不遠處一指，葉為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平凡無奇的蹺蹺板出現在眼前。
“坐上去。”
李子康絲毫不在意葉為君一臉被愚弄的表情，直接命令道。
“李哥，這個玩笑我可受不起啊！”
葉為君有些哭笑不得地對李子康。
“我沒開玩笑。”
李子康用十分認真的口氣對葉為君：
“我當年也是這麽學的！”
“好吧，那我姑且信李哥一次！”
葉為君坐上了蹺蹺板的一端，言語間顯得頗為無奈。
李子康滿意地點點頭，用不遠處搬過來一塊兒半人高的大石頭，一下子放在了蹺蹺板的一側，載著石頭的那側蹺蹺板撲通一聲墜在地上，坐在蹺蹺板另一側的葉為君一下子被翹了起來。
兩人相互對視，久久無言。
終於，葉為君先按捺不住性子，準備開口，李子康見狀，搶先道：
“你現在是不是想從那高處下來？”
葉為君被問得一頭霧水，有些木訥地點點頭。
“你的身子先不要動。”
李子康著，平鋪出右手手掌，做了一個下降的手勢，道：
“集中你的意念，在心中默念著要調動出體內的精神力量，作用於垂直於地麵的方向。如此一來，等到精神力量的密度凝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你自然就可以下來了。”
葉為君聞言，皺起眉頭看了李子康一眼，隨即閉上眼睛，開始在心中默念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許久紋絲不動的蹺蹺板突然有了些許的顫動，李子康捕捉到了這細微的變化，心中暗喜。
隨著蹺蹺板晃動的幅度逐漸增加，葉為君額頭上的汗珠也愈來愈多，約莫十幾分鍾以後，蹺蹺板停止了晃動。葉為君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喘著粗氣，汗水順著葉為君的臉龐滑落，他前胸與後背的衣服也早已濕了大片。
葉為君看了看仍在下麵仿佛重若千鈞的石頭，沮喪地低下了頭。
出人意料的是，地麵上卻響起了李子康的掌聲。
“李哥為何突然鼓掌？”
葉為君看著李子康，撓撓頭，有些不解地問。
李子康一拍手，恍然大悟道：
“你那個角度是看不見的！”
明白了這點之後，李子康微微一笑，抬頭跟葉為君解釋道：
“其實這石頭已經離地大約五厘米了，隻是你剛才凝聚仙氣時太專注，不知道而已。”
葉為君聞言，麵露喜色，飛身下了蹺蹺板，來到李子康麵前，開心地問：
“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
李子康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我們又見麵了！”
葉為君還沒高興一會兒，一個充滿殺意的聲音便傳入葉為君和李子康的耳朵。
兩人循聲望去，邱玉皇正一臉挑釁地看著他們。
“你想幹什麽？”
李子康冷眼看了邱玉皇一樣，壓著怒火，問道。
邱玉皇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
“幹什麽？當然是要教訓教訓你子了！”
“虎狼之鬆乃軍事重地，原則上是不可私鬥的，否則，自有軍法處置！”
李子康警告道。
“這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是白幹的嗎？”
邱玉皇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道：
“這是我從趙建炎隊長那裏申請過來的生死狀，如果你有種，就簽了它。”
“我李子康從不逞匹夫之勇。”
李子康冷冷地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要離開。
李子康剛走兩步，兩個人便攔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個身著白色丹頂鶴袍，下身藍色襦裙，米色短發遮住全部額頭，一雙本來清澈的深藍色瞳孔此時滿是殺意，另一個身著黑色麒麟袍，紫色短發，綠色的瞳孔裏同樣殺機四伏。
“李子康，我勸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紫色頭發的少年上前一步，用威脅的口氣道：
“如果你不簽的話，等到時候打起來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李子康冷眼看了看三人，無奈地歎了口氣，他來到邱玉皇跟前，用邱玉皇提供的印泥在生死狀上按了個手印，隨即問道：
“你們打算幾個人上？”
“人多了，我們勝之不武，讓我來會會你！”
米色頭發的少年著，來到李子康麵前。
“報上名來！”
李子康盯著米色頭發的少年，道。
“張無量。”
米色頭發的少年不緊不慢地。
李子康點點頭，用右手的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葉為君，道：
“既然是比武，不是私鬥，那你們就別找我兄弟的麻煩，他隻會武術，不會法術。”
“我答應你。”
張無量笑眯眯地。
“很好！”
李子康著，縱身躍入貞觀潭，兩腳輕點，站在水麵之上。
張無量也縱身一躍，來到湖上。
“這便是掌握精準控製仙氣後的好處，在水麵之上如履平地。”
李子康朝岸上的葉為君解道。
“有破綻！”
張無量抓住機會，從袖內甩出一些袖箭，三五隻袖箭淩空而過，直奔李子康而去。
“哼！雕蟲技！”
李子康冷哼一聲，一個側空翻便躲過了幾隻袖箭的攻擊。
見袖箭未能傷到李子康，張無量卻反而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伸出雙手，喝道：
“水法龍王！”
隻見原本平靜的湖麵突然波濤洶湧，一條龍形的水柱從湖中呼嘯而出，直衝際，使得四周都下起了一陣雨。
李子康抬頭仰望著空，張開雙臂，喝道：
“水法三辰！”
隻見李子康周身的湖水突然向空中集聚，空中逐漸出現一個圓形的水鏡，陽光透過水鏡，不偏不倚地直射在張無量的眼睛上。
隻聽得張無量突然大叫一聲，接著用雙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隻是暫時的失明而已。”
李子康毫不在意地解釋道，隨即便又用仙氣調動起來湖中的水。在李子康仙氣的作用下，無數的水直衝際，化作巨大的利刃，直奔空中俯衝而下的龍形水柱去，從龍的麵部開始硬生生劈成了兩半。
最後，李子康兩手分開為手掌，又有一股湖水被他的仙氣調動起來，以仙氣為內核，逐漸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水球。
李子康將水球高高托起在空中，然後便讓水球直接衝向了張無量，張無量便隨著水球一齊墜入了湖內。
李子康緊接著又用了一招土法操控術，剛剛趨於平靜的湖麵便又激蕩了起來。一陣波瀾之後，湖底的泥土托著已經暈厥過去的張無量浮出了水麵。
在李子康的操控下，泥土形成的平台托著張無量來到岸邊，將其平穩地放在了岸上。
看著岸上已經呆若木雞的邱玉皇和李王，李子康冷冷地：
“人還有得救，滾吧！”
兩人恐懼地看了李子康一眼，趕忙抬起張無量，灰溜溜地逃走了。
“好！”
在呂武演武場內，趙星悅將一隻脫手鏢命中了靶心，引來了一位紮著兩個丸子頭，身著紅白漸變色衣裙的少女的一陣喝彩。
趙星悅轉過身來，露出一絲頗為得意的笑容。
“可不要高興得太早哦！”
紅衣少女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問：
“你學過仙氣的提取方法嗎？”
趙星悅略微思索了一下，拱手道：
“實不相瞞，家父曾教過一些方法以及祖傳法術，不過威力如何，就不知道了。”
紅衣少女笑著點點頭，然後從袖內又摸出一隻脫手鏢，道：
“現在你試試將仙氣集中在脫手鏢上，在確保精度的同時，洞穿對麵的靶子。”
“好！”
趙星悅自信滿滿地答應下來，她接過脫手鏢，集中自己為數不多的仙氣到手中，接著嬌喝一聲，將手裏的脫手鏢射了出去，脫手鏢在空中以相當快的速度劃過，帶起了地麵的一陣塵土，隻聽得咣當一聲，脫手鏢應該就是在那一瞬間洞穿了靶子。
硝煙散去，紅衣少女用餘光瞟了一眼，笑道：
“氣勢有餘，精準不足。”
趙星悅此時也看向了自己射出的脫手鏢，發現雖然的確在靶子上留下了一個洞，但那個洞卻赫然出現在靶子的正下方。
“仙氣的運用，既要講究力道，又要注意準度，二者缺一不可，你必須同時掌握才行。”
紅衣少女凝視著趙星悅，以頗為嚴肅的語氣道。
看著有些為難的趙星悅，紅衣少女輕笑一下，從袖內抽出一隻脫手鏢握在手裏，道：
“你看好了。”
在電光石火之間，紅衣少女的脫手鏢已經離手，從空中呼嘯而過，沒等趙星悅反應過來，那脫手鏢已經正中靶心。
就在趙星悅以為已經結束的時候，那脫手鏢周圍竟冒起一陣白煙，很快，整個靶子便在火焰中漸漸燃燒殆盡了。
“這是火係法術嗎？”
趙星悅以不可思議的語氣道。
紅衣少女笑著搖搖頭，解釋道：
“我隻是將大量仙氣聚集在脫手鏢上，然後射向了靶子，由於我聚集仙氣時非常迅速，即便是脫手鏢這種絕佳的仙氣導體也反應不及，因此才出現了所謂的仙氣滯後現象。不過，這並不影響你體會我發動仙氣時的力度和精度。”
“不就是燒了個靶子嗎？有什麽好炫耀的！”
紅衣少女循聲望去，一位身著繡著紅梅的白色衣裙的少女出現在她的麵前，此時正一臉輕蔑地看著紅衣少女。
“你又長本事了嗎？祖麗！”
“我原來的實力難道就打不過你嗎？武嫣然！”
武嫣然和祖麗神情緊張地相互對視，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血色薔薇的規矩，你沒忘了吧？”
武嫣然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用有些挑釁的口氣問道。
“我可不會犯私鬥這種低級錯誤。”。
祖麗訕笑了一下，：
“而且這次，我請來的可是有名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