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把她毀容了

  陳路路開心地附合：“吃麻辣燙吧。我知道有一家麻辣燙很好吃。前兩天我和藍旭才吃過。他也說好吃。”


  藍旭說的好吃，瞬間沒人敢反駁，於是一行五人向著麻辣燙攤過來。


  陳思琳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吃路邊攤，覺得挺尷尬的，倒是龍晴晴，全無大家閨秀的樣子，椅子也不嫌髒，大大咧咧地就坐下。


  陳思琳看著發著油光的桌麵，怎麽也不敢把手放上去。


  龍晴晴說：“你把手放上去，我保證絕對不會死。”


  攤主把碗擺上來的時候，陳思琳低聲問小獅子：“你確定這碗有消毒嗎？”


  “不一定。說不定還有洗潔精在上麵呢。”龍晴晴說了句老實話。


  陳路路很不明白龍晴晴這麽有錢的人，為什麽能活得像個野孩子一樣。


  陳思琳皺著眉不知該如何是好，怎麽也想不明白藍旭居然會說這樣的東西好吃。阿貓阿狗才吃這樣的東西。


  龍晴晴說：“不要崇拜大灑店，那隻是個傳說。真正好吃的東西，往往在不起眼的地方。我從小就在這種攤上吃大，也不見得有什麽不健康的。”


  “我又不像你那麽賤。”陳思琳滴咕著。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龍晴晴立媽發飆，把筷子謝向陳思琳：“臭賤人，你說誰賤！”


  “我說誰關你什麽事。”陳思琳反駁：“有種做怎麽沒膽承認。蹶起屁股的時候怎麽就不覺得丟臉。”


  龍晴晴爭圓著大眼瞪著陳思琳，瞬間她聽不知任何言語，隻看到她的嘴一開一合，當日蹲在街頭哀求袁俊的場麵再次出現在她的腦子裏。她跪下來，告訴那個男人，她有他的孩子了，求他不要放棄她，求她帶她回家。周圍是指指點點討論指責她的人，有人在嘲笑她被男人拋棄，有人在責罵她不要臉做人家的小三……


  龍晴晴雙手發抖端起自己麵前的碗蓋向陳思琳。


  “晴晴！”陳路路阻攔不及，麻辣湯已經泌向陳思琳嫩白的小臉。


  “我的臉！”陳思琳一聲慘叫捂住臉。


  陳思琳會不會毀容啊，陳路路瞬間嚇懵了。


  “快打120啊！”小獅子摧著。


  陳路路反應過來迅速掏出手機撥通120急救熱線。


  一旁的朱媲嚇得雙腿發軟，心裏暗暗地慶幸，幸好當日她沒有激怒龍晴晴，也慶幸龍晴晴這會有人治了。


  沒有龍晴晴，朱媲根本不把陳路路放在眼裏。她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開心得幾乎想鼓掌。可謂有人歡喜有人愁。


  陳思琳被送到醫院，臉部百分之五十燙傷。


  陳路路怎麽也沒想到吃頓飯會吃出這麽大個事來，一直在向小獅子說：“對不起！”


  小獅子說：“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現在重要的是想辦法獲取思琳的諒解。思琳說要起訴龍晴晴刑事責任。晴晴是有前科的，要真的被起訴就麻煩了。


  龍晴晴坐在走廊裏茫然地望著窗外。


  “別怕！有我！”陳路路擁抱著龍晴晴，二得如她的人，到這個點上也看出龍晴晴有自己的故事，不再隻是為她出氣那麽簡單，先前的感動變成同病相憐：“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們做過的事確實是不光彩，但是也已經是實事了，何必去否認它呢。至少我們知道愛的滋味。”


  龍晴晴說：“以後我都不會再這樣去愛一個人。”


  陳路路緩緩地歎氣說：“我也不會。我感謝藍旭。因為在那件事之後，他是唯一一個沒有看不起我，還幫我的人。其實在事情發生以前，我和他並不熟。放心吧，我會說服思琳不起訴我們的。”


  龍晴晴問：“你怎麽說服？”


  陳路路說：“我已經給藍旭打電話了。”


  淚水模糊了龍晴晴的雙眼，走廊的盡頭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直接向她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