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欠了一百萬
江婉玲知道戴翰池似乎遇到了什麽事情,但是不清楚其中的內容,去林助理那裏問也沒有問出個理所當然來。
原本江婉玲也沒有這麽急切想要知道的,但是在她眼中的吸血鬼江熙已經找上了她。
江熙故意傷人被判五年有期徒刑,在今年中秋節之前被放了出來。出獄而身無分文的江熙第一時間就想找江婉玲,通過一番打聽知道了來到了戴氏找江婉玲。
江婉玲那時候還在想著如何挽回戴翰池,這時候就被公司同事告知,有個三四十多歲的女人在樓下等自己。
江婉玲那時還沒有想到是江熙找上門來,下了樓看到了一個身著單薄黑色連衣裙的瘦峋女人站在大廳門口。
湊近了一看,那人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人在看自己,轉過身露出了一張雖然消瘦哦,但依舊風韻猶存,五年的牢獄似乎沒有在她臉上刻下痕跡,依舊一副桀驁市儈的嘴臉。
看到妝容精致,身姿苗條的江婉玲,江熙頓時喜笑顏開起來,快步跑到江婉玲身邊,語氣歡喜奉承:“婉玲啊,我是媽媽啊,我一出來就想起了你,看來你過得不錯啊,跟戴氏那個小公子是不是要早結連理啊……”
江熙一直熱情的和江婉玲套著近乎,而江婉玲則一臉冷淡,對江熙甚至有種厭惡,看到這個滿臉鉛粉的女人,紅唇不停的開合著,不禁讓她反感不適。
江婉玲也怕公司其他同事知道自己有著這樣的母親,畢竟江熙很小就在舞廳ktv等地做舞女和公主,渾身早已沾染上去除不了的風塵味,看著十分不正經。
兩人在遠離戴氏不遠但偏僻的一家咖啡廳坐下,熱騰騰的咖啡端上了桌,彌漫在兩人中間,江婉玲一直臉色陰沉,而江熙就一直上下打量著江婉玲的穿著,看的出衣飾價格不菲,心底一陣竊喜,看來自己的女人混的不錯,就慢慢想著自己未來的幸福生活了,笑容就更加諂媚。
江婉玲看到江熙的表情就知道她心底到底在想什麽,反正自己這個媽從小就唯利是圖,將自己送進有名的富人子弟的學校也是想讓自己去釣個凱子,再不濟也可以成為情人也行。
她從小就看不起自己的家庭,核心就是這個生自己的親生母親。
“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麽?”江婉玲語線不悅的直接問出。
江熙臉色未變,抿嘴笑道:“婉玲,我是你的媽,我出來當然是找你啊!”
“你別騙我!你肯定是遇到什麽事情了!”江婉玲毫不留情麵的戳破江熙的謊言。
江熙也沒有窘迫,甚至沒有變一絲臉色,笑道:“婉玲,你真不愧是我女兒啊,我就是…欠了一些錢!”
“什麽,你又欠錢了?你不是才出來嘛?”
江熙佯裝憤怒,將手支在胸前,控訴道:“我也不知道,是之前的債主找上門來,說我還欠她們多少多少,而且還拿出了有我名字的欠條。”
江婉玲冷哼一聲,生氣憤怒的偏過頭,不知道如何說了。
看到江婉玲這副樣子,江熙有些驚慌的安撫著,語氣溫柔:“婉玲啊!媽媽之後一定不會再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會吧!”
江熙這話不知道在江婉玲麵前說了多少遍了,之前在江婉玲小時候,江熙賭癮還沒有這麽重,跟著各色的男人身後,勉強還能補上欠下的賭資。
但是隨著年歲的漸漲,明明江熙總是輸多贏少,但是賭癮卻越來越大,之後由於花銷太過龐大,江熙也年級愈大,她一直仰仗的金主也一腳把她踢了。
這一踢就將江婉玲的平穩生活也踢掉了,她還想著讓江婉玲去賣身當小三情人給自己賺取賭資,若不是那時她已經讀了大學,與戴翰池的關係也越來越近了,或許自己早就被這個女人送上了男人的床。
江婉玲正在為家裏事而害怕戴翰池拋棄瞧不起她的時候,江熙又進了故意傷人而進了局子。
對於這個生自己的親生母親,江婉玲並沒有多大的感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內心反倒是喜悅大過於擔心,她終於掙脫掉原生家庭的牢籠。
可是如今這個囚禁自己多年的牢籠又重新出現在自己麵前,將自己的平靜徹底打破。
看著眼前江熙的眼神,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滿足她的要求,自己絕對不會被放過。
“你欠了多少?”
江熙頓時喜笑顏開起來,急忙說道:“不多不多,大約一百萬。”
江婉玲愣了一下,雙眼怒睜,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竟然欠這麽多?”
“那裏啊,你給戴翰池吹吹耳旁風,一百萬不就是隨便的事嘛!”江熙滿不在乎的說,似乎這一百萬就跟一百塊一樣。
江婉玲冷著眼,心底卻有些慌,一百萬對於之前或許不算很多,但是如今自己與戴翰池不是那種關係了,而且她又騙戴翰池自己的母親早死了,而且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舞女!
想了想,硬著頭皮看著江熙希翼的目光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江婉玲急於去找戴翰池,回到公司剛好看到戴翰池出公司的身影,看著腳步極快,臉色有些高興。
江婉玲叫了個車偷偷的跟在戴翰池汽車的後麵,一直跟到了別墅外,但是別墅安保森嚴,所以她被攔在了門外。
她一直坐在出租車上,觀察等待著戴翰池,沒過多久就看到戴翰池一臉焦急的架勢著汽車出來,手上臉上還有鮮血,似乎經曆了一場凶殺的感覺。
尾隨著戴翰池,江婉玲果然看到戴翰池一路駛到了醫院門口,從車上把一個沾滿血色的女人抱了出來。
女人的臉色蒼白熟悉,赫然就是寧羽嫣那張臉,果然戴翰池每天去的地方就是寧羽嫣住的別墅,可不是說寧羽嫣被送到隔壁市的茶莊修養了嘛?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江婉玲一直跟在戴翰池的身影,看到他慌亂擔心的神色,絲毫不顧及形象,全然沒有平日的穩重與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