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戴翰池的質問
“我不會允許的,我可以讓你出國,但是你要在我眼睛看的到的地方,門口那兩個人我可以暫時移開,如果你不喜歡!”戴翰池冷冷的說,背對著寧羽嫣,看不清神色,但是莫名感覺有些落寞與傷感。
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戴翰池突然想起了什麽,有些隱秘的喜悅問道:“寧羽嫣,你高中的時候有沒有上台跳過舞?”
寧羽嫣微愣不明所以,然後回道:“有!”
戴翰池鬆了口氣一般,背影沒有那麽緊繃,似乎很高興的隨意說了一句“那就好!”然後就推門出去了。
寧羽嫣發了會呆,疑惑的淡笑了一下再將視線收回,翻看著自己的書本。
……
“婉玲,你就再救救媽媽吧!如果媽媽再不還錢,那些人揚言要剁我一隻手!”電話那頭的是江熙哭哭淒淒的聲音。
江婉玲拿著手機,表情冷漠厭惡,冷聲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早說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再幫你!”
江熙哭泣著哀求道:“江婉玲,你不能這樣,你不給,我就跑到戴翰池麵前去要,說不定我給他說我是你媽,他還要把我這個丈母娘供起來呢!”
“你這是在威脅我?”江婉玲冷嘖嘖的問道。
江熙假意委屈道:“我是你媽,我怎麽會威脅自己的女兒呢!”
江婉玲不屑的沒有過多理會,隻說:“要我幫你也行,明天我們見一麵,如果我拜托你的這件事完成了我會給你幾百萬讓你安全離開這裏!”
“好,好啊!明天我們就見,乖女兒!”江熙聽到有這樣的好事,自然是十分高興的答應下來,渾然不知另一頭的親生女兒已經對她產生了殺意。
掛了電話,江婉玲神色落寞,她低垂著頭看向自己的肚子,眼神微斂,突然就用手去擠自己的肚子,就像是看到仇人一般。
自己的肚子裏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存在了兩個月的孽種,不知道是那個瞎子的還是雜貨店老板的,反正都是令人惡心的存在!
門鈴響了,江婉玲猛地轉頭看向門,光滑的額頭滲出微微的薄汗,有些被嚇到了,不知怎麽的,江婉玲現在的神經十分薄弱,一點動靜都能引起她十分強烈的反應。
她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臉龐,原本充滿警惕的臉頓時閃過驚喜。
“啪”的將門與防盜鏈打開,隨著門間隙的放大,戴翰池那張臉也逐漸顯露出來。
江婉玲穿著一個棉質的長裙,黑發披在身後,臉色有著很久不見陽光的蒼白,纖細柔弱,笑容似乎很天真。
對,似乎很天真!戴翰池現在看著這個以前讓自己認為會保護一輩子的姑娘,笑容竟然顯得有些偽善虛假,在她身上到底什麽是真,什麽又是假呢?
戴翰池在江婉玲殷切的目光下,緩緩走進屋子,江婉玲熱情的給他遞上他常用的脫鞋,但是戴翰池沒有理會,徑直拿了鞋盒中的鞋套套在腳上,如同一個訪客的客人,生疏的很。
江婉玲笑容僵了一下,有些尷尬,隨後緩了幾秒後,終究恢複了過來,笑得甜美表麵。
“池哥哥,我今天就有預感你回來看我,你是不是原諒我了!我知道那件事是我的錯!”江婉玲佯裝誠懇的道了歉,戴翰池臉色未變,隻是坐在那裏上下打量著江婉玲。
江婉玲身子微僵,尷尬的假笑了兩聲,磕磕巴巴的說:“池哥哥,你怎麽這樣看著我呀?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隻是在看你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江婉玲!”戴翰池輕描淡寫的說道。
江婉玲更加感覺有種十分不詳的預感,她局促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尷尬的回答:“你真會說笑,我當然是江婉玲了,要不還能是別人!”
“現在我問你答,其餘的話不用多說!”戴翰池語氣淡淡,卻透著些威懾的魄力,讓人不敢隨意亂動直視。
江婉玲不敢看向戴翰池如射線的目光,眼神躲閃不知道該望向哪裏。
戴翰池淺歎了口氣,鄭重其事的問道:“高中畢業晚會上跳舞的是誰?”
這一句話一出,江婉玲就知道肯定是露餡了,她猶豫之間,四處張望。戴翰池看著麵前女人的樣子,真實一目了然。
戴翰池在這裏不願再坐下去了,起身打算離開。走過江婉玲身邊時,江婉玲緩過神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將他緊緊抱住拽住,不願讓他離開,口中哭泣的說道:“池哥哥,難道就是因為那段舞嘛,那我們這幾年的感情呢?難道都是假的,你都沒有一點喜歡過我?我不信,我不信……”
江婉玲哭泣著,叫喊著埋怨著,抱著的男人紋絲不動,如同一根木頭一樣。
戴翰池伸出手將女人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扳開,毫不留情麵的說:“我或許理解錯了我的心意,或許我一直喜歡的都是寧羽嫣!”
寧羽嫣,寧羽嫣,都是寧羽嫣!寧羽嫣怎麽不去死啊!江婉玲憤憤的想著。
這句話給江婉玲的殺傷力極大,難道自己這幾年的陪伴一丁點東西都沒有換回來嘛,江婉玲早已沒有了滿臉的笑容,悲戚與憤恨夾雜在一起,不可置信的看著戴翰池。
“為什麽?戴翰池,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我為了你知道遭遇了什麽過嘛,你就打算這樣對我!”江婉玲哭泣的說道
“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這次的事情我也不會怪你!”說完就快步離開了公寓。
江婉玲跪坐在地上,淚流滿麵,整個空曠的屋子卻隻聽得見她的哭聲,她憤怒的起身胡亂的砸著,摔著東西,仿佛要將萬千怒火都這樣放肆恣意。
累了就直接摔倒在地麵上,看著滿地的雜物碎片,慘淡一笑,她一定要讓寧羽嫣死,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江婉玲躺在地上,看著客廳晶瑩的燈光,輝煌粲然的光,晃在眼前有些眩暈,江婉玲真希望現在是個夢,夢中醒來,自己依舊是那個被戴翰池捧在手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