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小曦變了
男工作人員笑哈哈地奉承著：“總之我一定想盡辦法，掘地三尺，不掘地五百尺，也幫沈小姐把戒指找到。在下知道，這個戒指是藍警官送給沈小姐的定情之物，非同凡物。非常用重要。非常稀有。”
女工作人員也附和著說：“對，對，對！我們一定盡力。雖然不是正主，但是小三也是女人。這年頭大家都知道小三比正主得寵。沈小姐請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停！……”藍旭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力，這是什麽神展啊？
“小曦不是我的女人。”藍旭說。
女工兒人員白了男工作人員一眼說：“我就說嘛，這位大姐雖然看得出年輕時也是個美女，但是比藍少大那麽多，那可能。這皮膚一看就是家村耕地的，一看就是個賢惠的黃臉婆，那可能是小三嗎？”
男工作人員立即醒目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在下眼力不好。看這年紀該都是孩子的媽了。你是藍少鄉下的親戚吧。你放心，我們最熱心的啦，這事交給我們好了。保證辦好。”
沈小曦哀傷著，我不過是奔波了幾個月，沒休息好，沒吃好睡好，沒做保養而以，有這麽老嗎？
藍旭淩亂著，這兩家夥，到底是損人還是讚人啊？不過他又不得不承認這兩家夥的話是對的，在說話間，他也猛然發現沈小曦已經不是那個天真身份證嫩的沈小曦，倒你是老了很多很多，看來她這幾個月一定過得不怎麽樣。
嗯，克洛說她失業了？是為工作的事操心吧。
“走吧！戒指的事交給我同事去。我帶你去吃飯吧。”藍旭說。
“不用了，我吃過飯才出來的。”沈小曦感覺自己站在藍旭身邊，就像一片枯葉襯鮮花一般，她不願意做別人的陪襯。
“我很累，明天還要麵試，我先回去。有消息了麻煩通知我。”沈小曦說著如逃亡一般步入蒼茫的夜色裏。
站在百貨商場明亮的櫥窗前，看著櫥窗裏的自己，沈小曦差點不認識自己。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弄到這麽糟蹋，幹裂的嘴唇冒著點點白色的皮屑，枯緊的臉上零星地分布著三三兩兩的青春豆，眼角上爬著的細細的魚尾紋像一朵即將凋零的鳳尾花。
青春，青春尚未走遠，青春已經老去。沈小曦突然感到極端的徨彷害怕。以前無論遇到什麽事，她都不怕，那是因為她漂亮。她知道隻要她漂亮，她就可以得到很多方便，但是現在已經有人叫她大姐。一個大姐，手上沒錢，又沒權，生活該怎麽辦？難道去街邊撿到垃圾嗎？
沈小曦終於知道之陣子她為什麽總是找不到工作，並不隻是運氣不佳，而是她的資本流失了。她必須找回她的青春。現在她要做的事，不是求職，而是把青春養回來。
沒錯！是養回來。女人的美是靠邊錢養出來的。現在她還年輕，本身基礎好，隻要適當的保養，不要操心勞累，她的美麗就會回來。現在她需要一場水療，讓皮膚飽喝一頓。
沈小曦把手伸進口袋裏，發現自己的衣服口袋什麽時候穿了個洞，而對子枚戒指正通過那個窿陷到衣服裏去，所以她剛才才會找不到。
這是天意嗎？既然這是老天的指意，為什麽不順著天意走呢，她現在還沒能力與天抗衡。
沈小曦回到大千珠寶店，把那顆瑪瑙戒指以六成二的價錢賣還給大千，得到一萬多塊錢的。
把錢抓在手裏，沈小曦感到一陣溫暖。
口袋裏攛著錢往水療中心去。走在人生沸沸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一路上看著妖豔的霓虹燈，商店裏的貨特都堆到商店門口。店主大聲的叫賣，跳樓價，虧本大甩賣，僅此一天史無前例……
沈小曦感覺鳳城就像一個物質過剩的城市。雖然自己的生活很不如意，可是她依然那麽熱愛這個城市，依然愛向往這裏的燈紅酒綠。就像她現在站在大街上，雖然這些物質都不是她的，但是看著這些物質，她就感覺很幸福。
一陣濃重的酒味襲入鼻腔，一個沈重的身體撞了過來，沈小曦捂住被撞痛的額頭一聲尖叫：“要死啊！”
“嘻嘻……小妞？挺漂亮的，陪爺們玩玩。”四個二十來歲的男孩子伸手挑起沈小曦的下巴，調戲沈小曦。
要是換作以前，沈小曦肯定會把這些人罵個狗血淋頭，她才不是婊/子呢。要找女人，不會去夜場啊。可是今天沈小曦沒罵這些人，隻是麵無表情地說：“姐很貴的，你們玩得起嗎？”
高一點的男孩子搖搖晃晃地問：“貴？要多少錢？”他像要站不穩了一樣，身邊兩個矮一點的男孩子立即扶住他，結果因為那兩個人也都喝高了，三個人都站得歪歪斜斜的。另一個已經捂著肚子，抱著電線杆，扶著柵欄吐得一塌糊塗。
“三千。”沈小曦說。
“三千？陪我們四個？”高一點的問，接著又對扶著他的兩個說：“三千不貴啊。一人叫一個也要一千二，四個要四千八呢。”
“不貴！”另外兩個人附合著。
“是一人三千。”沈小曦很奇怪自己居然沒有生氣，還跟這些人討價還價。
“你打劫啊？頭牌都才一千二。”高一點的那個男孩子吼了一聲。
“玩不起就別玩，姐很忙。”沈小曦從男孩子身邊繞過去。
男孩子一伸手把她扯了回來，吐了她一臉酒氣說：“誰說哥玩不起？三千就三千。”
四個男孩子呼啦前呼後繼地把沈小曦推拉擁進一家酒店。
本以為是四個毛孩子又喝醉了好糊弄，沒想到就是因為喝醉了，神經感覺發麻，每個人都拆騰大半宿就是折騰不出來，又因為年輕精力過剩，加上醉糊塗了，不懂控製一陣糊搞，差點沒把沈小曦送到地府去。
最後他們是怎麽平息下來的，沈小曦不知道，因為到了下半夜她暈死去，而她醒來的時候，那個高一點的男孩子趴在她身睡著了。
沈小曦略動了一下，感覺男孩子的巨大還在她的身體裏，臉嗖地紅了。男孩子正好睜開眼睛，歡場走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做小姐的也會臉紅。
窗外的陽光穿透百頁穿零七碎八地落在地上，男孩子用手擋住刺眼的光線，那抹光線就像沈小曦的臉紅的尷尬一樣的刺眼。
男孩子站起來，拎起衣服一邊穿一邊踹醒他的兄弟：“黃毛，小東，狗子。”
“辛哥！”黃毛揉了揉眼醒來，搖著身邊還沒醒的兄弟叫著：“小東，狗子，醒了。”
小東和狗坐起來似乎還沒明白什麽狀況，揉搓著眼睛問：“這是哪裏？我怎麽在這裏？”
一轉頭看到沈小又問：“你是誰？”接著發現自己的身上光無一物，自己光無一物也就是了。
小東揉著頭皮企圖想記起一些什麽，辛哥拎起床上的被罩搭到沈小曦身上。
“辛哥？”狗子還沒明白狀況。
“都給錢吧，每個三千。”辛哥說。
“辛哥，我沒帶錢。”黃毛揉了揉太陽穴問：“能刷卡嗎？我隻有卡？”
“操！”辛哥罵了一聲往黃毛身上踹一腳，扔了兩大遝錢給沈小曦，目測有兩萬的樣子。
“不用找了，看你也是真出來做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些什麽故事，不過勸你最好別做，你不適合。”辛哥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會臉紅就代表著還有羞恥心，這樣的女孩子還可以有救，她應該收心做個正常人。或許她隻是遇到麻煩了。
辛哥腦子裏浮起一張燦爛的笑臉，最後那張笑臉變成一張四分五裂殘破不堪的臉，滿臉是血。那是他的女人小靈兒。如果當日小靈兒遇難的時候，也有人這麽搭她一把，她就不會死去，現在他們會幸福地活著。
沈小曦坐起來，剛想站起來，身下立即傳來一陣刺痛，痛得她一撲通摔倒在地。
重新坐起來之後，沈小曦把手撐在地上向著浴室的方向爬去。
“你是要衝涼嗎？”辛哥問，搶先一步走進浴室，打開浴缸的水龍頭。
沈小曦似乎聽到辛哥在打電話，很短的一個電話，隻說了一句話。
辛哥出放好水出來，把沈小曦攔腰抱起放到浴缸裏，並叮囑著：“我已經讓前台給你送幹花過來。我把我的電話留在給你的人民幣上，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雇用你做我的女友。想好了給我打電話。”
沈小曦坐在浴缸裏，她今天算是對得起人們對他的稱呼的那兩個字了“婊/子。”可是她心裏沒感到恥辱，相反的人民幣紅色的顏色讓她感到一陣溫暖，徨彷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下來。有錢，她就什麽都不怕，那怕是老去。隻要有錢，她就覺得踏實。
沈小曦花了一萬八，在水療中心辦了一張會員卡，順便在水療中心做了一個按摩推拿一條龍護理。美導又推薦她做一個保養，說她的乳房已經有提前下垂衰老的跡象，沈小曦沒多做思考就同意了。
從水療中心出來，她身上原有的三萬多塊就剩下一萬塊不到，不過她臉上的皮膚也不幹枯發黃了，眼睛灰複了以往的水靈，就連毛細孔都在噴發著養老份，那麽那麽的美麗，那麽那麽的可人，那麽那麽的嬌嫩。所以說錢真好！有錢真好！有錢才是硬道理。有錢才是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