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錄歌順利
不管到了哪裏,《雨巷》文字的魅力永遠令人著迷。
在肖鵬並不知道的情況下,《雨巷》帶來的影響不斷在發酵,影響力越來越廣。
欣欣在讚歎這首詩的時候,順帶發給了自己的中文係導師,一個文學界非常有名的大拿,叫做範淹。
範淹是京都大學中文係的教授,文學界的一個大拿,與江南的陳近鄰合稱南城北範,同為文學界兩大泰鬥級人物。
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平生最喜歡的就是才氣過人的作品,凡是能夠入的了他的眼的,基本都是影響力巨大的作品。而且這個老教授平時還喜歡教書育人,五十九高齡了,依舊在講台上講授知識。
他同樣是欣欣的老師。
欣欣名叫薑雨欣,京都大學中文係最傑出的才女,從小天賦出眾,進入京都大學之後直接拜在了文學大家範淹的門下,經過幾年的學習,學識更甚以往,她同時也是京都大學第一才女,發表的原創詩詞文章數量繁多。
接到薑雨欣發過來的詩文時,範淹正在書房中練書法。
大宣紙上,一個“生”字正在落下最後一筆。
在範淹的身邊,一個衣著潮流的年輕人等的有些不耐煩,在範淹身後抓耳撓腮,滿臉急躁。
“還沒到時間呢,你急什麽?”最後一筆勾起,範淹把狼毫筆擱在筆台上,掀起宣紙輕輕一吹,頭也不回,淡淡的道。
他身後仿佛長了眼睛,年輕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心中。
“爺爺,我還有事呢,幹嘛讓我一直呆在這兒啊。”年輕人抱怨的道,低頭看了看手表:“你看看你,把我留在這裏都半個小時了,就為了看你寫一個破字?”
“什麽破字!”範淹氣的吹胡子瞪眼,翻著白眼瞪著這個年輕人,有點痛心疾首的道:“你說說你啊,你成天到外麵廝混能混出什麽名堂?
我把你留在這裏是為了讓你學會做事情耐心點,別幹什麽都毛毛糙糙的,生活就像這寫字,你急急忙忙完成任務一樣,寫出來的字就會非常潦草,毫無看點。”
“相反,隻要你肯下點功夫,寫出來的字就會漂漂亮亮,我不求你寫的怎麽怎麽好,至少也要把這個急躁的毛病給改了吧。”
“我才不要和老爸一樣被你練成一個書呆子。”撇了撇嘴,年輕人不服氣的道。
見狀,範淹無力的歎了口氣,丹兒現在這麽叛逆,也是他當初造的孽。
他的兒子範忠,平時隻喜歡讀書看書,在京都大學中文係掛職教授,對家裏的人幾乎不管不問,兒媳婦是個考古學家,長年在外麵忙著工作,剩下範丹就在家裏和範淹夫妻二人相處。
妻子王桂蘭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對孩子卻溺愛的很,之前他忙於工作沒留心範丹這孩子的管教,結果導致了現在範丹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現在孩子的父母也怨自己,孩子又處於叛逆期,現在的他真的異常頭疼。
“叮鈴鈴……”一邊的鬧鍾響了起來。
範丹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頓時愉快的跳了起來,“太好了,時間到了!”說完,他一刻不停的朝外麵跑去,這個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範淹表情有些落寞,爺爺是堂堂文學大家,孫子卻對文學一絲興趣也沒有,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範淹感覺有些累了,歎息著走到楠木座椅邊,微微歎氣。
範丹這孩子,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父母對他不管不問,自己這個做爺爺的又管不住他,真不知道以後的結局是什麽。
說起這個,對於不負責任的兒子兒媳兩人,範淹也是有了一絲的怨氣,既然給了孩子生命,為什麽不願意多負擔一份責任,先保護孩子成長呢?現在丹兒已經十五歲了,馬上就要中考,做父母的居然一個都不在家……
範淹有些悲傷,兒子兒媳的性格本就不合,當初若不是自己極力促成,也不會有範丹的出生,而範忠書呆子的個性又是自己導致的,說到底,還是自己做錯了啊。
在範淹長籲短歎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上傳來了一陣亮光。
看著信件的發送人是標注“乖徒兒”,範淹微微一愣,這時候為什麽會給自己發文件?
薑雨欣是範淹最得意的弟子,學識上麵薑雨欣已經超過了太多的同齡人,同樣是她出色的天賦以及求學的決心使她獲得了不同尋常的成就,對於這個學生,他是極為滿意的。
點開郵件,範淹細細品讀。
“《雨巷》?”片刻後,範淹抬起頭,有些驚歎的看著這首名為《雨巷》的詩。
這種畫麵感十足,描寫生動的現代詩,他還真的見的不多。詩歌之中丁香一樣的姑娘雖然頻頻出現,可是卻始終仿佛籠罩在一層迷霧底下,不能為人熟知。
這種朦朦朧朧的感覺,最能打動人的心弦。
範淹品讀的時候,仿佛置身於繁雜煙雨的江南,站在岸邊看水鄉行舟穿過大街小巷,處處叢立的青磚白牆,陡峭的屋簷下低落冰涼潤物的雨水。
不遠處的小巷之中,穿著旗袍,撐著油紙傘的曼妙身影在緩緩模糊,那張臉籠罩在迷霧之中,人的視線並不能將之穿透。
越是朦朧,越是美麗。
範淹微微閉著眼,徜徉在江南的落雨世界,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自己年輕的時候在江南古鎮漫步的情形,那時候的場景,頗令人懷念。
“當今現代詩歌,鮮有出其右者,當真是寫盡了江南姑娘的溫婉愁怨,煙雨之情。”範淹忍不住開口讚歎,這種絕美的詩,連他也禁不住沉浸在其中。
“這首詩難道是我的乖徒兒寫的?”因為是薑雨欣發來的文件,因此範淹微微一想,隨後就搖頭否定,自己的徒兒雖然才能出眾,但是距離這首詩的境界還差不少,重點是,能夠把江南女子寫的如此生動傳神的,沒有經曆過那個年代的人很難寫的出來。
在範淹的印象之中,能夠寫出這樣淒美的詩句來,必然是個三四十歲,飽經風霜的男人,也隻有經曆深刻的體驗以後,才會有這種文筆。
“乖徒兒,你給我發的是哪一位前輩的遺篇?”範淹回信,他堅信能寫出這樣的詩文來的,***是幾十年前的近代人,隻有經曆過大**之後的人,寫的詩才會如此深沉。
“前輩?啊?不是啊,我是在信博上麵看到的,好像是別人的新作。”薑雨欣發了一個驚訝的表情,解釋道。
“新作?”範淹渾濁的老眼中突然綻放出一抹精光。