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龍二哥！

  車子開到半路，龍晴晴突然說：“老陳，去二哥辦公室。”


  司機打轉方向盤，車子向著城市新區開去，在市圖書館和水果批發市場繞了兩圈才拐進一個舊倉庫。


  下車後龍晴晴徑直往二樓走，穿過破舊的大門後進入一個小倉，拐進一個門後裏麵別有洞天，跟外麵的老舊透跡斑駁不同，裏麵可以算得上裝潢華麗，足三米長的魚缸裏，幾條金魚扇動著尾巴，悠哉悠哉地遊來遊去。寬大的辦公桌足夠可以當床用。舒適的大辦公椅。牆壁上掛著字畫，沙發和茶具古色古香。


  “二哥。”龍晴晴徑直窩進軟沙發裏。


  龍二少寵溺地責怪妹妹：“跟你說過多少次，沒事別來這裏，萬一被人發現了，對你不好。有什麽事，我們可以回家說。”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龍晴晴倔強地說。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龍二少一看龍晴晴的狀態就知道她肯定遇到麻煩了。


  “我可能把一個人毀容了。”龍晴晴壓抑著情緒，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可是龍二少還是聽出了妹妹的奧悔。


  “她應該是查過我的，也知道我有案底。她想告我。”龍晴晴眼眶紅紅的。


  “需要我幫你崩了她嗎？”龍二少習慣了那個跋扈的妹妹，對轉了性的龍晴晴很不適合。高興卻也心痛著。多麽希望妹妹可以一直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啊。


  “不。我想知道她。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龍晴晴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龍晴晴，不再是遇事就爆力解決的那個飛女：“她叫陳思琳，是藝專表演係的，今年的新生，有一個疑似未婚夫叫藍旭，是經濟管理學院今年的新生，藍旭有個二伯是咱們的省委書記。父母也在本市就職。他的大伯好像是京官。”


  “好，這麽顯眼的關係很好查，我立即讓人去辦。”龍二少很開心妹妹終於還是成長了。


  龍晴晴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這一刻她感覺是安心的。


  龍二少憐惜地說：“晴晴，你應該回家看看。”


  龍晴晴就像睡著了一樣默不作聲。


  龍二少拿起辦公桌麵上的小相框，相片上是他，晴晴和龍大少的合照。


  “以前不管在外麵遇到什麽事，每當天黑的時候都特別想回家，總覺得回到家就平安了，就好了。一大家子在一起熱熱鬧鬧總讓人覺得踏實。”龍晴晴擦拭著相片說，他們都是生活在暗處的老鼠，安全感對他們來說太奢侈，家人的溫度就是他們活下去的源泉。


  “現在每天下班回到家，家裏總是冷冷清清的，有時走到家門口，我都想往回走。大哥走了，你也不回家了。媽雖然大大咧咧，看著電視也能笑得很誇張，但是我知道她之所以笑得那麽賣力，隻是想給家裏製造一點聲音，一點生氣而以。”龍俊晴把相片放回原位深歎一口氣。在財富聚積的頂端，他越來越感到寂寞。


  龍晴晴看了二哥一眼，感覺二哥跟以前不一樣了，沒了那份青澀的衝動和淩利，卻多了一份摸不透的成熟。


  “我等你下班，我們一起回家。”龍晴晴淺笑著說。


  龍二少合上文件夾，把筆丟回筆簡裏說：“走，下班。”


  兄妹倆才進門就見到母親從樓梯上滾下來。


  “媽，你怎麽啦？”龍二少跑過去責怪著：“跑那麽快做什麽，要摔傷了怎麽辦？”


  母親不悅，瞪直著眼睛：“誰說我會摔傷，我又不是摔的。我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滾。”


  母親邊說邊在地上又滾了幾個來回，嘴裏不忘說著：“我滾來，我滾去！”終於滾到龍晴晴腳邊，巴結地說：“女兒，你回來了。”


  “家裏欠幫傭了，要你這樣擦地板？”龍晴晴白了母親一眼，波大無腦，典型的灰色地帶老大的女人形象。隻是父親不是不做大哥好多年了嗎？為什麽母親還是這麽二呢？龍晴晴確認她身上的白癡細胞肯定都是遺傳自她母親的。真不知精明的老爸是怎麽跟這樣的老媽合作生下她們兄妹三個的。


  “嘻嘻，把地板擦幹淨一點也好嘛。”母親陪著笑。


  龍晴晴爆汗，感覺跟母親無法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