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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遇見伍鴿

  不知道該說藍旭是個涼溥的人,還是該說他信守承諾,他答應了陳思琳不再和陳路路來往,就真的再也沒有來往。很多次,心裏突然空了,很多次拿起手機,最後都說服自己放下了。隻是偶爾的一個發呆,會愣愣地想著對方,想著那個傻瓜總是洋相百出,想著她二二的傻呆樣。


  藍旭暗暗感歎,路路這二貨還真的根深蒂固地住進他的腦子裏了。


  陳路路經常拿著手機失神,頻敏繁的看手機,卻不知自己想看什麽,後來才知道自己在等電話。頻頻看手機,隻是害怕錯過電話,錯過短信。很多次想把電話打出去,熟悉的號碼按上了,卻又按下退出鍵。既然藍旭選擇忘記,那就不要打擾他,不要讓他心煩,不要讓他反感。


  很久很久的一段時間過去,暑假來臨了,陳路路空了下來,每天睡到自然醒,睡飽之後覺得該是去看看沈小曦的時候了。


  一晃之間半年過去,沈小曦很意外陳路路居然來看自己,雖然他們關係不算壞,但也不算特別好。沒想到上班後,第一個到單位來看自己的,居然會是陳路路。


  沈小曦請陳路路出去吃飯,出手闊綽,看樣子她過得挺好。陳路路在心裏暗暗的高興著,沈小曦果然沒讓她失望。


  周未風輕雲淡,陳路路買了很多東西去福利院,之後帶著福利院的孩子們去郊遊。這些孩子平時很少出門。他們大多身體殘疾而被父母拋棄,少部份是健康的孤兒。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陳路路照看助養的。


  孩子們一出門就像出籠的小鳥一樣開心,他們全部圍著陳路路陳老師長陳老師短的。


  在山上,陳路路教會他們用竹片炊飯,用小口杯煮菜。孩子們第一次野炊,玩得嘴上臉上都是一片黑乎乎的,臉上的笑容卻像這山溝裏的野花一樣清爽純潔而漂亮。


  吃過午飯後,陳路路讓孩子們圍坐在一起,教大家唱歌,童稚的歌聲如天簌之音一般穿透人的心房,即使是魔鬼也被感化成天使。


  在這個時候就有一隻魔鬼被感化成為天使。就在大家玩得正開心的時候,陳路路發現一個叫小忑的孩子不見了。


  小忑有腦半癱,在福利院阿姨和眾多誌願者的幫助下,好不容易身體越來越好。雖然腦袋依然不靈光,但是至少已經能行動自理,這對於一個腦半癱的孩子來說,已經相當不容易。那是很多人一起努力的結晶。


  陳路路讓大一點的孩子看住房小的孩子,讓孩子們在原地等她。自己則一路去找。


  剛剛吃飯的時候,人還在,那時候,陳路路還清點過人數,可是為什麽一晃眼就不見了呢?

  陳路路在山裏轉了兩遍,喊破了喉嚨都沒人應著,最後她停下來,努力地讓自己安靜下來想了一遍,最後確定這孩子一定是剛才吃飯的時候走丟的。


  回到原來炊飯的時方,地上還有黑色的燒火的印子,可是沒有人。


  正當陳路路準備往回走的時候,草叢裏一陣嗖嗖聲,那是軟體動物滑動的聲音。


  蛇出來了?正午時分,蛇為什麽會出來呢?人為錢死,鳥為食亡!難道蛇出來覓食?草叢裏有什麽吃的?

  陳路路向著草叢走去,撥開草叢後她嚇了一跳。小忑正在往草叢裏走,前麵不遠處有半個竹片,竹片裏是燒焦了的飯。剛才陳路路丟掉的。他正想去拿那個飯。而在小忑的對麵,有一條很秀氣的比樹葉和草叢綠得還要通透的小青蛇正在向小忑進發。


  陳路路認得那個蛇叫竹葉青,有劇毒。


  怎麽辦?猛地衝過去,萬一嚇到蛇了,蛇可能對小忑發起進攻。喊小忑嗎?不可以!小忑腦子不靈光,喊了說不定沒能救得到他,反把蛇嚇到了。


  陳路路閉著眼睛向天吸了一口氣,鼓勵著自己:“陳路路,你一定行的。是你把孩子帶出來的,你有責任。”


  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著草叢去,眼看就要拉到小忑的時候,小青蛇突然飆了過來,落在陳路路的手挽上,陳路路一拋把小忑向著路邊的草地扔了過去。就在蛇頭要咬上陳路路手挽的那一秒針,突然一隻手出現,精準地捏著小青蛇的七寸。一個表麵溫和的男人出現在陳路路麵前。


  小青蛇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激怒,猛蹬了幾下,吐出長長的蛇信子,吐著蛇毒。


  沒多久後,那條可家的小青蛇就軟趴趴地像一根稻草般被丟在地上,它已經被男人弄死了。


  “謝謝你!”陳路路抱起在地上哭鬧不以驚魂不定的小忑,新吻著他,安撫著他,同時一邊對男人說。


  男人問:“你是你的孩子嗎?”


  小忑流著口水哭著:“陳老師。”


  陳路路感激地說;“他是福利院的,我帶出來玩的孩子。謝謝恩人出手相救,不然剛才可就大禍了。謝謝你!好人有好報。你一定會一生平安的。”


  陳路路感激地大派好人卡。


  男人哈哈笑著說:“你真逗!你是第一個說我是好人的。我可不是什麽好人。有時候也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做壞事。你不用這麽謝我。我在老家時是抓蛇的。舉手之勞而以。”


  陳路路再次感激地對男人說了很多好話,後來兩個人就聊上了,男人叫伍鴿,是鳳城一家國企的辦公室主任。今天是周未,沒事上山來轉轉。


  “我是鳳城師大附中的教職工。我叫陳路路。”陳路路自我介紹著。


  “啊?大才女!認識你真榮幸!”伍鴿開心地說。


  陳路路落落大方地說:“別什麽大才女的。叫我路路就可以。我的朋友都這麽叫我。我可以叫你伍哥嗎?”


  “當然!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有你這樣的妹妹是我的榮幸。”伍鴿一口一個才女把陳路路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兩個人客氣了一會,陳路路覺得伍鴿挺熱情的,更邀他同行,一起下山。


  把孩子們送回福利院後,陳路路請伍鴿晚飯,作為對今日的事的答謝。兩個人在街邊的大排檔上點了三個小菜兩瓶啤酒,大口的嚼著肉,冰凍啤酒滲入腸胃後,帶來陣陣涼爽的懊意。冰爽的感覺從胃裏升起,傳達至每個細胞。


  兩個人開始湖侃海喝,就像認識多年的朋友,有著說不完的話。然而說的卻無非就是:你是哪裏人?老家有些什麽好玩的?平時喜歡玩些什麽,工作如何,有些什麽煩躁又有些什麽樂趣。


  “我感覺我們像認識了很多年的朋友。你告訴我,我們真的是今天才認識嗎?”伍鴿像喝醉了一樣說。這個女孩子給他的感覺很特別,那麽的親切,溫和,就像流淌在他血管裏的血液一樣,讓他覺得暖暖的。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做為一個職業殺手,伍鴿不認識什麽叫感情已經很多年。他的生命裏隻有任務,他早就把自己訓練成冰塊。可是陳路路就一團火一樣,讓他不自覺地動搖融化。


  今天他設計好了,把那個殘障的孩子放在草叢裏。他隱藏在草叢裏,看著陳路路一步步走進他布的陷井裏,就等她自己送死,可當他聽陳路路向天祈禱時話裏流露的那份責任心,當他看著陳路路不顧個人的安危,把生死置之度外,奮不顧身的走向那個孩子,當他看到小青蛇落在陳路路手腕上,陳路路選擇救孩子而放棄自己的時候,他心裏一陣震撼,就像被鬼魂附身了一樣,居然不受控製地衝上去,把那條他養了很多年的小青蛇毒殺了。


  事後伍鴿安慰自己,他隻是為了那些孩子,孩子們是無辜的,等把孩子送回來之後,他就動手。


  可是在福利院,當他看到孩子們對陳路路的依賴和親熱,當他知道陳路路用她每個月僅有的四千塊錢,助養著這些孩子的時候,伍鴿心裏又開始糾結。


  童年的時候,伍鴿也有一段住福利院的曆史。那時候他沒有助養人,在學校被人看不起。一直到後來一個人把他帶走了。那個人讓所有人叫他少爺,給他漂亮衣服,送他上最好的學校,給他尊貴的生活,卻也把他變成一個魔鬼。


  伍鴿現在的公開身份是某國企的辦公室主任,實際身份是殺手毒貶。他沒有自己的生活,隻聽命於人。他隻是別人謀才害命殺人放火的一個工具。


  伍鴿起身說:“我去下洗手間。”


  站在洗手間鏡子前,伍鴿狠狠地譴責自己:“找死嗎?殺手是不可以有感情的,你怎麽搞的。”


  “伍哥,你的電話響了”陳路路拿著伍鴿的手機,追到洗手間來,站在伍鴿身後。


  看著鏡子裏笑容燦爛的陳路路,伍鴿怔忡,心裏頭閃過一絲被看穿秘密的害怕。


  “伍哥,你電話響了。”陳路路用手輕拍了一下伍鴿的後背,笑容燦若晨曦的暑光,訴不知伍鴿已經扣起手板,死神正在一步步的降臨。


  洗手間外突然有人踹門,高聲嚷著:“打炮啊,那麽久。”


  伍鴿迅速把手放下來,甩了甩手上的水,擠出一個自然的笑臉,接過陳路路遞來的電話:“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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