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去效遊
藍旭捧著陳思琳的手說:“是的,我在做的事很危險。但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某些人做的一些不好的事,害國害民。上麵知道,但是沒證據,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把證據找出來。這其中可能會送命。你說服你媽,帶著你的家人,出國去好嗎?”
“不好!”陳思琳甩開藍旭的手抱著他說:“就因為太危險了,我一定要陪著你。”
藍旭無語,女人的大腦結構是複雜的,他理解不了,隻能順從。
星期天,由克洛和小獅子組織的克洛,小獅子,藍旭,陳思琳,陳強,龍晴晴,肖凡琪,沈小曦,陳路路和伍鴿一行人,一起向鳳城的鳳凰山進發。
盛夏正是摘楊梅的季節,鳳凰山腳下的楊梅嶺一個個母指大的大楊梅紅豔豔的,誘惑得陳路路直吞口水。
幾個人下車,去向園主買了兩大框的楊梅帶上,陳路路還覺得不過隱,征得主人的意見,進楊梅園裏幫果農摘了大半個鍾。坐在樹上,一邊摘一邊吃。摘下來,洗都沒洗,用衣服袖子擦了一直,直接往嘴裏塞,就像小時候在山裏摘野果一樣。
“路路,看看你衣服。”龍晴晴說。
陳路路這才發現她淺綠色的袖子已經染紅一片,就像幹固的血跡。這種顏色在陳路路看來是那麽熟悉而溫暖。一個跟常跟死神親密接觸的人,對血已經沒什麽恐懼。
別過果農大家高高興興地上車,克洛上車前給了果家五百塊錢,彌補被大家弄爛的損失。
“不要這麽多,不要這麽多。”樸實的果農搶著把錢塞還給克洛,搶不過之後,農夫提來兩大匡楊梅和桃子放到克洛的車後箱裏。
“這個可以有。謝謝大叔。”一行人開開心心地謝過果農。
伍鴿用手指擦著陳路路嘴角的楊梅汁笑著罵:“饞丫頭。”
陳路路開心地格格笑著,憨憨的特別特別的傻:“我們小時候經常在山裏摘野果子吃。就是這樣子,坐在樹上,看中那個摘那個。”
伍鴿的眼裏有一抹溫柔,這段時間陳路路告訴了伍鴿很多童年的趣事。伍鴿自己沒有童年,他不理解那種快樂,但是今天看到陳路路這麽快樂,他明白了那是什麽味道。是書上沒有,也從來就沒有人告訴過他的,他所未曾體驗過的,屬於無知但是很美看起來又很傻的一種隻有自己心裏能感受到的甜味。
陳路路的生活讓伍鴿向往,她就像太陽光一樣,暖暖地照顧在伍鴿身上。伍鴿有點不舍得把這個小太陽給滅掉。上頭已經崔了幾次,他一直在推托著。
十來個人圍著兩個燒烤爐,每個人各拿一個叉子,叉上肉丸火腿雞翅,往上麵抹了漿,放火上烤著。
龍晴晴往陳路路臉上抹了一下,陳路路臉上迅速長出兩撇胡子。
陳路路把叉子往伍鴿手裏一塞,站起來追究著龍晴晴,硬是臉蹭臉地把臉上的黑炭蹭回龍晴晴臉上,小獅子拿著辣椒漿沾到沈小曦的火腿上,騙她說是番茄漿,辣得沈小曦一直吐舌頭……一大群人圍著一起玩鬧,日子就像回到童年一樣,暖暖的,就像聞得到陽光的香味。
“你們真好玩。”伍鴿羨慕地對陳路路說。
吃過飯後,一大群人圍著聊天。克洛說我們來說說理想吧。
伍鴿心裏一顫,像見怪物一樣。這群人,明天能不能活著都不知道,居然還有理想。
克洛說:“就從我開始吧。我的理想是把克氏做成國際品牌企業。我的夢想是每天都能吃著老婆煮的飯。”
小獅子說:“我的理想是拿奧斯卡獎,拿影後,演更多更好的戲。”
這注定了她沒辦法給克洛煮飯。克洛受傷地泣著鼻子。
陳強噘著嘴巴說:“我的理想是結婚,生一直足球隊,每天教他們踢足球。”
龍晴晴說:“我想去旅行,拍戲和旅行是我的生命,孩子,一個就好了,別太多,小孩子好煩啊。”
真是世上豈有雙全美,老天也難做啊。
輪到沈小曦的時候,沈小曦說:“我想賺很多很多的錢。很多很多!”
大家都注意到沈小曦身上穿的是世界頂級品牌,手上那個手包也是奢侈品LV,腳上的鞋子一樣是屬於奢侈大牌。這些牌子就連陳思琳和龍晴晴平時都很少穿。絕對不是她一個國企職員能穿得上的。
沈小曦對別人的目光置若罔聞,她心裏有一個空曠的地方,需要很多很多的物質來填滿。兩天沒有收到錢,她就會慌。然而擁有的越多,她的心裏也越空虛。就像一個惡性循環一樣。
沈小曦也很惱火,可是她控製不了自己,現在她不管對錯,隻認錢。如果三天不跟能給她創造經濟利益的男人睡覺並產生利益,她就會心慌煩燥。這種情況是從她被她的那個啤酒肚的上司撲倒後就有的。那個時候,她反抗過,也曾經以為有藍旭的幫忙,她就能撐到頭。可是事實不是那樣的。人家給藍旭麵子,不會開了她,可是會給小鞋她,給臉色她。那一刻,她在心裏呼喚過藍旭,可是藍旭沒有聽到。
說到底沈小曦隻是藍旭的一個夢,夢會偶爾被想起。但人卻不會永遠在夢裏。相反的,藍旭有自己的理想要追,有自己的女人要照顧,有自己的生活要過。他想起沈小曦的時間隻能少之又少,如果沈小曦不出現,可能過不了幾年,他就會把她淡忘。
後來沈小曦在威脅和利誘下屈服了。那個啤酒肚撲倒她後,又把她送去討好上司。再後來沈小曦習慣了,也學會從中撈利。她不隻跟當官的好,跟從商的也好。她表麵職業是國企的高級秘書,實際上是高級暗娼。
肖凡琪淡淡地說:“我想天下沒有貪官,可是可能嗎?”
輪到藍旭說,陳路路搶先著說:“我替你說。我知道你的理想是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百姓安定謀生。當官為民謀利。辦事不需求人。脫褲子不會發財。校長不再是禽獸。還有天下不再有毒品。”
藍旭淡淡地說:“知我者莫若陳路路也。”
是的,這是藍旭的偉大理想,也是理所當然應該是這樣的事,可是實現它卻是那麽難,百姓安定謀生,當官為民謀利,辦事不求人,天下沒毒品……那麽難又那麽真實。
伍鴿暗暗地看了一眼藍旭,取藍旭的命是他的終極目標,然而他卻開始懷疑自己一直以來所做的事,到底是對還是錯。真的可以人不為己天殊地滅嗎?真的可以為自己的利益不達目的不罷休嗎?那麽這群人活著又是為什麽?他們那麽天真,又那麽可愛。
陳路路說:“我的理想是所有人的理想都能實現。”說完之後又說:“嗬嗬!我好偉大哦。”
藍旭擼著陳路路的頭發說:“小笨球。”
陳路路摸著被擼過的地方噘著嘴說:“不笨都被你罵笨了。”
克洛突然問伍鴿:“五哥,你的理想是什麽?”
伍鴿說:“我沒理想,平平安安到老。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理想對我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來說,已經是太不現實的東西。我現在最想的就是陳路路能嫁給我該多好。”
藍旭和克洛對視了一眼,之後藍旭一如既往的麵癱,克洛一如既往地開朗大笑。那抹會意的眼神代表:“這個男人有問題。”
一個三十歲的單身海歸沒理想,你信嗎?信才有鬼。
啟程回城裏之前,陳路路示意龍晴晴去上廁所。
在廁所裏龍晴晴告訴陳路路,伍鴿的真實身份還沒有查出來,目前的所有資料顯示,他隻是一個普通的海龜。出生不到半個月就被丟在福利院門口,五歲的時候被人收養。收養人是國企的一對職工夫婦,也就是後來XX廠的廠長。
伍鴿15歲開始出國留學日本,他的一切生活用度,都在一對雙職工和我的經濟能力之上,而這對夫婦,根據當年廠裏麵的財務資料顯示,也沒有貪汙的嫌疑。並且這對夫婦原來經濟不怎麽樣,但是在收養伍鴿之後,他們的生活也過的滿資意的。這就說明他們的經濟有問題,有人在給他們錢。或者他們收養伍鴿,隻是受托於人而已。
還有一個值得懷疑的事情,就是五年前,也就是伍鴿從國外回來的兩年之後,這對夫婦,先後生病,並先後在兩個月之間都死了。龍二少懷疑這是人為的,不可能兩個人會同時生病,並且這麽巧合的事都有。
如果這對夫婦收養伍鴿,是受她人指使,那麽指使他們的將又會是誰呢?
我們假設伍鴿是戴誌康的人。那麽指使這對夫婦收養伍鴿的,可能就是戴誌康。
戴誌康培養伍鴿是什麽目的呢?伍鴿到你身邊來,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殺你。這麽說戴誌康培養伍鴿,是不是隻是在培養一個職業殺手,為自己打造一把利劍呢?
龍晴晴滔滔不絕地分析,說完又補上一句:“當然這些都隻是我二哥的推測,目前我們要找到證據證明它!”
龍晴晴問陳路路:“五月花那頭有消息了嗎?”
陳路路沮喪地說:“還沒有,藍旭還沒查到任何消息。那個女人藏得太深了。”
龍晴晴鬱悶地罵著:“這死女人。”
外麵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陣腳步聲,陳路路示意龍晴晴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