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有關梵清雨的消息
而君莫問,乃是天靈宗上一代首席弟子,同樣驚才絕豔,據說早在三十年前,就達到了金丹境巔峰之境,破開了重重金丹枷鎖,隨時都可以突破到元神之境。
隻是不知道為何,他卻到如今都還沒有真正度過天劫,突破到元神境層次。
但是,盡管如此,卻沒有任何修士,敢於輕視於他。
天靈宗內甚至有傳言,對方乃是為了修行天靈宗至高傳承《天靈神訣》,才生生將自己突破之機,給延後了。
一旦將那天靈神訣修煉入門,對方必然一飛衝天,擁有恐怖的戰力。
這兩人,都是蒼穹域數一數二的金丹絕顛的強者,白子嶽就算戰力驚濤,可屠金丹如雞仔,也不會太過輕視。
當然,除了這兩個金丹絕顛之外,最能引起他注意的,自然是元神境層次的強者。
即便對於大多數修士來說,元神境真修,都好似神龍見首不見尾,不露蹤跡。
但自也有一些消息傳出。
驚鴻宗柳元,大周皇朝周偉,巨象仙城宇文城主……其中當然少不了天靈宗,萬象宗的各個元神境強者。
一個個元神境存在,加起來足有十數位之多。
而這,隻是顯露出蹤跡的元神境修士,更多沒有露出真容的存在,絕對更多。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早在半個月前,整個黑風大峽穀的中心位置,已經處於絕對的禁地,早在數個月之前,就有著大量的萬象宗弟子匯聚,布下了諸多防禦手段。
任何敢於靠近窺探的修士,都要受到嚴厲的警告和逼問。
“為了這次司徒征渡劫,萬象宗可謂是處心積慮了。”
遙望著那如今已經被大陣禁封的黑風大峽穀中心位置,一群修士不由歎息。
“這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據說司徒征這次渡劫,事關重大。
可不是任何人願意見到他能夠成功。
會做出這些防備,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有修士忍不住開口說道。
“估計到時候,少不了會有一些強者出手,對他進行截殺。”
“看吧,一場爭鬥,必然是少不了的。
到時候,我們必須要遠離戰場才行,不然隨便一個波及,估計就有可能隕落了。”
“不過,司徒征可不是一般修士,萬象宗宗主之子,雲霧老怪的徒弟,無論兩人任何一位在這一次渡劫之時現身,估計都足以護持他的周全了。”
“那可不見得……”
……
正當一群修士爭論之時,白子嶽卻已經慢慢渡步,從那酒樓之中離開。
然後很快,白子嶽的身形出現在了一個靠近黑風坊市西北方向的一個閣樓之前。
這閣樓,自然是新近入駐的黑風坊市,卻是一個可移動的修行洞府,也是外界俗稱的小型洞天。
雖然不像洞天法寶那般,可裝納萬物,注入靈山,可重新演化一方世界,卻已經具備了洞天的大多數能力。
最重要的,卻是能夠與外界地形契合,接連地脈,可使得地脈內的靈氣,源源不斷的湧入,也稱得上一大妙法了,也是許多強者入駐無主靈山之時,最常用的寶物。
“靜心居!”
白子嶽望著閣樓上的名字,微微吸了一口氣。
這靜心居,並不屬於什麽勢力,而是一位名叫靜心居士的陣道大師的駐地。
白子嶽對於陣法一道,還是十分精通的,如今也有著三品初階層次的陣道實力。
但是,陣法一道,越是往後,若是想要發揮出大陣的威力的話,就越是需要修士自己本身,煉製出各種滿足需求的陣旗,陣器……而煉製這些布陣所需之物,往往極耗時間,更需要長時間的儲備。
比如黑風大峽穀中,萬象宗所布置的那些陣法,從布置下去開始到結束,或許隻需要數天的時間。
可在將大陣所需的材料準備完畢,到煉製出對應所需的陣基之物,往往需要數年,甚至是數十年的精心準備。
當然,萬象宗乃是仙法大宗,星界十大勢力之一,並不僅僅隻有一位陣法大師,更有許多煉器師協同煉製,自然耗費時間相對較少。
可毋庸置疑的,一座品階高絕的大陣,是需要耗費大量時間才能夠布置完善的。
白子嶽並沒有那麽多時間。
或者說,他的實力進階速度決定了,他不可能花費那麽多的時間,去準備那些布陣所需之物。
至於買?
低階陣法,陣法師們並不在意,高階大陣,不管是為了利益還是為了自己陣道實力繼續晉升,他們也不會輕易將自己辛苦煉製的陣基輕易轉售出去,自己淪為苦力的。
所以,當他需要布置陣法之時,自然是求助其他陣法師為佳。
而這靜心居士,正是少有的,在陣道一脈十分高明,且還不屬於各大仙法宗門的散修大家。
四品高階陣法師!
順手就在閣樓前一點,白子嶽沉聲說道:“後進晚輩北冥,求見靜心居士。”
靜默良久,正當白子嶽打算再次開口的時候,嗡的一聲,閣樓前的阻隔大陣無聲無息的撐開,然後露出了一條僅供一人進出的陣型通道。
整個通道,幽深黑暗,其中又好似隱藏著無數古怪,讓人心驚,不敢輕易踏入其中。
不過白子嶽藝高人膽大,也不以為意,直接踏步進去。
一路前行,白子嶽很快踏入了一座寬敞的大廳之內。
此時此刻,正有一個麵色紅潤,身穿大紅衣袍的高瘦老者,饒有興趣的望著他。
他的仙法境界卻也不弱,金丹境巔峰之境,與白子嶽處於同一層次,而且從對方身上,白子嶽感覺到了很多大陣的氣息,不僅是對方身上的衣袍,就連對方身體內部,都似是擁有著一個個陣法運轉。
陣修強者!
白子嶽知道,這是某個將陣道融入了骨子裏,將陣法玄妙化作功法,創出的一種修行法門。
這種修行法門,以身體為根基,丹元之力,或是身體各處的骨骸血肉,神通妙用化作陣基,演化諸多大陣的修行之法。
這樣的陣修強者,往往不休神通,甚至對於法寶的需求也極低。
但一旦對敵,實力卻絕對不弱。
因為對方無時無刻都在借助天地之力,演化大陣。
所行所處之處,即便空蕩蕩一片,也是一座攻殺困敵一體的大陣降臨,十分強大。
“北冥,見過靜心大師!”
白子嶽拱了拱手,打了個道稽說道。
“我聽說過你。
北冥道人,金丹之身,逆境伐仙,劍斬元神,而且還不止一位,若不是出身之地乃是蒼穹域偏僻角落的穿雲山脈,沒有諸多大勢力加持,或許名聲之盛,不會弱於如今的司徒征。
不過就算如此,你的名聲也已經在蒼穹域諸多強者耳中流傳,堪稱一代傳奇。”
靜心居士望著他,開口說道。
“靜心大師過獎了。”
白子嶽客氣的搖頭,繼續說道:“不過,不瞞大師,我真正出身,並不是蒼穹域穿雲山脈。
穿雲山脈,隻是我在蒼穹域第一次公開現身的地方。
我真正出身,乃是荒古域。”
荒古域乃是他的家鄉,在初臨蒼穹域之時,他因為實力較弱,心有顧忌之下,還會對自己的出身進行隱瞞。
但如今隨著實力的增加,底氣充足之下,他自然不會對自己的出身如此忌諱。
荒古域就算號稱仙法荒漠,大道不存,強者稀少到幾乎滅絕,可他卻不會有絲毫的嫌棄。
“哦?當真沒想到,你竟然是荒古域之人。
這荒古域自從萬年前的諸仙降臨,被生生打爆之後,已經有許多年沒有聽說有強者走出了。
除了少數時機,一般人也根本難以踏入荒古域之內。
對了,據說天靈宗掌握了一條通道,每隔一段時間都能夠進入荒古域內,搜尋天才,如今天靈宗內新進崛起的天才修士梵清雨,正是你們荒古域之人。”
靜心居士意外的挑了挑眉,說道。
“梵清雨?”
白子嶽心中一動。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了舊人的名字。
想到當初荒古城一別,如今可也是數年歲月了。
“沒錯,這梵清雨倒也確實稱得上驚才絕豔了。
據說體質十分特殊,無盡美麗,天生貼合大道,幾乎無時無刻都有大道在她周身顯化,經由天靈宗培養,短短數年時間,就從開竅境層次,踏入到了神明境層次,達到了神明境巔峰之境。
也就是她年齡尚小,修煉的時間有限,不然名氣之大,絕不弱於如今的司徒征。
不過,想必要不了多少年,她就必定崛起,名聲驚傳天下,成為一代絕世天驕的。”
說著,靜心居士不由感慨,繼續道:“前幾天,這梵清雨隨同她師尊落花仙子一同來到黑風坊市,我倒是有幸見到一麵,當真美麗驚人,天生契合大道。
也難怪大羅仙宗的劉文書,還有這次渡劫的司徒征會為她傾心了。
若是她轉修我這陣修一脈,或許當真有可能成就師尊當初所說的陣道之王吧。
隻是可惜,對方乃是天靈宗嫡傳,我這傳承,她也看不上。”
“梵清雨也來到了黑風大峽穀嗎?
而且如今看來,她的實力進步速度極快,都快要趕上我了……”
白子嶽暗自嘀咕,也不由感慨。
不過,他心裏其實也並沒有太過意外。
早一開始,他就知道梵清雨的天資極佳,不僅身具天靈根,身上的體質更十分特殊。
當初在荒古域之時,就已經展露了風采,如今在天靈宗內,資源充足的情況下,天資和體質都得到了推進優化,自然成長速度驚人。
“隻是不知,趙月兒如何了。”
聽到了梵清雨的消息,他微微放心,倒是另外一個妹妹……不過想到梵清雨當初的承諾,他倒是並不太擔心,相比有她照顧著,趙月兒必然能夠安穩。
“對了,聽說,前段時間無盡海域巨鯨仙城之中,傳出有龍宮現世的消息,其中倒是也有過一些有關道友的傳聞,雖然聽起來十分誇大。
但有一頭域外天魔還存活的消息,卻是無數人正實的。
如今道友真人在前,我想問問,這域外天魔之事,是真的嗎?
還有,道友真有著力抗那域外天魔實力的嗎?”
緊接著,靜心居士話音一轉,又開口問道。
這,其實也是他之所以麵見白子嶽的原因之一。
畢竟那個傳聞太過驚世了,他雖然不信,但也想要聽聽白子嶽這個當事人的回答。
特別是域外天魔現世,而且那域外天魔據說正是使得上古巔峰大族龍族覆滅的元凶之一,仙道大能層次的存在,就由不得他不上心了。
“那域外天魔確實還活著,而且如今很有可能已經跨入了星界中,不知道躲在哪裏。
至於力抗那域外天魔?”
白子嶽苦笑著搖頭說道:“隻是借助了法寶之利,加上對方早在之前就遭受了難以想象的重創,元神近乎崩潰,實力跌落十不存一,很多手段難以發揮出來,這才能夠勉強與之抗衡而已。
若是對方全盛之時,估計隨意一掌,就可將我轟成肉泥了。”
“這麽說,那傳言大半屬實了?”
靜心居士臉色一變,望向白子嶽的目光,都不由顯得敬畏了幾分。
即便白子嶽口中,那域外天魔實力不在全盛之時,但對方畢竟當初乃是分神境層次的仙道大能,十不存一的情況下,也是恐怖無比,堪稱絕世大魔。
這樣的存在,別說是元神境初期,元神境中期,就算是元神境後期強者,甚至是元神境巔峰強者,也難以匹敵。
就算借助了法寶之力,也是如此。
而且他更清楚,這北冥道人口中的法寶,可不是一般的寶物。
而是靈寶!
想到這裏,他慎重了許多,轉而開口問道:“不知道北冥道友找靜心,所謂何事?”
“這一次找靜心大師,自然是為了陣法之事。”
白子嶽聞言,微微一笑,說道。
他倒是沒想到,這靜心大師倒是十分善談,一堆閑扯,總算進入了正題。
不過,能從對方口中聽到有關梵清雨的消息,他心裏還是十分高興的。
也有些期待,兩人再次相見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