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打響第一仗
陳強又吩咐：“呆會每五個人一台車，開車的不參加戰鬥。速度一定要快，爭取幾分鍾解決，殺光之後放火，火光點燃了你們就迅速撤腿，我們的線人見到火光自然就會報警。明白嗎？”
“明白！”異口同聲一聲齊響。
陳強滿意地點了點頭，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感油然而生，平生第一次他感覺自己是個男人了。男子漢就該這樣，衝鋒陷陣，建功立業，為天下而憂。
在陳強的眼裏，李情那些人太該死了，夜市城那些窮苦的小貶們，有時生意不好，一天才賺十來塊錢，他們收保護費一天就要10塊錢，簡直就是抽人血。陳強發誓，有一天他掌控這方江山，這些小商貶的，他一定不收。那個敢欺行霸市的，他先叫那個好看。
“好，現在大家去吃飯，好好吃，但是不能喝酒，喝酒誤事，今晚我們是有要事的。等回來之後，我請大家喝個痛快。”
陳強一揮手，大家開始放開肚皮爆吃，一個兩個歡言笑語的，沒一點要去殺人的樣子，倒像是要去參加舞會。也或許真像藍旭說的，對於混灰色世界的人來說，敲場子就是他們的舞蹈。
陳強和靈靈七到迷情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多，還沒到時間，人不是很多，情況跟之前踩點的一模一樣，二樓的包廂裏有一些人，不多，有幾個在溜冰，正飄飄悠悠的，能不能拿得住刀都是個問題。一樓的人多一點，舞池裏有些寂寞的女人在扭屁股，周圍圍著一些色狼在起哄。
靈靈七對門口的保安說：“我是靈靈七，找張哥，約過的。”
保安說：“張哥剛才已經走了。”
“約好了還走？去千千不還是去香格拉？”靈靈七大大刺刺地衝保安一頓大罵。
“千千吧。你凶個毛啊。”保安像詐毛的兔子。
靈靈七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一刀已經劈了上去，其它人也一擁而上，解決兩個保安後直衝大廳。
陳強給梁開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梁開獵物往你那邊去了。
梁開在電話裏歡快地說：“弓已經張開，請強哥放心。”
陳強收起手機，揮著開山刀衝進大廳裏，兩個手快的兄弟，已經拉著四隻藏民獒衝上樓梯，樓下幾個個磕磕碰碰地拖著拖鞋，提著刀衝出來，估計是剛溜完冰正在幻覺裏。拉藏獒的人一鬆手，藏獒就張開血盆大口撲了上去，幻覺裏的人頓時驚醒，剛揮起刀，刀就被陳強的一個兄弟打落，接著藏獒的爪子從天而降，沒三秒鍾鍾功夫，那個人就張著大眼氣絕身亡。
另外幾個一樣從房間裏從出來的人甩了甩頭想看明白怎麽回事，還沒看清楚，脖子已經被其它藏獒咬住，他們隻能到地下去研究自己到底是怎麽死的。
“我們是來消費的，你們不要殺我們。”大廳裏有人喊著，到處都是人，在向不同方向逃竄。
陳強大喊一聲：“蹲下，抱頭，靠牆。”
一個人大喊著我是來消費的，向著門口衝去，剛到門口，守著門的一個兄弟一刀砍下去，送他上西天。
陳強大喊：“再想出去就跟他一樣，蹲下，抱頭，靠牆。”
那些來消費的達官享貴們都往牆角擠，唯恐命沒了。
一個人一刀砍到陳強的背後，靈靈七猛地推了陳強一把，並揮手一刀剁向那個向陳強揮刀的人，陳強也跟著撲了兩刀上來，一瞬間那個人已經血肉模糊。
“兄弟，謝了！”陳強向靈靈七伸出一隻手。
靈靈七握住陳強的手，順勢淨他往前一帶，用力一拋拋出兩米外。陳強被摔得天昏地暗，剛要罵娘，一轉頭就看到自己身後一把刀，揮刀的人是使雙刀的，一刀刺在靈靈七的小腿上，另一刀在正要挨到自己頭皮的時候，刀連刀被靈靈七砍下了。看架式，應該是剛才自己想跟靈靈七握手致謝時，這個人正好偷襲自己。靈靈七機靈地將陳強拋出，並用自己的小腿擋下那一刀。揮刀的人迅速又揮出一刀，靈靈七忍著傷，將那人連手帶刀一並砍下了。
……
大廳裏安靜下來，樓上的兄弟跑下來報告都解決了，那兄弟手裏提著一袋毒品，陳強喝道：“給你們五分鍾，快給我滾出去，五分鍾滾不出去的自後果自負。”
那些蹲在牆角的，迅速你推我，我推你爭先鞏後地往外擠。
“你怎麽樣，讓兄弟們先扶你到車上。”陳強粗略查看靈靈七的傷勢，今晚靈靈七接連救了他兩次，還為他掛了彩。
“以後我們就是換命兄弟了。”陳強握著靈靈七的手說，一切的感激盡在不言中。
“這點小傷算個屁。這可是我掛彩最輕的一次。”靈靈七滿不在乎地掀起T恤，肚子上如蜘蛛絲網一般的傷痕看上去特男人。
“好！果然是硬漢子。”陳強讚許地拍了拍靈靈七的肩膀。
“放一把火，把這個一起燒了，老子很討厭這此東西。”陳強命發號施令。
有人已經開始澆柴油，陳強突然轉而一想，藍旭現在正需要一項政績助他平步青雲，如果他能打跨一個販毒集團，那一連升幾級。
陳強吩咐靈靈七：“把那袋東西提走，交到大哥的手裏，李情的命，必須死得有一點價值。”
靈靈七立即尊照吩咐把那個大黑以塑料袋拎上。
幾桶柴澆上去，一個煙頭扔下去，火光一竄一竄照紅了半邊天。陳強看到天空上，很遠的地方好似也有一些暖暖的粉紅，也是兄弟們勝利的暑光吧。
陳強想起在很多年以前，他也目睹了這樣的一場大火災，那是他第一次麵命灰色世界的打殺，那個時候，他還隻是個孩子。他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長大，會成為做這個事件的主人。
“走人！”陳強一揮手，眾人迅速上車，按照預定的撤退。
在車上，陳強掏出手機打給梁開，梁開那邊很順利，張正鋒被活捉了。
“立即弄死他，一起推火裏去。”陳強一聲令下，梁開左手還握著電話，右手一刀捅破張正鋒的心髒。
陳強又打給許正陽，許正陽那邊才收工，還算順利，但是損失了一個兄弟。
“可惡！我一定要用李情的命來祭這個死去的兄弟。”陳強氣憤地說。
回到駐點，大家換好衣服收拾妥當就被召到大廳裏開會，陳強清了清嗓子先說了一番慰問兄弟們的話，又對許正陽說遇難的那兄弟，從我的張上撥一百萬撫恤金給他的家人。
許正陽回話：“好！天亮我立即去辦。”
陳強又問：“他家的情況怎麽樣？”
許正陽說：“有父母，妻子，小孩子才五歲，沒有兄弟。”
陳強想了想又說：“給他的父母另外再打50萬的贍養費。”
“明白！”許正陽應著，大廳裏的兄弟們都對陳強投以敬佩的目光。
陳強大聲說：“承蒙大家看得起相信我陳強，把我當兄弟，兄弟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兄弟走了，他的父母禮應由我陳強來贍養。”
大廳內一片靜默無聲，卻每個人都在心裏死心塌地地認可了陳強，真心把命交到他手上。
陳強又轉而問梁開：“梁開，你自己說怎麽處罰你？”
梁開低著頭說：“願聽從強哥的處罰。”
“舉起你的刀，把刀舉到頭頂上，雙手捧著，立正。”
梁開按著陳強的說法站正之後，陳強說：“好，你就這個資勢站到天亮，今晚人守夜。”
人群裏有人提問：“為什麽要處罰開哥啊？”
陳強掃了一眼對梁開說：“兄弟們，小心使得萬年船。我們現在的實力還沒能真正的與李情相抗衡，所以我們隻能先下手為強偷襲，隻能處理了張正鋒，我們才能站到明處與李情來場真正的搏鬥。我已經說了，見到張正鋒，第一時間殺無赫。針對我們的行動，李情肯定會反撲，你活抓了張正鋒，一旦被他活著回去了，對兄弟們來說就是喪命的威脅。我們不怕死，但是我們要死得有價值。”
梁開昂頭頭，頂著刀，保持立正的資態聽著陳強的批評。
會議最後陳強說：“好了，今天都到這吧，都先休息下下，明天我請大家喝酒吃肉。”
這注定是個不平凡的晚上，雖然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可是真的把刀砍下去的時候，陳強還是一陣心酸。現在安靜下來，回想剛才砍人的瘋狂，心裏禁不住地後怕。可是再怕，也還得往前走。
陳強感覺混就是他的命運，他現在是被命運架著走，已經沒辦法停來，即使李情死了，他的生命不再受威脅了，但是他已經走上黑路了，隻能一路黑到底。
洗刷好躺在床上，陳強不禁想起陳路路，今天終於明白為什麽陳路路不求金錢名利，隻願要一方安定。安定的日子才是最最幸福的。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兄弟們都睡著了，陳強披著外套下樓。梁開正頭頂開山刀站在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